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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19:45:50 作者: 瑕觀
太子妃讓安王將那些畫像都帶了回去,說讓他再仔細看看。安王在馬車上又將那些畫像看了一遍,每張畫像上都標有姑娘的出身,無一不是京城最好的家世。若虞宓的畫像也在此列……
哪有什麼如果,虞宓便虞宓,安王將畫像卷好放在一旁。
回到王府,安王得知虞宓已經從侯府回來了,便去流光院見虞宓。
到了流光院,只聽院中靜悄悄的,只有蟬鳴吵鬧。
兩名婢女迎上來,安王問:「姑娘呢?」
「在樓上歇著。」婢女道。
安王沒讓人吵虞宓,自己緩步上了樓。幾日沒來,門上已經換上了蝦須簾,隔著帘子便聞見一陣清蓮香氣。撥開帘子,便看到虞宓側躺在竹蓆上,一身纖薄如蟬翼的白紗裙,松松垮垮,腰間繫著應季的五色繩,鴉黑的長髮散了半床。一隻手壓在頸下,另一隻手搭在青花瓷迎手上,一雙玉足間,有一翠綠色的竹夫人。
一陣風過,將白綃帳緩緩吹起,也吹起虞宓身上的紗裙,露出一雙如玉般白膩的纖細長腿。
安王腦中只有一個詞,活色生香。他緩緩地走到床邊,試探地輕觸了一下虞宓擱在迎手的纖纖玉手,所謂冰肌玉骨,便當時如此模樣。
虞宓好不容易才睡著,只當有飛蟲來叮咬她,嘟囔了兩句,似乎在喊婢女來給她驅趕小蟲。
安王看著虞宓飽滿豐潤,鮮紅誘人的雙唇,喉頭一滾,終是忍不住吻了上去。
虞宓被驚醒,忙伸手要去推,卻發現自己被壓得死死,手也立馬捉住,壓到在枕邊。
安王從未嘗過這般誘人的滋味,想要得更多……
虞宓本就穿的纖薄,兩人緊緊地靠著,虞宓感受到安王,生怕一發不可收拾,慌亂中在安王舌尖咬了一口。
安王吃痛,放開虞宓,可他一放開,看著虞宓羞紅的臉,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比起剛才,這次安王溫柔了許多。
男人一旦嘗到了這般甜美的滋味,哪還肯放開。手也不安分起來,可虞宓不想就這樣失守,安王感受到虞宓的掙扎,鬆口將人放開。
「王爺……」虞宓帶著哭腔,「您欺負人。」
安王此刻只想把人欺負得更狠一些,可這會兒青天白日,又未準備避孕的湯藥,安王還是理智地停了手。
「誰叫你這般誘人。」安王說完又在虞宓唇上啄了一下。
「倒是宓兒的錯了,宓兒明明睡得好好的……」虞宓推了推安王,安王翻身坐起,看著虞宓。
虞宓躺著,理自己的長髮和衣裙。
「你便是躺著,也是誘人。」安王道。
虞宓轉個身,留了背影給安王。安王只當她是害羞,湊近到她耳邊道:「這就羞了?本王就不信侯府沒教你伺候人的手段,臉皮竟是這般薄麼?」
聞言,虞宓知道,侍寢之事,只怕是躲不了多久了,安王今日初嘗了鮮,怎麼也要吃到嘴才罷休的。不然他可真就像丫鬟們傳得那樣了。
「學得未學得?」安王貼著虞宓的耳朵又問。
虞宓小聲道:「日後,王爺便知曉了。」
青天白日,安王到底把心底的火壓了下去,不過卻不敢再靠近虞宓。他起身說起旁的事,轉移注意力。
「今日去侯府,如何?」安王道。
虞宓也坐起身,正色看著安王道:「侯爺和夫人甚是關心王爺,想和我打定您將會娶哪家的貴女。」
安王臉色微變,不知為何竟有些心虛。大概是自己才占了人家便宜,又被人知道這樣的事。
虞宓看王爺的臉色便知,選妃之事是真的了。心中難免失落,面上也未加掩飾,她微微垂下頭:「宓兒早知會有今日的,宓兒要恭喜王爺才是。」
「恭喜什麼,八字還沒一瞥呢,你這醋吃得可太早了。」安王笑道。
虞宓將耳邊的碎發別在耳後,輕聲道:「宓兒知分寸的。」
知分寸,安王想起之前他要給虞宓名分時,虞宓對他說的話,也是很知分寸。
知分寸是一回事,在意不在意又是一回事。
安王看著虞宓:「知分寸便不吃味了?」
虞宓咬唇,輕輕點頭:「吃味的。」
安王笑了,虞宓若不吃味,還說什麼心悅自己?安王被虞宓取悅。
虞宓心中卻冷笑,又要吃分寸,又要心裡有他,要求也不嫌多。
「你放心好了,到時候,不管娶誰進府,本王應允你的,是不會變的。」安王正色道。
虞宓做嬌羞狀,輕輕點頭:「宓兒信王爺。」
安王看著虞宓,本想說的話又說不出來了。安王本想說今夜到虞宓這安置的。這會兒說了娶妻之事,竟有些開不了口。他今日若是要了虞宓,必然任何名分都給不了的。
「好生歇著吧,別太貪涼。」安王起身道。
虞宓欲下床送安王出門,安王擺擺手:「免禮,你歇著吧,日頭還沒下去,別曬著了。」
虞宓便又坐了回去。
安王走後,虞宓臉色沉靜。他承認他就要選王妃了。在他心裡,她最多值一個夫人的位份,還是天大的恩德。而她呢,不光要懂分寸,還要把一顆心奉上,為他選妃而吃味。
虞宓狠狠地拿手背抹了一把剛被安王吻過的唇,世上哪有這般好事!
安王回到書房,看著書桌上的一卷畫,旁邊還多了一卷畫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