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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16:16:44 作者: 八寶粥粥
    她來這裡,也正是想來看一場更美的煙花,代替腦海里那揮之不去的場景。

    可是怎麼辦?

    這場她所見過最美的煙花也變成了她與他的回憶。

    這一次的煙花祭並非像往常一樣持續放四十分鐘煙花,而是分時段放。

    第一輪也就七八分鐘。

    夜空安靜下來後,陳賜緩緩放開了她。

    「許梔小姐,我是不是應該走了?」

    一直站在他們身後沒說話的伊堂弘樹突然開口。

    許梔一驚,怎麼把他給忘了!

    陳賜抬頭看向伊堂弘樹,又看了許梔,瞬間炸了毛,「他是誰?!」

    陳賜這麼一問,許梔突然神經緊繃,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個什麼。

    伊堂弘樹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她,笑著說,「我是許梔小姐的嚮導。」

    指尖陳賜眼底噼啪一閃,他咬著牙問許梔,「你找男嚮導陪你來看煙花?!」

    許梔瞄了他一眼,「有什麼不可以的嗎?」

    很好。

    陳賜二話不說,拽著她手腕就走,「你跟我過來!」

    「喂,陳賜!」

    伊堂弘樹看著被拉走的許梔,笑著搖了搖頭,往後退了兩步,隱入人群里。

    *

    陳賜將許梔拉到邊上一個無人處。

    「陳賜,你鬆開我。」

    許梔眼看他一個勁兒把自己往黑漆漆的樹林裡拉,拼命掙扎。

    這時,陳賜猛地拽了下她的手腕,一把將她甩過來抵在粗壯的樹幹上。

    「你幹嘛!」

    許梔瞪大雙眼。

    陳賜雙手撐在她兩旁,這個動作意味著什麼,許梔再清楚不過。

    好在陳賜並沒有一來就用強的,他似乎只是有些生氣,漆黑的雙目狠狠盯著她,胸膛劇烈起伏。

    「以後不准再跟別人一起看煙花!」

    開口就是凶得要命的語氣。

    陳賜是真的很生氣,他才跟她一起放了煙花,她竟然就跑去跟別的野男人看煙花。

    雖然許梔拒絕了當他女朋友,但他就是不准。

    「我給你放的煙花不好看是嗎?給你放的孔明燈不好看是嗎?你要跑這麼遠來看這個狗屁煙花祭,還找個小白臉陪著。」

    陳賜說的每個字都像是狠狠在齒間咬碎再吐出來,額上青筋凸起,整個人像只即將發瘋的惡犬。

    許梔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哪怕是之前她故意從樓梯上摔下來那次,他也沒像這樣表情駭人。

    她一時有些愣住了。

    而陳賜眼底的怒意還在攀升。

    「我以為你只是想散散心,但這算什麼?」

    他像只惡狼般死死地盯著許梔的眼睛,逼問她,「你到底想做什麼?」

    可惜許梔沒有回答他,只是怔怔的看著他,像是被他嚇到了。

    陳賜看著她這樣的表情,按在樹幹上的雙漸漸攥緊。

    突然,他閉上雙眼,把頭垂到一旁,大口大口的呼吸,像是強行壓抑著什麼。

    過了一分鐘,等他再抬頭睜開眼,眼底的怒意似乎消減了兩分。

    「許梔。」

    他語氣也平緩了一些,「以後只准跟我一起看煙花,行嗎?」

    許梔咬了咬唇,知道他冷靜了一些,想說不行。

    可她剛準備開口,陳賜忽然猛地俯下身來,將薄唇湊到她唇邊,咬著牙說,「你敢說不行試試。」

    許梔瞳孔一顫。

    他簡直無賴。

    許梔小心翼翼合上了雙唇,用力抿住,把頭微微偏向一側。

    她不說話,陳賜也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

    過了大概兩分鐘,不遠處傳來男女追逐打鬧的聲音。

    許梔這才低低開口,「有人來了,你放開我。」

    陳賜似乎笑了一聲,「有人來了又怎麼樣?我又不跟你做什麼,還是你想跟我做什麼?」

    許梔睜大了下眼睛,一瞬間紅了臉,好在這裡光線昏暗,大概看不出來。

    感覺到臉上發燙後,她抬起手去推陳賜,可是根本推不動。

    「許梔,別推我。」

    陳賜剛剛還有些戲謔的聲音變得有些低落。

    他放下一隻手,伸到胸前裹住許梔按在他身上的兩隻小手,「別再推開我好嗎?」

    他語氣近乎祈求。

    指尖觸及掌心,帶著樹幹上褪落的樹皮與沙礫摩擦過皮膚,許梔微微顫了顫,一瞬散了力氣。

    陳賜另一隻手也放下來,放在她腰間,將她輕輕攬進懷裡。

    他再次垂下頭,埋進她頸間,閉上眼貪婪地嗅著她身上的香氣。

    好像咬一口……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突然有這個想法,大概是許梔身上的味道太過香甜,仿佛血液也是甜的。

    又大概,他只是單純的想弄疼她,以此報復她跑來日本找其他的男人一起看煙花。

    如果狠狠咬她一口,在她身上烙下只屬於自己的印記,她就會只屬於他一個人了吧。

    這樣想著,他甚至都張開了雙唇,露出尖利的犬牙。

    再近一點,他的尖牙就能刺破她嬌嫩的皮膚。

    只是他還是捨不得,捨不得把她弄疼。

    哪怕她根本沒有痛覺。

    許梔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只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噴在脖子上,微微刺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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