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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18:59:29 作者: 暗墨沉香
    這個大鬍子男子正是司凌霄,他最近經常到山中狩獵,看來今天運氣不錯,獵到一頭不到兩百斤的野豬。他此時還沒有發現丁香,只顧著到河邊洗手,最後捧起水喝了幾口。又洗了洗臉,就坐在一邊的石頭上歇息。

    司凌霄滿臉絡腮鬍,只露出深黑的眸子和挺直的鼻樑,實在看不出具體模樣,身高約莫八尺左右,身材高大威猛,結實的臂膀□在外面,後背上背著獵殺獵物的弓箭。

    丁香還在昏迷之中,可能是夢到了不好的事情,她眉頭緊鎖,雙手似要抓住什麼東西,嘴裡發出微弱的嗯哼聲,恰巧有一塊大石頭擋住她,才沒有讓司凌霄發現她。

    丁香這一出動靜,司凌霄警惕地看向四周,發現沒什麼危險,才找到石頭後面的丁香,他也皺起眉頭,不明白為何青天白日,這麼一個女子怎麼跑到這深山老林的,看到丁香的衣著,他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不過他還是蹲□子,用粗大有力的手指摸上丁香的額頭,有點發燒,「姑娘,你醒醒,姑娘……」

    丁香只是微哼幾聲,根本沒有轉醒的苗頭。

    司凌霄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不遠處的野豬,想著怎麼才能把這姑娘弄回去。

    這六盤山深處,很少有人進入,就算是有獵戶進來打獵,那也得成群結隊進林,一個人是萬萬不敢進來的,他也就仗著藝高人膽大,才會自己來林子深處。如果今天他不把這姑娘救回去,恐怕今晚她就會淪為野獸的食物。

    司凌霄不想放棄獵到的野豬,最後只能把野豬分解,把大塊的野豬肉割開放到袋子裡背著,這袋子是他放乾糧和鳥蛋等零碎物品的,好歹能裝些東西,他把布袋牢系在身上,不再管剩餘的野豬肉,知道早晚會有覓食的動物來吃掉這些。

    司凌霄抱起昏迷的丁香就順著原路返回山下。

    司凌霄住在山腳下的一個叫六盤鎮的小鎮上,一聽這鎮名就知道是根據這山名起得名字。鎮上有近兩百戶人家,已經是附近最大的鎮子,幾天就逢個集市,近處還有幾個稀稀拉拉的村莊,村民都來這裡買賣物品。

    司凌霄和師傅、師弟就住在山腳下的院子裡,離鎮上的住戶有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小時他和師弟被師傅收養後,師傅就帶他們搬來這裡,請人建成這個院子,師傅喜清靜,有意和鎮民隔開一段距離。

    饒是這樣,平時家裡也不清淨,師傅還以大夫的身份給附近村民看病,平時總有人來家裡求醫問藥,人流不斷。

    司凌霄回到家裡,把丁香放到自己的床上,給她蓋上被子,就解下袋子放到桌上。他見丁香還在發燒,就把師弟曬好的藥材找出來,撿了幾種治退燒的藥材煎好,餵給丁香喝了,昏睡中的丁香味覺依舊靈敏,嘗到苦苦的味道就緊閉嘴巴不再喝藥,還是司凌霄用木勺一勺一勺的強行餵下,又還餵了些清水才算完事。他覺得師弟不在家,這姑娘能不能醒來,就得看她的造化了,他從小耳濡目染,只記得幾種小病症,又不是師弟,專門學醫的。

    司凌霄和師弟司連翹是師傅司青是雲遊四海的時候收養的,當時師傅說他們三人有師徒緣分,說起師傅司青,司凌霄和師弟都很敬仰佩服他,因為師傅上通天文,下曉地理,還精通醫術、五行八卦、風水面相等。

    師傅帶他們師兄弟來到這裡居住,說是在等有緣人,至於有緣人是誰,又為何等,何時等到,師傅說那是機緣,也是運氣,天機是不能泄露的。

    司凌霄自小和師傅習武,師弟司連翹和師傅習醫。幾年朝前朝廷和西鄰國家滕國開戰,戰爭幾年持續下來,朝廷陸續下令每家必須出一名成年男子參軍,司凌霄也是其中一員,戰爭勞民傷財,兩國傷亡很大,導致東鄰荀國和南鄰虞國對這國力日漸消弱的兩國虎視眈眈,兩國皇帝看到這種形勢,只好商議停戰議和,如若不然,早晚會被其他兩國吞併。

    這塊大陸共分四國,北面吳國,南面虞國,西面滕國,東面荀國,吳、虞、滕、荀乃四國皇室大姓,四國相互傍依,互相制約,偶爾引發戰爭,一般會很快熄火停戰,四國互相牽制,很少有戰爭持續很長時間。

    朝廷議和後,司凌霄就返鄉了,這才幾個月的時間,一臉大鬍子都沒刮去,或許是因為習慣了這個形象,又或許為了更好隱藏自己的情緒,總之,他現在就是個絡腮鬍大汗。

    師傅已經走了一個多月,說是去雲霧山訪友;師弟去臨鎮給劉員外治病,家僕說劉員外是急症,可能需要醫治幾天,師弟得過幾天才能回來,現下家裡只剩他一人,不,還有那個他帶回來至今還未醒的姑娘。

    2、2大叔出現 ...

    夕陽漸漸沉下,暮色籠罩著這個平靜祥和的小鎮,裊裊炊煙已經漂浮在各家的屋頂上,放羊的牧童也哄著羊群,吹著哨子,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這一切都顯示著鎮民們平安和樂的生活。

    司凌霄看屋裡的姑娘還沒有醒來的跡象,轉身就去做飯了。他先淘好米下到鍋里,又熱上看似饅頭又似窩窩的吃食,手指粗的棍柴,在他手中咔吧咔吧地折斷,塞到了灶中,沒一會兒,灶火就呼呼地燃燒,旺盛的火苗順著鍋灶間的空隙竄出老高,為這暗暗的灶房帶來一絲光亮。

    司凌霄又把今天獵到的野豬肉拿到清水中洗淨,都切成小塊,放在一邊的瓷盆中;他估摸著飯熟了,就換了口鍋蹲在灶上,鍋里放上水,把肉扔進去,加上些粗大的鹽粒,蓋好鍋蓋,這就繼續燒火,看著樣子像是在做『水煮肉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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