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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18:12:27 作者: 魚游藻
    看到胖子的慘狀,他的瘦子同伴怒了。瘦子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哪來的小鬼頭?輪得到你在我們面前趾高氣昂?」

    少年冰冷的目光看向瘦子。

    瘦子乍一與少年對視,怔住了,竟然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

    很快,瘦子注意到少年的手指動了動,他意識到少年是想要像對胖子那樣,故技重施地也拆了他的手臂。

    眼看又是一條手臂不保,這時候,這群灰衣修士中,一個三十多歲的黝黑男子站了起來:「這位少俠息怒,我的兩個小弟喝酒上頭,說話沒有分寸,我代他們向二位賠禮了。」

    謝其琛看向這個黝黑男子,此人應該就是這群灰衣修士的領頭人了。

    謝其琛露出個譏諷的笑:「你的賠禮對我來說可毫無價值。」

    這話說得輕蔑,在場的所有灰衣修士聞言,統統面色一沉——好狂妄的小子。

    然而那領頭的灰衣修士卻依舊態度和善:「既然如此,那這枚靈匣便作為我們表達歉意的賠禮吧。」

    瘦子驚道:「這枚靈匣價值不菲,老大你怎麼可以……」

    領頭修士訓斥:「閉嘴。」

    瘦子只得閉口不言。

    靈匣是儲存靈氣的匣子。由於靈脈的靈氣由三大世家掌握,依附世家的小門小派及其餘散修,都需得向世家購買靈氣。這樣的一個靈匣,要花費的銀兩著實不在少數。

    池羽終於開口,她扯了扯謝其琛的衣角:「算了,我們不要惹是生非。」

    這裡是鍾吾家的轄區,把事鬧大恐怕會引來鍾吾家的人,到時候她帶著謝其琛下山找神弓的事就瞞不住了。

    聖女找神弓雖然十分奇怪,但本身倒是不算大事。只是屆時謝其琛的身份實在難以向旁人解釋。

    謝其琛也知道不宜將事情鬧大,最後只冷淡掃了一眼那幾個灰衣修士,然後拉著池羽的手離開了。

    ……

    酒館大堂只剩下這群灰衣修士,眾人鴉雀無聲,最後,是那瘦子先開了口。

    「老大,不過一個臭小子,你竟然拿靈匣賠禮……還好那小子沒拿我們的靈匣……」

    領頭修士已經收斂了方才賠笑的表情,冷道:「蠢貨,你看出那小子的修為了嗎?」

    瘦子嘟囔:「那小子沒修為啊,胖子也真是的,居然被一個凡人小子拆了胳膊,說出去都要被人笑,等回去了得讓他抓緊修煉了!」

    領頭修士冷哼:「果真是蠢貨。那少年可不是沒有修為,只是你的修為境界無法探知他的實力罷了。」

    瘦子愣住,驚呆:「怎麼可能?我是咱們中除了您修為最高的,那小子也就十五六歲,怎麼可能會有我都看不出深淺的修為?」

    領頭人冷哼,說道:「這世上不尋常的人可太多了,出門在外謹言慎行,來平城前我都怎麼交代你們的?」

    瘦子結巴:「所以方……方才那兩人是極厲害的修士?啊糟了,他們這會兒來平城,估計也是為了神兵吧?我們還有機會拿到神兵嗎?」

    領頭人突然一笑:「如果沒有這兩人,說不定神兵更難拿到呢。」

    瘦子茫然:「頭兒,你什麼意思?」

    領頭人將靈匣重新收回袖中,懶得繼續對瘦子解釋,只衝著所有人說道:「快吃飯吧,吃完回客棧,關於剛才那兩人,我有事同你們說。」

    第15章

    池羽與謝其琛回到客棧,兩人商量了一下,打算明天就進入祁連山脈。

    入夜,兩人各自回房休息。

    不知是不是白日裡在酒館發生的那些事,謝其琛做了個夢。

    他極少做夢,即使做夢,也大多是一些色彩灰暗、氛圍陰沉的夢,幾乎不會在夢中出現如此明亮的藍天。

    可今夜夢中的天空就是如此明亮。藍天之下是一片碧色的湖,湖邊輕輕搖曳著初春嫩綠的蘆葦。

    謝其琛很快意識到,這是他初次遇到池羽的地方。

    他看到池羽就站在湖邊,她背對著他,腳上沒有穿鞋襪,看樣子似乎是在玩水。她一隻腳踢到湖面上,平靜的湖面立刻起了波瀾,嫩白的腳趾帶起飛濺的水珠。

    謝其琛意識到,池羽應該是玩了好一會兒水了,衣衫都有些沾濕了。那衣衫的布料本就不厚,沾濕後,就黏在了她的皮膚上。

    從他的視角,能看到她腰部的曲線被濡濕的衣衫勾勒出優美的弧線。

    她的腰真的很細,似乎只要稍稍一折,就會斷了。

    她身體的其餘部分也很纖細,無論是腳踝、手腕、脖頸……

    還有皮膚,又白又嫩,仿佛是豆腐做的,稍稍一碰,就會破碎……

    白皙的……嬌嫩的……纖細的……

    謝其琛突然從夢裡醒來。

    晨光自窗縫中透進屋中,原來天已經亮了。

    謝其琛在床上安靜地躺了一會兒,然後意識到,是昨日裡那幾個灰衣修士不齒的話語影響到了他。

    【這腰真是盈盈一握,還有皮膚,我活了二十多年,都沒見過哪個人皮膚和她一樣白皙嬌嫩……】

    想起那兩人的話語以及看池羽時的眼神,謝其琛內心有隱約的怒火,也許應該剜了那兩人的眼睛的……

    謝其琛閉上眼,穩定了一下心緒。

    其實他見過許多更為粗鄙的人與事,面對過許多更為直白、赤/裸的欲望,如昨日在酒館發生的,客觀來說只能算小小的口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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