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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17:52:24 作者: 鹿燃
    做人不能給臉不要,太子再三相邀,管之願與不願都得從命。

    她輕抿珠唇行至椅前坐下,對面太子一見,眉眼含笑。

    未出閣的姑娘,就算再歡脫也有含蓄懵懂的一面,太子就喜歡未經人事的姑娘這點。

    見她坐的遠,太子也不惱,自顧站起身來,挪換到她身旁坐下。

    「這陣子奚大人出事,想來你們奚府上下都急壞了吧?」他慢悠悠問道。

    貼離的相近,奚昕然於袖口中捏緊拳頭,心口也隨之一跳,卻還是將忍了,只是點頭:「是。」

    「你怎麼沒去找祝珣?他不是你未婚夫嗎,你爹的案子是由他經審的。」太子明知故問。

    奚昕然從他話中聽出些調侃的意味,強強忽略下感知的惡意,她再次答道:「臣女與祝大人的親事早就退了。」

    此事一早鬧的滿城風雨,可太子仍裝不知,「哦?為何?」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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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酒

    強壓了心裡的慍氣,奚昕然才道:「祝大人並非臣女良配。」

    無關前因後果,因為實沒必要,隨而撿了最客套的官話來說。

    太子那頭半眯了眼,散洋的盯了她好一會兒,面若粉桃,他倒十分喜歡。

    聽他又嘆了口氣,「祝珣那人不解風月,似塊木頭,這般佳人殾能錯過,是他沒福氣。」

    不想在此事上多費口舌,奚昕然再提道:「太子殿下,我聽說我爹的案子現在都差不多審完了,結果或是會很不好,可我還是希望太子殿下可以命人重新再審一回,我爹為官多年,想來為人殿下您也是知道的。」

    「噓。」太子食指豎於唇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隨之身子微微前探,伸手自桌正心取了三彩碧玉酒壺,高高斟酒一盅,溫酒自壺嘴流成一條細長清線,緩落於瓷盅當中。

    擱下酒壺,他慢悠悠將盛酒的瓷盅於桌沿推到奚昕然的面前,「這是好酒,你嘗嘗。」

    這般唬人,若不是她在暗中掐了大腿,她非要甩袖離開不可。

    小姑娘臉色一沉,已是盡力維續體面,「殿下,臣女不會飲酒。」

    指尖輕點桌案兩下,太子坐離的她又近了些,「昕然,都這個時候了你是真的不懂還是裝不懂?你既求到我頭上,我讓你陪我喝杯酒水都這麼難嗎?」

    自小是被人捧在手心裡的,從不過問酒桌上的事,根本不會曉得那麼多,從前她也不曾想過會有今日。

    此下兩難,一味拂人顏面總是不好,藏在羅袖裡的指尖用力掐了掌心,終於心中散了一口氣,雙手端起面前瓷盅,面向太子方向敬杯後仰頭一飲而盡。

    烈酒過嚨似吞鐵碎,割嗆的她頓時紅了臉,唇瓣微張猛吸了兩口氣,這才稍壓下口中不適。

    太子一見,笑的心滿意足,隨後站起身來,繞著奚昕然的椅背踱了半圈,眼前細背纖腰,很難不讓人心動,「昕然,其實你爹的事,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大理寺所經案卷最後都會落到刑部來判,刑部是我管轄,有些事非不能通融。」

    「可到底會不會給你爹留一線生機,全在你。」

    「在我?」她猛地側過身,望著身後太子,方才喝下的酒太烈,這會通經腸胃,連小腹都跟著火熱起來。

    不經人事的小姑娘,某方面總不如成了親的女子通透,太子彎身過來,單手搭在她的椅背,目光灼灼,曖昧又貪慾,「若拿你自己來換你爹性命,你肯是不肯?」

    這小姑娘隨著年歲見長,一年美過一年,每每相見都能勾了人的魂魄去。想當初他也是去向皇后求要過她的,誰知皇后一口給否了,隨後不久便將她許了祝珣。

    在他眼中祝珣此人不識時務,做事又滴水不漏,很是纏手。當初礙於有他才未亂來,這回是奚昕然自己送上門,他哪有放過之理。

    未出閣的女子就算再單純也懂了他話中旁意,許是有方才那入腹的烈酒振氣,奚昕然再不可控心中怒火,「蹭」地一聲自原地站起。

    「殿下在宴上飲多了酒想來是醉了吧,臣女改天再來。」她抬腿便要走,卻被太子擋住去路。

    一早便知她或如此,因此才會先在酒水中放了些東西哄她喝下。

    總之,今日他是勢在必得。

    他不急,反正她現在嘴多硬,一會向他求饒時便有多軟。

    這會兒身上隱隱有股不適感慢慢侵襲而來,她只覺著腳步有些發軟。

    到底是平日滴酒不沾,還以為這股不適是初次飲酒還不能適應,根本不知自她踏入這雨花閣的那刻起便已經掉入敵人的圈套。

    「奚昕然,今日可是你來求我的,怎麼,說走就走,拿我當什麼人?」他笑意不達眼底,瞳中散的冷意讓奚昕然感到一陣惡寒。

    先前對他為人並不了解,京中關於他的傳言她並未全信,今日便覺著是自己蠢,憑什麼相信這樣一個人肯幫自己。

    心中隱隱散著不安,同他相比,自己身單力薄,若他當真硬來,自己哪裡會是對手。

    她輕步後退,餘光瞥向桌上酒壺,那酒滋味猛烈她方才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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