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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19:27:38 作者: 沉讓
    差點丟死個人。

    陳禮挪過旁邊桌子上一計算器敲敲點點的也沒看人,哦的應了一聲說沒事,「忘了給你說了,晚上那位老師就回來了,你忙你的。而且晚上那場光會彈出聲不行,她不回來你也上不了。」

    蘇梔:「......」

    蘇梔晚上還真的有事沒能來,沈惠英中耳炎犯了看醫生,她陪人過去了醫院。看完醫生包了藥回來就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又給人搗騰看了看藥盒上的說明和用量,一一交代完吃完又過去了半個小時,她索性就呆在了家裡哪兒也沒去。

    沈惠英收拾妥當吃了藥給耳朵消了炎走到蘇梔的臥室門口然後推門探了半邊身進去,蘇梔正坐在電腦跟前看資料,轉臉問:「媽,還是不舒服?」

    「沒有,好多了。」沈惠英說,「你跟宴拾不是明天要去民政局領證麼,戶口本就在咱們客廳電視機旁邊的那個抽屜里,還有就是提醒你早點睡。」

    蘇梔:「哦,知道了。」

    沈惠英交代完重新給她帶上了門。

    但是她哪裡知道,蘇梔根本睡不著。

    比以往更甚。

    資料看到十點多上了床,輾輾轉轉精神的很,眼睛閉了一會兒沒有絲毫的效果,乾脆又起來坐到了電腦跟前。

    打開劇本文檔,開始寫第二幕。

    第一幕簡單交待了下故事的導火索,戰爭背景。第二幕是男女主人翁初相識互動。

    蘇梔寫了主題和主要出場人物。

    正文開始是男女主因為戰爭相識,男主是軍官,女主是攝影師,然後女主在一次抓拍到男主給難區的一位小女孩糖果後一見鍾情......

    蘇梔最後有困意上床睡覺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十二點,但是為了避免自己睡過頭特意定了三個鬧鐘。

    五點半一個,六點一個,六點半一個。

    而事實是早上第一個鬧鐘響的時候她就已經起來,並且似乎並沒有熬夜後遺症,大腦十分清醒和活躍。

    周宴拾開車到樓下的時候她已經完全收拾妥當,特意外套裡邊搭配了純白色開衫。

    她原本以為周宴拾不會注意到這方面,但是沒想到的是一貫喜歡穿黑色的他今天居然穿了件白色襯衣。該說不說,內心翻湧了一番是真的。

    蘇梔坐上車子沒著急立馬扯安全帶,先是將手中袋子裡提著的一個保溫盒掏了出來,然後輕輕的推放到了周宴拾手邊的中控台上。周宴拾目光挪過去,淺藍色蓋子的保溫盒,四四方方的很小巧,禁不住先一步開口問:「這是什麼?」

    蘇梔用一秒的時間快速看了眼人,自然是什麼都沒看清,看到人領口的位置,周宴拾剛說那句話的時候喉結輕往下滑動,蘇梔回他:「這是我媽早餐做的蒸餃,做了兩份,還熱著,也不知道你早餐吃沒吃,所以就帶下來了,挺好吃的,要不要嘗嘗?」

    周宴拾原本打算就是先帶人吃個飯,但是目前來看顯然是吃過了。

    他也沒說早飯到底吃沒吃,而是直接將保溫盒的蓋子掀開,旁邊蘇梔遞了一雙帶下來的一次性筷子給他,周宴拾還真的吃了起來。

    周宴拾吃東西很快,嘴抿平半邊臉鼓動的嚼,很快歸很快,但是又很雅觀,絲毫不顯狼狽那種,動作利落乾淨。

    可能人吃的太認真,所以蘇梔就多看了幾眼。

    但沒敢長時間明目張胆的看,她害怕像之前那樣被人抓個正著,而是看了兩眼後便收回了目光默默坐在那翻著手機等。安靜的仿佛像是不存在。

    周宴拾前後大概用了十分鐘,然後將保溫盒重新蓋好,提醒蘇梔繫上安全帶,抹轉方向盤出了小區。

    他們去了距離最近的北城路民政局,剛巧一早人不是很多,進去很快便領了表單開始填寫。

    之後是照相,攝影師傅提醒兩人把外套都脫了放在一邊,然後又示意兩人挨的近一點。

    蘇梔第一次離人這麼近,周宴拾身上有股清冽的味道,不是雪松,也不是薄荷,不純粹,還夾雜了苦冽感,很淡很淡,稍縱即逝,跟他這個人一樣,清清冷冷。讓她想到了上學時候蔣藝拉她過去春宴有名的那家世紀名城試香水的事情,只試不買那種,因為當時上著學,並沒有多餘閒錢搞別的。其中一款香水名叫清晨沒有軟風,一個很小眾的法國牌子。但還是不一樣,周宴拾不像特意為之,而是衣服在被人用專用的清潔液整理之後,衣料上帶的那種,還略摻雜了點木質沉香的味道。

    此刻衣料彼此蹭在一起,蘇梔頓時臉就熱了起來。

    「新娘子別害羞,頭往你老公身上再靠一點。」

    蘇梔聞言將僵硬的脖子又靠過去一些,但是攝影師似乎依舊不滿意,看了眼鏡頭,還是沒有去拍。

    在蘇梔想著該怎麼擺好這個姿勢的時候,周宴拾直接抬手攬了一下人的肩,然後很快鬆開,低沉的聲音一併響在她的頭頂說:「放鬆。」

    於是蘇梔僵著身體徹底靠在了周宴拾的肩頭,還不敢亂動。前面攝影師說著很好,就這樣,要她不要再動,讓笑一笑。

    於是咔嚓一聲過後,終於是照好了。

    攝影師讓兩人過去看,蘇梔瞧了一眼,雖然自己知道自己是僵著的,但是效果出來還挺自然。

    就是自始至終她都沒去看周宴拾。至於周宴拾看沒看她就不知道了。剛他摁在她肩頭的那一下觸感,感覺像是就刻在了那點皮膚里,一直沒能完全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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