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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16:14:00 作者: 悟錢
    「你就是想和我一起睡!我去收拾行李!」裴野轉身就跑, 絲毫不給左不言說出拒絕的話的機會。

    左不言坐在床上看他折騰行李箱,暗暗搖頭,怎麼就像林霖說的一樣,裴野越來越嬌了。傲嬌個沒法了。

    裴野蹲著往行李箱裡面塞東西, 挑挑選選,左不言就聽他嘟嘟囔囔,什麼多帶點,什麼要帶上。

    左不言視線轉到行李箱,發現一個二十六寸的行李箱裡面一半裝的都是安全套和潤滑油,另一半就裝的各種林霖送的小衣服。

    他惱羞:「裴野!你帶這麼多幹什麼呀?」

    裴野理直氣壯:「我們去住七天晚上,一天晚上四五個,這還是保守估計,一點都不多。」

    左不言試圖婉轉規勸:「出去玩要保存體力,你控制著點。」

    裴野扭頭就狗狗委屈:「你不給我了?我們才度蜜月,你就不給我了?」

    左不言:……為何有種裴野是下面那個的錯覺。

    「行吧,你想帶就帶吧。」他已經放棄掙扎了,反正到時候累到的也不是他。

    裴野另外一邊的行李箱就用來裝一些生活用品和情侶裝,還有情侶內褲!他和小天鵝在一起之後,就必須什麼都要情侶款的。

    一切準備就緒,三個人坐飛機去蜀都。正值國慶,炎熱還沒完全退卻,三個人剛下飛機就被熱浪勸退。

    周羽來接他們,還是一副不喜歡說話的樣子,高高壯壯一個機場格外顯眼。林霖飛奔著撲過去,被周羽塞了一束花,林霖抱著花喜滋滋的,一點都不生氣周羽拒絕了他的擁抱。

    裴野拍拍周羽的肩膀:「最近怎麼樣啊?還習慣嗎?」

    見到熟悉的人,周羽心裡還是很開心的,笑著露出一口大白牙:「還行,就是這邊吃得有點麻辣,剛來那段時間,吃火鍋吃得我腸胃炎。」

    「辣啊?」裴野若有所思看左不言一眼,「那你要少吃點。」

    左不言臉炸開紅暈,林霖在旁邊捂著嘴嬌笑,周羽一臉蒙圈。

    「怎麼了,不言最近也腸胃不好?」

    林霖把行李箱塞給他,傲嬌坐在行李箱上:「你個鋼鐵直男,不該問的就別問。」

    周羽若有所思,好像懂了點什麼,乖乖當車夫,推著林霖往前走。

    「上來,」裴野拍拍自己帶的行李箱,「老公推你。」

    「嘴貧。」說是這麼說,左不言還是岔開腿坐在行李箱上,和裴野面對面,抱著行李箱的拉杆。

    今天出門前,林霖非說很熱,讓他一起穿白色短褲,下面一雙白球鞋和白襪子,乾乾淨淨,清清爽爽。

    正常走路沒什麼問題,但這會兒坐下,大腿上的印子就在褲邊若隱若現,裴野把腰上的防曬衣蓋他腿上:「遮住!」

    印子是他整出來了,必須也只能他一個人看。而且就算沒有印子,這細細長長又白嫩的大腿,能被別的人看了去嗎?

    左不言扯扯單薄的防曬衣,小聲答應:「好哦。」

    他也想遮住。他很少穿這種短短的運動褲,乍一穿,露半截大腿在外面,總覺得怪怪的。裴野那個侵略性爆棚的眼神,總讓他覺得自己沒穿褲子一樣。

    一行人到了酒店。定的是三間房,左不言和裴野一件豪華大床房,周羽和林霖各自一間大床房。

    林霖真的很無語。他是小gay,又不是女的,周羽怎麼這麼防著他。再說了,以前大家又不是沒有睡過一間房。

    哼!臭直男!

    不一起睡就不一起睡,剛好方便他尋找自己的hot boy。

    第一天晚上,裴野聲稱到了不熟悉的地方他睡不著,需要耗盡精力才能睡得著。左不言問他是運動還是打遊戲,他神神秘秘從行李箱裡掏出一條毛絨絨尾巴和兩個毛絨絨貓咪耳朵髮夾。

    哦,是玩真人遊戲。

    第二天,左不言明白了,裴野才不會累,累的只有他。早上起來,裴野又是按摩,又是餵早飯的,這才堪堪把人哄好。

    今天的行程是去峨眉山。早上起個大早,搭上到半山腰的大巴。左不言從來沒有見過車技如此猖狂的司機師傅,彎彎繞繞的山道也開得飛快,一個急轉彎接一個急轉彎,師傅都不帶慌的,用裴野的話來說就是,師傅玩□□飛車一定是王者選手。

    開始左不言犯困,一上車就被車上的空調冷氣挾裹,裴野怕他凍感冒,把準備好的外套給他穿上,又把軟乎乎的頸枕套他脖子上,哄著他把頭擱在自己的肩頭上。為了給左不言一個合適的『枕頭』,裴野的一邊肩膀斜著,把人穩穩攬著。

    睡過半程,左不言悠悠轉醒。這是他第一次坐著睡覺沒有覺得累的。扭頭一看,裴野的姿勢扭曲僵硬,為了讓自己睡一個好覺,硬是沒怎麼動。

    左不言吸吸鼻子,感動。

    裴野聽見動靜,低頭看他:「怎麼了?著涼了?」

    左不言沒說話,怕自己說話就暴露自己的鼻音。他抿抿嘴,把搭在腿上的外套高舉,一下比自己和裴野都遮進黑暗裡。憑著灼熱的呼吸去尋找裴野的位置。此情此景,又讓他想起在雪地里那次,他也是這樣,在黑暗中尋找裴野,他的光。

    裴野現在可不再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學雞了,左不言一蓋衣服他就懂了,直接迎上去,給了左不言一個長久的親吻。

    他一碰左不言就受不了,嗓子總會沙啞,聽聲音倒比左不言更像一個著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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