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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17:12:19 作者: 孟還
    季懷真擰著眉呻吟一聲,手往後按住燕遲的腰,讓他貼近自己:「再深些,插到底。」

    這次燕遲沒再跟他鬧彆扭,聽話照做,一插到底,爽的季懷真直叫喚。

    誰也顧不上那兩匹馬是否正好奇地看著這裡,燕遲忍耐已久,剛一插進去,就再也控制不住,十分理智丟了九分,剩下一分還是季懷真嫌冷罵他時找回來的。

    季懷真幾乎被肏成一灘水一樣化在燕遲懷裡,他渾身熱汗,一隻手伸出鋪蓋外,叫罵道:「你個呆子,動這麼用力幹什麼!你一動,被子被你頂起來,風都灌進來了!想凍死我不成?」

    那隻手又被燕遲十指扣著,拖回被中。

    季懷真一呆,被握著的那隻手一動也不敢動,心想這是個什麼滋味?

    從前在上京,天還未完全冷時,屋中炭火就已生起,季懷真進屋還需著夏裝,不然會熱的全身發汗,床上軟被更是輕薄無比。

    自他得勢後,連冬天也過得像夏天,再沒嘗過在雪天裡睡柴房,凍得手腳生瘡的滋味。他想每到寒冬,就將那炭火燒得旺旺的,他討厭下雪,討厭寒冷,討厭那種凍得全身每一處骨頭間的細縫都發疼發酸的感覺。

    可他從不知,冬天下雪雖冷,但也有機會這樣與人親密無間地抱在一起。

    他不懂冷有什麼好,現在被燕遲這樣十指交扣著一抱,懂了。

    好在燕遲聽了他的話,不敢再大開大合著去干他,怕季懷真著涼,只得入到最深處,每次只拔出來一點點,復又更深更凶的插進去。一張木頭做的破床被他頂得吱呀吱呀響,就借著這個姿勢,潦草地肏了百來下,只等有了射意,便匆匆拔出,射在季懷真被他掐青的腰上,躺在他身後粗喘著平息。

    兩人又如對蝦般,抱在一起取暖。

    季懷真爽得頭皮發麻,還從未這樣玩過,正躺在燕遲懷中喘氣,他下意識回過頭去看燕遲,卻發現燕遲也在盯著他瞧。

    四目相對間,二人皆是心中一動。

    若按照以往,這般古怪氛圍,不是要親嘴,就是要鬥嘴,若在汾州自然是親嘴,可到了汶陽,燕遲這小子不知發什麼瘋生什麼氣,就是擰著一根筋不肯再親季懷真。

    可今天卻似乎有所不同。

    二人之間不知何時變了,那怪異感覺心照不宣,自當不需明說,燕遲盯著季懷真的嘴,季懷真也盯著他的,這一瞬間的情動,竟是比方才身體愉悅到達頂峰時更令人悸動。

    當真色授魂與,心愉一側。

    季懷真心如擂鼓,他的背還貼著燕遲的胸口,自然也感覺到了對方快得不正常的心跳。

    他心想:完了,要命,美色誤人。

    似乎燕遲也是這樣想,不受控制般,壓抑著喘息,漸漸低頭向季懷真靠近,然而就在兩人嘴上要貼上之時,燕遲又似發癔症回神般。

    只見他滿臉通紅,猛眨了幾下眼睛,喉結一滾,下一刻,二人同時面色古怪地把頭往旁邊扭。

    季懷真絕望地心想:真是陰溝裡翻船,他季懷真居然也有想跟人親嘴的一天。

    第46章

    季懷真面色古怪地枕著自己胳膊,也不嚷嚷著冷了,只感覺燕遲的東西好像又硬了,正蠢蠢欲動地抵在自己股間。

    燕遲也意識到了,正要把身翻過去,季懷真卻不客氣道:「繼續抱著,我冷。」

    燕遲悶悶哦了聲,把人一抱,也不吭聲了。

    二人一個看天一個看地,季懷真想東想西地轉移注意力,一會兒罵三喜,一會兒罵陸拾遺,最後還是燕遲先開了口,猶豫問道:「你的腳踝以前受過傷?」

    季懷真一怔,心想燕遲是怎麼知道的?

    他很快反應過來,辛格日勒的妻子度瑪會看病,定是她多嘴告訴了燕遲。

    若尋常人,在這種柔情蜜意的時候被這樣一問,必定如實相告,可季懷真是什麼人?他立刻舉一反三,另闢蹊徑,問燕遲:「既早就知道,為何現在才問?」

    燕遲臉一紅,支支吾吾,季懷真回頭看他,這小子似乎心虛的很,把臉往季懷真肩後一藏,低聲道:「突然想到了而已,你不願意說就算了。」

    「你不說,我替你說。」季懷真揶揄一笑,「因為那時你煩我,厭我,覺得我和你想的不同,心裡想著,『他怎的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自私歹毒之人,』只想離我遠些。現在一看,又覺得或許我沒你想的那樣好,可也沒你以為的那樣壞,才想起來關心關心我,是不是?」

    燕遲面色一哂,嘴硬道:「這話是你自己講的,我可沒說。」

    季懷真哼笑兩聲。

    久聽不到他回答,燕遲悄悄偷看,發現季懷真正閉目養神,還以為他今天註定聽不到答案了,沒想到將要懊惱放棄之時,卻聽懷裡那人卻平靜道:「以前不聽話,給我爹差人擰斷的。」

    燕遲一怔,又將季懷真抱緊了些。

    季懷真嗤笑一聲,又道:「你急什麼,我話還未說完,你都不問問我爹為何罰我就這樣,未免也太向著我。我以前有個很想要的東西,要不著,別人有,我就去搶別人的,還非得要他心甘情願的給我,他不給我,我就殺他身邊的人,一連殺了三個,都是我親自動手。最後那東西只在我身邊留了兩天,就被我爹發現,還了回去,還將我的腳踝擰斷,以示懲罰。現在,你還向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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