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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17:12:19 作者: 孟還
燕遲怒道:「不消你提醒!」
自從在汾州大牢挨過刑罰躺了幾天後,季懷真就清瘦不少。
燕遲那雙拉弓握劍的手按在他胯骨上,從前不顯,現在竟是有些硌手。他想心疼他,可這人不稀罕。不止不稀罕,還明晃晃地告訴他只是貪圖一時肉慾,薄情寡義的明明白白,坦坦蕩蕩,叫燕遲想罵他兩句都無從下嘴。
心裡生著氣,胯下動作也失了輕重,季懷真被日得也有點惱了。
是他辛苦求著白雪將葉紅玉破碎金身運回,又是他求著巧敏尋來工匠,憋了那麼些天沒去邀功,就是為了除夕夜讓這小子高興一下,他不在床上把自己伺候的舒舒服服,反倒還拿自己撒邪火?
莫不成真把自己當性奴用了?!
季懷真越想越氣,越氣越爽,嘴巴一張就要罵人,沒罵兩句,就被提著換了個姿勢,被逼著跪爬在榻上,燕遲將他腰一握,跪在他兩腿間,跟牲畜配種一樣,從後面幹了進來。
濕漉漉黏糊糊的肉棍危險地抵進猛插,第一下沒進去,順著季懷真黏膩的股縫滑開,燕遲又往前跪了跪,第二下插得結結實實,季懷真嗯嗯啊啊爽快地叫了一番,忘記自己要罵什麼。
這次做的不同以往,燕遲一下力道都沒收,以往還顧忌著季懷真一口肉穴淺的很,不會把東西都插進去,今天卻帶著怒意,怎麼深怎麼來,怎麼重怎麼來,插得季懷真快把身下破鋪蓋都給撓破了。
慣在床上掌控節奏的人,今日只有躺著張開腿挨肏的份兒,偏的還是他自己不知死活撩撥的。
胡鬧間,鋪蓋被推至一旁,季懷真渾身熱汗,被風一吹又冷,終於不嘴硬了,忍氣吞聲,可憐兮兮地求著燕遲:「小燕,換個姿勢吧,你讓我看著你,我想讓你抱著我,我冷。」
背後動作一頓,倒是真停下來。
季懷真一陣得意,心想燕遲還是聽話的。
然而還來不及竊喜,腰間力道一重,那根作孽的東西又猛然挺入,插得季懷真撲在床上,只聽燕遲委屈憤怒道:「你又裝可憐!」
季懷真簡直想罵人,差點嘴比腦子快,又把燕遲的祖宗給日上一遍。
可轉念一想,他拓跋燕遲是什麼來頭?
親爹是草原十九部共同推舉出的大可汗,親娘縱馬揮戈,用兵如神,以一己之力擋住他親爹的草原鐵騎。
光是夫妻打架尋常人見了都得躲遠,這兩尊殺神的孩兒又豈是尋常犟種。
季懷真一噎,滿腹牢騷又活生生咽下去。
燕遲一下一下地幹著季懷真,順著力道,整個人疊在他身上,鋪蓋一扯,密不透風地蓋住,一柄肉杵進進出出,龜頭上的肉楞重重碾過季懷真裡頭最癢最敏感的地方。
有水漬滴在脖子上,季懷真頭皮發麻地想了半天,才明白那是燕遲的汗。
他也跟著躁動起來,胯隨著燕遲干進來的間隙挺動著,屁股往他小腹上抵,前面硬得發疼的性器往席上蹭。
可燕遲怎會讓他如意?
被子下,兩手鐵鉗般箍住季懷真的屁股,把他焊在床上,季懷真叫嚷道:「反了你了!鬆手!」
燕遲不吭聲,只悶頭干他,胯骨狠狠抵住季懷真的臀肉,還沒幹上三兩下,就把季懷真肏出精。
陽精又多又濃,一股股順著龜頭上的小眼,失禁似的流出來。
爽得季懷真雙手將身下褥子一抓,抵抗不住出精時的快感,腳趾勾著,下意識挺腰送胯,下一刻,又被燕遲兇狠地按回榻上。
燕遲像是也快要射了,龜頭漲得猶如熟李,幹得季懷真不住大叫,射完三四股後,竟是又射出淅淅瀝瀝的清液,混著被子中的熱氣,生出股催人情慾的味道。
季懷真眼神渙散,雙腿發軟,根本就跪不住,往塌上一滑,順勢側躺下來。燕遲一言不發,將他一腿往上推,借著季懷真側躺的姿勢,壓在他身上,扶住硬熱的性器,又插了進去。
這姿勢妙就妙在,季懷真只要一偏頭,連脖子都不用伸,直接能和燕遲親嘴。
而這姿勢慘就慘在,倆人正鬧著脾氣,誰都不服誰,相看兩生厭,這樣近的距離,偏的對視一眼,默契橫生,各自厭棄地扭過頭去,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季懷真頭往右扭,嘴裡還不安分,出完精聲音啞啞的,偏的一張厲嘴不饒人,譏諷道:「以前也不知是誰,床上就愛跟我親嘴。」
燕遲不吭聲,任他罵,被罵得煩了,就狠狠拿牙叼住季懷真脖子後的軟肉,嚇得季懷真不敢再吭聲,瞬老實。
燕遲不住粗喘,動作一下重過一下,最後幾下更是肏得季懷真腦袋差點撞上牆,只得不情不願將燕遲脖子一摟,整個人往他懷裡縮。
最後那一下又重又深,季懷真被頂得一陣嘔意,只感覺燕遲腳踩著床猛地往裡一入,又聽到對方忍不住短促地「嗯」了聲,接著下頭一空,一直作怪,折磨得他欲生欲死的東西拔出來了。
腰間一涼,有什麼黏黏糊糊的東西一股股落上去。
頃刻間,被子中味道更重。
燕遲出了精,往旁邊一躺,精壯的背上滿是細汗,剛才那樣用力,也不知背後傷口裂開了沒。季懷真想到這裡,就忍不住陰陽怪氣:「哈哈,剛才是誰,紅口白牙地指責我,說我沒有良心,不體貼傷患,我看你這傷患辦事兒的時候也龍精虎猛地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