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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17:12:19 作者: 孟還
二人緊緊摟著對方,季懷真更是手往下探,按著燕遲的腰胯,讓他進得再深些。
用這樣最省力,貼得最緊的姿勢又肏弄上數百下,燕遲才死死抵著季懷真的胯骨,腳趾蹬著地,將濃精一滴不落地弄進季懷真裡頭。緩過神來低頭一看,才發現小腹上一片濕濡,季懷真的性器抽動著,將陽精吐在上面。
燕遲又跌落回季懷真身上,對方下意識撫摸著他汗濕的後背,房中只餘二人的粗喘。
隔壁也傳來動靜,吱呀一聲,隔壁的門開了,燕遲探頭朝窗外望去,明黃窗紙上映出外頭的模糊身影,似乎是瀛禾抱著陸拾遺去別處睡了。
燕遲緩了會兒,才將季懷真抱回塌上,隨手將褲子穿好,正要去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便給季懷真拽住。
回頭一看,見那坐在床上的人掩不住一身縱慾饜足氣息,將燕遲的手腕一拽,懶懶散散道:「急什麼,過來抱會兒,你大哥走了不是?我聽見動靜了,去將陸錚的信拿來念給我聽聽。」
如此一說,燕遲方想起來二人回來後只顧著胡鬧,連正事都沒辦。
這兩年來他過得清心寡欲,還是見著季懷真才如此縱情聲色,他拿回陸錚的信回到塌上,點了燈,將季懷真攬在懷裡。
季懷真問道:「寫的什麼?」
燕遲當即穩了穩心神,努力去看信,然而懷裡抱著個人,這人滿身痕跡,只稍微動上一動,就有東西流出來,弄濕燕遲胯間的襯褲。季懷真囂張地拍了拍燕遲的臉,挑眉道:「怎麼不說話,啞巴了,還是不認識字?」
他從燕遲懷中掙扎出來,雙臂搭著趴在燕遲膝蓋上,仰頭看他:「念吧。」
燕遲深吸了口氣,正要讀,季懷真卻一把扯開他的襯褲,將那吐完陽精後稍稍疲軟的東西捧了出來,神情認真嚴肅,像在研究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還往上吹了口氣。
燕遲:「……」
季懷真又道:「念啊。剛弄完一次,應當不會這樣快吧。」
燕遲啞聲道:「你故意的。」
季懷真沒吭聲,湊上去,在那軟軟的東西上親了一口,又親一口,不等親到第三口,就眼睜睜看著那疲軟的東西變粗變硬,指著他的鼻子,幾乎快要貼上他的嘴。季懷真的臉貼了上去,拿柔軟臉頰去剮蹭著敏感莖頭,他仰臉看著燕遲,故意道:「殿下,你怎麼回事啊?」
不等燕遲阻止,涼手朝那又熱又硬的東西摸上去,冰得燕遲頭皮發麻,還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下身便被包裹進一處又濕又熱的緊窄地方中去。
意識到季懷真在做什麼,燕遲整個人險些要炸開,全身的血一瞬間都往身下涌。
季懷真剛把那東西含進嘴裡,撐得他嘴巴疼,還沒完全適應,便被燕遲抓著提了起來按在榻上,嘴裡叫嚷道:「慢點,慢點,碰著頭了!」
燕遲雙眼血紅,忍無可忍,全身可怕地緊繃著,一手墊在季懷真腦袋下面,把人全部籠納在自己身下,又一次狠肏進去。
本來體諒季懷真一路跟他長途跋涉,想著今晚潦草弄上一兩次過完癮便罷了,誰知季懷真非要不知死活地挑撥,燕遲那本就搖搖欲墜的理智徹底崩弦,將季懷真按在榻上,不管他如何求饒,威逼利誘,認錯叫罵,都不再理他,又把人結結實實地幹上兩回,才算作罷。
又兩回過後,季懷真終於心滿意足,身體雖累,精神卻好,半坐在榻上,往旁邊一看,燕遲背對著自己,縮在被褥中,一臉懊惱悔意,活似受辱般,恨不得把臉也給蓋上。
季懷真忍不住道:「不就親了一口嗎,你怎麼這麼大反應。」
燕遲不吭聲,假裝沒聽見季懷真的調侃。
「燕遲大將軍,別害羞了,快把信找出來給我念念。」
季懷真又拽了兩下被褥,示意燕遲出來,燕遲只悶頭裝死,過了半晌,才悶聲道:「那你不能再胡來了。」
季懷真毫無誠意地點了點頭,有些遺憾,卻並不打算聽從,敷衍哄道:「哦……行吧。」
左右一看,信不見了,也不知方才胡鬧時給推到了何處,二人又在榻上翻找一通,最後在地上找到。
撿起一看,那信險些給季懷真撕成兩半,一些地方沾著乳白色黏糊糊的東西,燕遲滿臉通紅地拿衣服一擦,勉強能看清上面字跡。他又扯過被褥將季懷真裹住摟在懷裡。
見他笨手笨腳,季懷真一開始是悶笑,後來忍不住,便大笑,笑到後來又不笑了。
他回過身,靜靜地看著昏黃油燈下燕遲的臉,看他年輕卻強健的體魄,看他歷盡千帆,卻仍未被蹉跎耗損的少年意氣。
季懷真突然道:「你應當像狼一樣,不受拘束,自由自在。去敕勒川下跑馬放牧,決不能一輩子都被一個身份困著。你這樣的人,金鑾殿才是你的囚籠,估計你也不想這樣。」
燕遲沉默片刻,握住季懷真的手,反問道:「若我說,從前不想,現在想了呢。」
第116章
季懷真表情有些變了。
燕遲見狀一笑,忍不住道:「怕我跟你外甥爭?」
季懷真搖了搖頭:「阿全不是當皇帝的料,我也不想讓他當皇帝了。只是燕遲殿下,你可知你這一『想』,又擋了多少人的路,給自己豎了多少仇敵?」他壓低聲音,湊近了道,「他先前裝傻,是因為要藉故留在你大哥身邊,更要保住大齊唯一的太子,只要阿全和李峁在,就還有復國的希望,若你半道殺出也來爭搶,阻擋他復國,他不會對你手下留情。別蹚渾水,就讓他跟你大哥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