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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17:56:31 作者: 計刺
    季衍沉默了。

    姜晚是怎麼做到把蒙題這種事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的?

    這玩意是選擇困難症嗎,這是說明她是個學渣一題都不會做吧!

    看到季衍的表情依舊僵硬,姜晚還以為他是覺得買橡皮不好意思,她貼心的補充道。

    「其實用硬幣也是可以的,還少了兩個選項呢!」

    季衍:「……你閉嘴。」

    姜晚:「討厭,你今晚怎麼一直讓人家閉嘴,真傲嬌。」

    季衍:「……」

    這如果不是個法治社會,姜晚一定會陣亡在他的刀下。

    接受到季衍殺人般的視線,姜晚訕訕的往後退了退:「好好,我閉嘴,閉嘴還不行嗎。」

    她心裡冷哼一聲,暗暗罵道:狗男人瞪什麼瞪,顯擺自己眼睛大是吧,她眼睛還更大呢——

    從姜晚調色盤一樣的表情,解讀到她心中想法的季衍頭更疼了。

    「……在心裡也閉嘴。」

    姜晚:「!!!」

    媽呀,這個殺千刀的有讀心術!

    她立馬規矩回過頭的坐好,再也不敢往那看一眼。

    車內重新回歸靜默,季衍揉了揉額頭,心煩地嘆了口氣。

    總算是安靜了,和姜晚聊天可累死他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麻煩的女人?

    又過了十幾分鐘,車子終於開進了家中。

    門口候著的人小跑著前來開車門,姜晚下車就伸了個懶腰,呼,可算呼吸到新鮮空氣了,和季衍一直呆在同個空間中,差點沒把她憋死。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別墅中,姜晚看季衍沒有想搭理自己的意思,便識趣的想撤退,趕緊回到自己的小窩中,舒舒服服的泡個澡敷個面膜。

    只是她才剛抬腳,忽然就被季衍的聲音攔住,他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在一起,直直的盯著她。

    「你準備去哪?」

    姜晚停住:「嗯?我準備回臥室呀老公,時間不早了,我收拾收拾就上床睡覺了。」

    季衍看了眼手錶:「還不到十一點,不算晚。」

    姜晚眯眼,覺察出了季衍話中的意思,就是不想讓她回屋睡覺唄,雖然不知道他哪根筋抽了,但她才不想呆在這,浪費她寶貴的自由時間。

    她一口氣不帶停歇地說道:「老公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們女孩子是要睡美容覺的,十點已經到了入睡的時間,不然會衰老的很快,不然你以為我怎麼保養這張美麗的小臉蛋,還不是靠這些好習慣,老公你也不要睡得太晚哦,好啦就這樣,我去睡了——」

    突然,季衍站起身來,讓姜晚的聲音戛然而止,看到季衍大步朝自己走來,她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心臟一瞬間被揪緊。

    姓季的過來幹嘛,該不會是今晚她招惹他太多次,想報復她吧?!

    季衍步子大,在姜晚緊張的神情中,他眨眼就到了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姜晚吞了下口水,神色慌張,大眼睛一個勁的眨,看起來楚楚可憐。

    見她這副模樣,季衍輕笑一聲,他微微彎腰,離著姜晚的臉龐近了些,看清了她根根分明的睫毛,還有眼中的警惕。

    「想睡覺,可以。」季衍揚唇,那張陰戾的臉生動了些,「那就來我房間吧。」

    姜晚愣了。

    她雙眼瞪大,緊緊盯著季衍英俊的臉。

    這是什麼發展?

    明明上一秒她還在心裡感慨,季衍這貨長的是真帥,還是充滿衝擊力的帥,頭髮眼眸都黑到極致,偏偏皮膚病態的白,長得就像是小說中描述的男主一樣,但氣質卻完全是霸總的類型,矜貴冷傲。

    結果她剛夸完這張完美無缺的臉,就聽到了一句虎狼之詞。

    去他房間?為什麼?幹什麼?

    姜晚的腦袋裡閃出疑問三連,她張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們兩個人不是沒有共處一室過,第一次見面時,季衍就招呼不打的推門進入,姜晚還熱情的邀請他上床躺躺來著。

    只是不知為何,這會姜晚竟然半天說不出話來,那天她還能安慰自己季衍對自己沒興趣,絕對不可能對自己做什麼,今天的情況卻變得不太一樣了。

    季衍的房間可從來不讓外人進入,他讓她晚上進去,跟把兔子拔了毛扔進狼窩裡有什麼區別?

    姜晚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壞了壞了,一定是她獨特的人格魅力吸引了季衍,他這是準備對她下手的節奏啊!

    季衍往常都恨不得離她十米遠,今天卻距離她不到二十厘米,姜晚感覺自己的鼻息間全是季衍身上的味道,乾乾淨淨帶點菸草,沒有刺鼻的香水味。

    剩下的,就是他壓倒性的氣場,充滿侵略的意味。

    姜晚渾身僵硬,她的腦袋飛快的轉,想找到一個解決問題的主意,要不裝病?裝來姨媽?或者是乾脆今晚逃到外面住一宿?

    季衍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他輕輕地笑了下,直起身子,神色幽暗深沉。

    「你最好不要想著耍什么小心眼,如果等會我見不到你,我會親自把你綁過來。好了,去洗漱吧,我在房間裡等你。」

    季衍嗓音低啞,帶著威脅,交代完所有想說的後,他轉身走離客廳,消失在姜晚的視線之中。

    直到那股迫人的威壓徹底消失,姜晚才驀然渾身一松,險些腿軟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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