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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16:16:44 作者: 八寶粥粥
    無法形容的美。

    如果偏要比擬,大概也只有那飄渺雲煙里的皎皎明月,能夠與她相比。

    她真的很像月亮。

    皎潔,純白,又帶著一絲清冷。

    琴聲如流水潺潺,她伴著琴音伸展雙臂,折腰,輕旋。

    她光著腳踩在微微泛光的地面,隨著足尖輕點,腳踝間的玉環輕輕碰撞,恍然間讓人仿佛能聽見空靈的珠玉叮鐺聲。

    足足三分鐘,陳賜的目光無法控制的追隨著她,甚至沒有眨過一次眼。

    他看著一身白衣的她在台上旋轉,裙擺翩飛。

    她身上的輕紗也仿佛有生命一般,與她輕盈絕美的舞姿融為一體,美得讓人無法移開眼睛。

    其實他一直沒有睡著。

    他聽到了主持人的報幕,許梔跳的是《郁梔》,一首悲傷悽美的曲子,所以許梔的表情一直是哀傷的。

    直到一曲終了。

    音樂停歇,四周燈光亮起。

    他透過數十米的距離與凜冽夜色,看見她臉上綻出的笑。

    不是往日裡乖巧、禮貌或者靦腆的笑,是靈動的,熱烈的,連睫毛上都掛著碎碎笑意,眼底有光溢出,璨若星河。

    心臟仿佛被什麼飛旋著打中。

    陳賜在那一瞬間忘了呼吸。

    周遭應該有熱烈的掌聲響起,但他聽不見。

    他的世界一片寂靜,唯狂亂不止的心跳聲鼓動耳膜。

    他心跳得又重又快,無法控制地加速。

    他知道她很美,也不是沒有過心動。

    但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洶湧,完全無法壓抑。

    他開始重重的喘氣,目光始終緊緊的盯著那抹白色的身影,眼神想要想要將她拆吃入腹。

    可半晌,他又猛地偏過頭,強制自己收回目光。

    顧北注意到了他的異樣,停下瘋狂鼓掌的雙手,轉身看向陳賜。

    「怎麼了賜哥?」

    陳賜沒有回答,突然起身離開了座位。

    「賜哥!」

    顧北起身追上去。

    「賜哥你咋啦?」

    顧北有點搞不清狀況,怎麼看了一支許梔大美女的舞,賜哥跟犯了心臟病一樣。

    陳賜像是聽不到顧北說話,拼命邁著步子往前走,顧北小跑著都快追不上。

    一路跟著他走出校門,到停摩托車的地方。

    陳賜長腿一抬,坐上摩托。

    顧北正要坐上去,突然□□一涼,再抬頭,陳賜和摩托就瞬間沒了影。

    顧北:……

    *

    摩托車的轟鳴響徹街道。

    從學校到家門口,陳賜沒有松過一下油門,全程只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停下車,他連鑰匙都沒拔就快步上了樓。

    走進臥室,他第一件事是打開冰箱,拿出裡面濃度最高的啤酒。

    咬開瓶蓋,他提著酒瓶仰起頭,一口氣就將整瓶酒灌下。

    帶著氣泡的啤酒像洪水般衝進食道,他需要全神貫注才不會被嗆住。

    沒有停歇的灌酒讓他腦子有些暈眩,不是酒精的麻痹感,而是缺氧。

    他要的就是這種感覺,這樣大腦就沒有精力再去想別的事,比如舞台上的許梔,以及她的笑。

    喝完整整一瓶,喉嚨像火燒一樣。

    他迅速又打開一瓶,接著灌。

    兩瓶。

    三瓶。

    四瓶……

    他喝了一瓶又一瓶,喝吐了就吐完接著喝,像是迫不及待要把自己灌醉。

    最好醉得像爛泥一樣,躺下就能立馬睡過去。

    他如願以償,在喝到第十瓶的時候,酒精已經完全麻痹了他的神經,腦子發暈發沉,最後倒在了床上。

    他確實是醉了,但在他倒下的半個小時中,房間裡還能聽到他的聲音,他嘴裡始終喃喃著什麼。

    如果湊近一些就能聽到,他說的是——

    「不要喜歡許梔,不能喜歡她……」

    可心臟從來不受大腦的控制,他越是壓抑,就越是難以自抑。

    以至於連夢裡都是她的身影。

    其實他經常會夢見她,只是都是小時候的場景。

    而這一次,那張臉分明是現在十六七歲的她。

    現在的許梔比他見過的任何女生都好看。

    今天是他第一次看她穿收緊腰身的衣服,那一管細腰像是盈盈可握。

    夢裡的她,腰也是這麼細。

    他一隻手便能握住她的腰身,將她托到身上來。

    她不僅好看,聲音也甜。

    低吟時的聲音更是酥得能讓他骨頭都快化了。

    「啊……牧野哥哥……慢一點……」

    「哥哥,太深了……」

    「要壞掉了……嗯……」

    隨著身體某個部位一陣抖動,他像每個午夜被噩夢驚醒一般猛地睜開眼。

    這一次,他表情比做了噩夢還驚恐。

    怔怔的盯了半晌頭頂的床板,他僵硬地抬了抬胳膊,將手伸進了被子。

    在觸摸到那一團濕黏時,他像被蟲子蜇了一般猛地把手縮了回來。

    似是不敢置信,他愣了好半晌,然後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蹦了起來,趕緊把褲子扯下來。

    連宿醉後的頭痛都顧不上了,他衝進衛生間把水頭打開,狂搓內褲。

    他似乎瘋狂試圖掩蓋什麼,然而腦海里卻始終回放著夢裡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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