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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17:52:24 作者: 鹿燃
    「淑慎這孩子腦子木,膽小又十分聽孫姨娘的話,本人是沒有壞心思的,她性子一點兒都不隨孫姨娘,我也只是氣她再過呆板聽話,不分是非,但我從來沒恨過她,亦沒討厭她,在我心裡,她一直都是我的妹妹。同奚霽林是一樣的。」

    從前只覺著她任性,倒不想,心中尚是柔軟,與外表多刺的模樣沒有半分相似。

    她自有她的可愛之處,不過之前,他未察覺。

    而今再瞧,她便似一處深埋土下的寶藏,每挖一回,便有驚喜。

    「昕然,從前.......是我........」祝珣雙眼微眯,想說的話,卻如何都講說不出。

    話只講一半,卻聽不到後半句,惹得她茫然抬眼,「什麼?」

    「沒什麼。」很快祝珣便改了主意,有些話的確是羞於啟齒,亦或是說,現在與她講說尚未到時候,於是他又一改話峰講道,「我這就派人去堵場暗查一下,或是很快,就能還你爹人命案的清白。」

    「多謝。」雖然現下不知淑慎去所,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便是幾乎可以確定殺人一案是冤枉的,只要查出幕後之人,亦或是說拿到有力證據,事情便有了轉機。

    聽她說謝,祝珣便覺有些不適應。

    他不想聽她說謝,這樣顯得二人之間,有些生分。

    是夜。

    繁燈亮起,暗夜時,整個祝府火光星點,再陷入一片沉靜之中。

    祝府人丁稀散,如今祝珣與奚昕然又搬到了私宅,讓本就冷清的祝府顯得更加詭涼。

    夜涼如水,草中螢火飛舞,陳月英提了一盞孤燈在前,侍女在後舉著托盤慢慢跟行。

    一路默然無聲直到祝相所居正院,陳月英才停下步子,將手中提燈插到一旁鵝頸憑欄縫隙之中,自侍女手中接過托盤後這才淡聲道:「你在外頭等著,沒我喚,不要進去打擾相爺。」

    「是。」侍女應聲,規規矩矩站離一側。

    陳月英上階,單手推門而入,裡面有兩個素日照拂的侍女在里。見陳月英入門,微微福身下去,喚了聲:「大奶奶。」

    「你們先出去吧。」陳月英再次講道。

    自打祝相病倒以來,每每到了用藥時,都是由陳月英親自著理的,眾人習以為常。

    屋內腳步聲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戛然消散,陳月英雙手端了托盤居屋正中回頭望去,確認房內再無旁人,且門關的緊死,這才將托盤放置桌上,將其上的藥盅拿在手中,濾了藥渣,集中一碗湯藥來。

    藥汁子滾燙,散著濃重的藥氣,陳月英注目片刻,隨之自腰間玉帶中拿出一方小紙包小心展開,裡面的白色粉末亦隱隱透著股子怪味兒。

    她乾脆利落的將那些白色粉末盡數撒入藥碗中,粉末入湯藥,立即消散的無影無蹤。

    眼見著那些藥末與湯藥汁子融為一體,陳月英冷笑一聲。

    端起碗來行至床邊,一雙美目陰森森的望著床榻之上的人。

    素日端方柔靜的祝家長媳陳月英在此時此刻似變了個人,變了張臉,毫不避諱的與床榻之上的人對視,帶著萬分的峰利。

    方才她的一舉一動,被病榻上的祝相看的一清二楚,他滿目恐懼與恨意,卻一個字兒也講說不出,甚至想要動一根手指頭都不能。

    「相爺,該喝藥了。」床前的女子滿目森寒望著祝相,陰陽怪調,「對了,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的好兒子祝珣今日在宮裡摔傷了腿,摔的不輕。」

    「這可不是我做的,純是意外而已,」她慢揚著聲調,似在話說家常,講的卻都是讓人心寒的話,輕慢坐於榻邊,指尖兒捏著湯匙在碗中攪動兩下,「祝相你缺德事做的太多,到底還是禍及了兒孫。」

    作者有話說:

    很抱歉,本來想寫一本甜言文的,但是發現這好像不是我擅長的領域,我還是回去寫狗血文更合適。這本存稿時就不太狀態,而且存稿中間有一個邏輯大環出現BUG,改來改去有些麻煩。

    我會盡力把前面的事件都圓過來,有可能一下子將所有存稿一下子放上來,這些日子更新可能不會很穩定。

    建議不要訂了,等完結之後,我會統一發下紅包~~~

    第33章 我想做你的夫君

    祝珣私宅的書房不比祝府的, 雖清幽,卻無睡榻,傷了腿, 祝珣無處可去,便坐了輪椅由良啟推著回了臥房。

    與尋常相比, 今日的奚昕然沮喪的似一隻才從水中打撈上的鴨子,懨懨的窩在榻角不說話, 聽到來人也不抬頭。

    心寒且冷, 她無法言說今日的心情。

    關於她爹命案一事她想過無數可能,但沒哪一種可能讓她心涼至此。

    到了房裡,祝珣擺手示意良啟出去,而後房內又僅剩下兩個人。

    就這樣坐於輪椅上望了她許久,最後他還是沒忍得住開口:「在想什麼?」

    明知故問, 不過是想聽聽她的聲音, 確認她是否尚好。

    那頭無音,亦不抬頭,只是窩在原處搖頭。

    祝珣只好手掌撐在桌几上勉強站起身來, 好在只傷了一條腿。

    這時奚昕然才抬眼看到他滿臉吃力的樣子, 二話未講, 未及穿鞋,下地朝他奔去, 攙扶住他的胳膊, 「你要幹什麼?」

    鼻音厚重,顯然是不久前才哭過。惹得祝珣垂眼注目, 這才指了前方床榻道:「今日有些累, 我想上去躺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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