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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17:52:24 作者: 鹿燃
事實當真如此嗎?
很顯然,不是。
嫁給祝珣這些日子以來,她也曾幻想過,是否兩個人可以就此將錯就錯下去,打打鬧鬧別彆扭扭也是一輩子。
但她又怕,怕往後二人的事一了結,再聽到祝珣冷言冷語的將要與她和離。
因此她明明心一直忍不住往祝珣身上貼近,轉頭又不得不強迫自己不去惦念他,以免來日受傷。
可到底是自己沒出息,被他這麼一哄便又淪陷了。
就連此時,奚昕然內心還是勸著自己,或這回自己占了上峰。
就算來日分離,她也是嫁過一回的人了,如此就錯下去,藉此睡了他,僅憑他那一張臉,好似也沒那麼吃虧。大不了拿他當成是花樓里有頭有臉的小倌便罷了。
暗想了這麼多,她突然笑出聲來。
惹得前面的人一愣,睜開眼垂眸看她。
那頭的人顯然比她氣息還要紊亂許多,唇齒間的熱氣一下較比一下急,曖昧的撲在她的臉上,只聽祝珣啟聲問道:「在笑什麼?」
為著方才自己那個念頭,她笑的合不攏嘴,但這種話哪裡好同他講,也只是強忍著笑意搖頭。
不過很快,奚昕然便為著她這一場輕蔑似的笑迎來了一場暴風急雨。
密密砸砸吻,似雨落在奚昕然的臉上。
祝珣素日裡看起來彬彬文質,哪知到了此時竟像是一頭兇猛的野獸一般,直直將人撲倒。
他乾熱的手掌捏住奚昕然的細腰,一手去解她的衣帶,奚昕然只敢手掌搭在他的肩上,身上僵直,也不懂得如何回應,全由著他一點一點的索引。
一應一應熟練的要命,不由讓人心下生疑。
她將唇角自祝珣臉上移開,別過臉去大口喘氣,隨之止了他解自己衣帶的手質問道:「你是不是有過旁人?」
「什麼?」二人漸入佳境時冷不防的一句,倒是將他問的愣住了。
「你看起來好像會的不少。」
這般說來,祝珣便明了她意指為何,想來是她誤會了,很快便將身子又壓低了一分,「你忘了,你先前在我柜子里可看過不少......」
「啊......那些書你怎麼有的!」一想到之前那些香艷的畫面,倒又讓她臉紅了一分,「你竟然看那種東西!」
在外人瞧看,祝珣是君子,可是君子的同時也是男子,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哪裡能與聖人相比,他捏了奚昕然的細腰一把,單腿膝骨頂開她的一雙膝蓋,他唇畔放在奚昕然的耳邊,小聲嘀咕,「看是看了,學也學了,可從未用過,正好,奚小姐幫我實現一次。」
「你.....」抬起拳頭想要砸他,卻又被他一把以手掌包住,分明想要罵他幾句,卻到此事上便詞窮,根本尋不到與其契合的詞彙。
剛想張開的口又被他以唇堵住,輾轉嘶磨,似要將她整個人吞了似的。
他手掌上移,划過單薄的衣料,單手捧住她的臉頰,指尖兒輕觸她的眉眼。
初識此感,讓奚昕然整個脊背都僵直起來,隨而不由腰身弓起,剛好給了祝珣長手空隙,單只手臂將她整個細腰環住。
明明是夏末時節,卻似一下子又回到了盛暑天氣。
奚昕然捏緊了拳頭,胳膊上有汗珠子似透明珍珠一般浮了一層,腳尖兒也不覺跟著勾起,那種患得又失的感覺將她整個人繞住,說不清是什麼滋味,既美妙又想而不得。
蝴蝶振開雙翅,迎著褶皺的一團,祝珣有意晃動兩下,而後雙手自她背後抱住她的肩,輕咬著她的耳珠說道:「可能會有些疼......」
這話她出閣前日母親也曾叮囑過,但是她並未放在心上,因為當時的奚昕然料定了不會和祝珣發生什麼。
然,果真經了,倒真是沒想到的痛楚。
不過是剎那之間,奚昕然鼻腔瞬間似充了水,身子似被什麼東西穿透,她明明想躲,卻無處可躲,退無可退,下意識的叫喊一聲,轉而被祝珣一下接著一下的輕吻落在臉上,似在安撫。
這樣一聲,似痛楚不輕,使得祝珣不忍心再近一分。
試探著再朝前推送片刻,她的情緒似也跟著漸漸平復,而後慢慢睜開雙目,這回換得她十分怨念的望著祝珣那雙眼,從齒縫中擠了一句:「壞人!」
祝珣下子被她逗笑了,隨之抱的她更緊。
十分生疏又帶著痛楚的動盪一點一點歡騰起來,起初奚昕然有些不適應,但好在祝珣雖生疏卻不莽撞,僅憑著自己從書上學的那麼一點皮毛一點一點的指引著她。
亦不知過了多久,奚昕然才貿然想起什麼,眨巴了兩下眼,抬頭望著眼前十分賣力的人,「你的腿,不要緊嗎?」
他並未急著答,只探身下去輕吻了她的眉眼。
瞧著他臉色,應當是沒事,奚昕然便沒再深問。
最後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奚昕然幾乎被人拆了骨頭,畢竟初次,經不得這般折騰,沒多久便躺在祝珣的懷中沉沉睡去。
瞧著她眉眼溫順,祝珣單手輕撫她臉頰輪廓。
方才的一切一切,與他記憶中的半分無差。
奇妙又詭異。
瞧著她熟睡的臉,祝珣終沒忍住湊過去於她臉上印上一吻。
奚昕然應是睡的熟了,半分不知,一動未動。
待兩個人身上的汗消下去,祝珣扯過一旁錦被給她蓋上,隨之利索下床,行路無差,再歸來時取了一方浸了水的溫帕拿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