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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17:35:12 作者: 流凰千度
    過了會兒,楚年擦了擦手,坐下來繼續餵江自流吃餅。

    然而因為身體的緣故,江自流只咬了幾口吃就不吃了,看起來沒什麼胃口。

    這怎麼行呢。楚年有點擔憂。老是這麼消耗,身體卻得不到補給,就算有郎中來給看病也不利於恢復啊。

    再說江自流明顯是很喜歡餅子的。這麼多天了,連雞湯都不喜歡的江自流好不容易有了個喜歡的食物,楚年真心想讓他多吃點。

    「夫君,你等我一會兒。」

    想了一下,楚年有了主意,跑進小破屋裡。等他出來時,手心裡捧了一堆蛇果。

    「夫君,開開胃。」

    江自流只當楚年要讓他吃點野果。

    但楚年並沒有餵江自流蛇果,而是在小板凳上坐下,把盛著餅的碗端到膝蓋上,攤開一張餅,然後往上面放蛇果。

    幾顆蛇果放上去後,楚年把餅子對半一合,卷了起來。

    江自流:「???」

    楚年笑:「這叫手抓餅,大概算是低配版藍莓果醬味的吧,你再嘗嘗,保准能吃得下去了。」

    「......」江自流每一個字都聽懂了,但合在一起,愣是沒聽明白是什麼意思。

    看了眼天上的能閃瞎人眼的艷陽,楚年一改餵飯行為,把卷著蛇果的蔥油餅放到了江自流手裡。

    他笑:「夫君,你自己拿著吃吧。」

    這樣江自流應該能多吃一點了吧。

    果然,江自流沒再拒絕,他接過了楚年遞給他的「手抓餅」,猶疑地多看了幾眼,試探性地咬到了嘴裡。

    楚年也沒光盯著江自流吃,給自己也做了張蛇果手抓餅,卷好後,抓餅的手一用力,明顯能感覺到蛇果在餅子裡面被壓爆的觸感。別說,還挺解壓。

    至於味道...

    香酥的餅子裡多了蛇果濃郁的酸甜味兒,跟楚年想得差不多,就像塗了一層厚厚的果醬一樣,還是純天然的果醬。

    不過跟藍莓醬還是有些差別的,沒藍莓果醬那麼齁甜,更多的是蛇果的酸甜,更接近桑葚,顏色也是紫紅紫紅的,印著金黃的餅子,咬一口下去,又蘇又軟,雙重口感,味道驚喜極了。

    楚年覺得很滿足。

    吃了幾口後,楚年偷偷去瞄江自流,發現剛才沒胃口吃不下去的江自流也在好好吃餅,不由彎起了眼睛。

    江自流長得好看,一雙手也好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白淨如玉,就連抓一張餅子都格外賞心悅目。

    要麼怎麼有一個詞叫「秀色可餐」呢,真是誠不欺人也,楚年就著江自流下飯,津津有味,吃餅的速度都快了幾分。

    這餅一張的分量很足,比手抓餅要大一圈,也厚一圈,精細麵食的緣故,非常抵飽,楚年吃完一整張後就已經飽了。

    但碗裡還剩下大半張,是剛才撕下來的另一半。

    楚年想著江自流能吃完手裡的就不錯了,剩下的應該很難吃完了。但不吃完多浪費呀,餅子可不經放,放到晚上涼了就不好吃了,到時候又冷又硬,跟咬石頭一樣,可不會有人喜歡。

    於是楚年把剩下的餅子又撕成兩半,打算自己解決一半,剩下的一半等會哄著江自流解決。

    這次楚年沒再卷蛇果了,他改了種吃法,吃一口餅,再吃一個蛇果,先享受酥脆,再享受果香,又酥爽又酸甜,慢悠悠地吃,別有一番風味。

    吃完後,饜足的楚年把這種吃法推薦給了江自流,讓他等會兒也這樣試試。

    江自流的胃口好像是被蛇果打開了,破天荒地把手裡的卷餅吃了個乾淨,且接過了最後的半張餅。

    楚年很是高興,心說病美人原來偏好麵食。

    但沒有想到的是,楚年跟江自流正怡然自得,江母回來了。

    楚年哪裡想到江母會在這個時候回來,毫無防備地跟從後院進家的江母四目相對上了。

    江母被太陽曬得夠嗆,本來一心想著快點到家避一避,誰曾想剛進家門就看到楚年和江自流排排坐在後院,正悠哉悠哉地在吃東西。

    江母:「???」

    愣了一下,江母的頭髮刷一下子就豎了起來,刺目欲裂,咆哮起來:「你個賤人!偷吃什麼呢!」

    楚年:「.......」

    楚年整一個無語住了。

    但他反應很快,在江母剛叫起來的時候就從凳子上站起來了,非常迅疾地竄進小破屋裡,抄起之前順進來的擀麵杖,反握在背後,以免江母要打他。

    江母也確實是想打他,一邊尖利地口吐芬芳,一邊擼起兩邊袖子,細長的吊稍小眼在院子裡一通掃描,尋找趁手的傢伙。

    「小賤人,天天偷吃,老娘今天不打斷你的腿就跟你姓!」

    楚年嗤笑:「你說話講點證據,廚房門被你鎖成那樣,我是會穿牆還是會遁地啊,偷吃你什麼了?」

    江母哪有心思聽楚年說話,一心認定楚年就是偷吃,已經抄起牆角靠著的一根雞毛撣子,撲過來就要打。

    楚年當然是跑,他吃飽喝足的,還能跑不過一個在地里累了半天的潑婦?

    江母追不上靈活的楚年,頓時更氣了,整張臉都黑了,黑黃黑黃的,跟炒焦了的炭似的,很是扭曲。

    她大罵楚年,越罵越難聽,不僅罵他,連帶著把他全家上下各個親戚也問候了一遍。

    但楚年孤身一人的,哪來的親戚,才不在乎她罵的有多難聽呢,橫豎是不生氣,見她很難追上自己,還往陰涼地方一站,笑著問:「你怎麼就會這麼幾句啊?沒有別的詞了嗎?換點新鮮花樣我聽聽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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