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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19:17:50 作者: 逢星河
    時安從亭子走過時,遠遠看見有轎攆往前殿的方向去,不知是哪個宮裡的娘娘,她和牧遲青站在圓柱後,身形正好被遮住,她撐著欄杆感慨:「真好呀,娘娘們連路都不用自己走。」

    牧遲青從身側看了她一眼,眼神變了變,突兀的問道:「你想做大盛的皇后嗎?」

    時安一臉詫異的轉身,眼裡莫名不解:「自然不想!」

    說完還伸手探了探牧遲青的額頭,看看對方是不是生病了,不然怎麼會冒出如此奇怪的話來,想想方才見到的老皇上,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沒想到牧遲青不依不饒,還在繼續問:「若是那龍椅上的人換一個呢?」

    時安覺得牧遲青大概真的病得不清,否則怎麼會在皇宮裡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來,也不怕被人聽去,她撇撇嘴,說道:「那也不想,換誰也不成,宮裡又沒有自由,還要跟其他妃子搶一個男人,有什麼好。」

    她趴在欄杆上,撐著下巴,順著牧遲青的話,假設:「我若是大盛的子民,只希望安穩快樂的過一生。」

    牧遲青看著她垂落在肩頭的發梢,心道,他不會禁錮她的,也不會讓其他人來礙她的眼,但是她好似真的不願做皇后,那他便不要那個位置了。

    時安不知道牧遲青在想什麼,若是知道,恐怕會被嚇到當場下線。

    從亭子裡下來,繞過石柱,兩人沿著來時的路往前殿走,在青石路的轉角處,迎面遇上一人,對方穿著官服,應該是進宮來面見皇上的。

    時安好奇的看了對方一眼,是個年輕的男子,看著比小反派大一些,不知為何,她莫名覺得有些眼熟。

    對方看見牧遲青,微微一愣,而後冷淡的點了下頭,就錯身走了。

    時安回頭,看著對方的背影,那抹淡淡的熟悉感揮之不去,她扯了扯小反派的袖子,小聲問道:「那人是誰?」

    牧遲青眉心輕蹙了下,表情不太好:「皇城司指揮使,沈時寒。」

    說完,頓了頓,又道:「離他遠些。」

    時安點點頭,沒放在心上,反正再過一天她就出遊戲了,想遇也遇不見,她心道,大概她在哪兒見過和對方長得像的人,所以才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牧遲青忽略掉心頭的異樣,和時安一道出了宮門。

    上馬車前,吩咐車夫:「去城外。」

    這個時候出城,晚上是趕不回來的,時安大概猜到他想做什麼,抿了抿嘴,故意沒問。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牧遲青就自己先開口了,他聲音略有些低沉,沒頭沒尾的說道:「我明日不想待在國公府。」

    時安點頭:「嗯,咱們去城外,離得遠遠的。」

    第24章

    ◎所以能不能留下來◎

    出皇城,到地方時,正值正午。

    馬車穩穩噹噹的停在山莊的正門前,時安還沒下來就耐不住好奇撩起車簾,旋即發出一聲輕嘆,眼前的山莊闊而深廣,近看十分氣勢恢宏。

    時安從馬車上下來,連動作都規矩了些,門匾上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雲水澗,她仰頭看了一眼,只覺有些眼熟,和剛才在宮裡看到的那些字差不多,風格皆是潦草狂放。

    時安沉默了片刻,扭頭看向小反派:「這山莊不會是你的私產吧?」

    牧遲青遲疑的點了下頭,見時安表情奇怪,又補充道:「是家母生前住過的宅子。」

    宅子,這是宅子嗎?分明是個山莊呀!

    時安面無表情的在心裡吐槽了一句,頭一次對小反派的私產有了實感,她不該還停在對方孑然一身,是個小可憐的階段的,眼前分明是個金燦燦的未來大佬啊。

    牧遲青看著時安臉色微變,抿了下唇,問道:「你不喜歡這裡?」

    時安飛快反駁:「喜歡!當然喜歡!」

    她就是被小反派的財力震驚了,嗚嗚,她什麼時候才能有座山莊別院呀,真的好羨慕~

    時安感慨了幾秒,就把這念頭拋到腦後了,山莊什麼的不想啦,在遊戲裡最後陪小反派一天才重要,她拉了拉身邊的人,眨眼道:「還站著做什麼,難道不想讓我進去嗎?」

    牧遲青無意識的揚起了唇角,和時安一起進了山莊。

    這是座溫泉別莊,當初修建時便是極盡奢華,一草一木皆是風流雅致,牧遲青從去年拿回來後,便命人精心打理,到今日,已然恢復了原貌的十之七八。

    只是,還有另一個原因,這座溫泉別莊是他每一世輪迴的終點,無論何種死法,最終皆是命隕於此。

    牧遲青抬了下眼睫,看向時安,他覬覦仙子,妄圖困對方於凡塵,若是被發現,會被降下天罰,還是能偷得一世圓滿?

    時安真的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在遊戲裡泡溫泉,她埋在溫泉水裡,有種是自己過生日的錯覺,自從小反派有了權力後,她每一次來,似乎都會被對方潛移默化的討好到,就像剛才,她不過是隨口感慨一句,就稀里糊塗的被帶到了這邊。

    時安順著水流撲騰了兩下,心道,小反派方才好像說是要去調換一下別莊的守衛,大概也是為了讓她安心泡溫泉才找出來的藉口。

    她在池子裡待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出來了,遊戲始終是遊戲,感觀效果做得再逼真,也不是真實的。

    時安換了一身寬鬆的袍子,長發□□布擦拭過,還有零星的一些水分,她攏了攏,沒有束起,直接披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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