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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16:14:00 作者: 悟錢
裴媽媽看他是真滿意,嘖了嘖,要是真是她兒子就好了。
等到上課鈴響了,裴爸和裴媽也回去了。這回裴野這個事吧,可大可小,失蹤是大事,但他又不是出去玩的,反而還立功了,收集了那個黑心機構很多證據,解救了醫院裡被關著的好幾個男孩。
具體的處理措施,校領導還需要認真商議,暫時沒有出最終的方案。至於左不言和裴野兩個人,一個看起來比一個缺覺,羅成直接准了他們兩個剩下半天的假,該吃飯就吃飯,該補覺就補覺,總要把精神養回來。
裴野喜滋滋的,他終於把四天前的洞房花燭的願望完成了!他現在就和小天鵝躺在一張床上了!要是那天晚上他就和小天鵝躺一起了,他應該就不會半夜自閉,也不會看到那條連結了。但是怎麼說呢,他也不後悔,雖說這三天遭了些罪,但是也幫助了一些人重獲光明。
只能說,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兩個人都平躺著,隔著一指長的距離,被子中間撐開一小道縫隙,裴野總覺得不得勁,他抓住左不言的肩膀一翻,兩個人面對面著。
左不言以前只在晚上和裴野隔這麼近過,但現在是白天,亮堂堂的,他甚至能看到裴野不是很翹卻很濃密的眼睫毛。好像面前這個男孩所有的特徵都很少年氣,哪怕是眼睫毛這種部位,都很正氣,一點都不軟乎。但他好像摸一摸啊。
還有裴野的圓寸,他也想摸一摸,看看是不是和他想像中的一樣扎手。
「裴野,我可以摸摸你的圓寸嗎?」
裴野二話不說就摸索著他的手腕,抓著他的手往自己腦袋上放:「摸!」就很豪氣。
不僅如此,他還用手教左不言摸,反方向摸是扎手的,正方向摸就柔軟許多,滑溜溜的。
說到圓寸,裴野就想起一件小時候的事情:「我小時候,舉行奧運會的時候,我爸為了表示他自己的體育精神,把我拉理髮店裡去在腦袋上剃了個五環。那段時間只要我出門,就必定被人摸腦袋。而且我爸可過分,人家都是剃後腦勺上,他給我剃頭頂上,不知道還以為我年紀輕輕就禿了。」
左不言好笑,眼睛彎彎,看著眉飛色舞講故事的裴野。
幸好,幸好他把這個男孩子找回來了。
左不言慢慢收斂笑意:「裴野,我想給你講個故事。是我以前沒有給你講的另外一半。」
他陰暗的生活,終於在今天要全部擺在裴野面前了。這些東西,他從來沒有對誰說過,但不知為何,他想要和裴野分享。無論喜怒還是哀樂,他全部都想告訴裴野,這才是完整的他。
裴野看他又露出自己看不懂的落寞神色,心裡一痛,手搭上左不言的腰,把人往自己的懷裡塞了塞,給足左不言安全感。
「說吧,我好好聽著。」
腰間燙燙的,烙鐵一般。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在自己身上烙印上屬於裴野的標籤。
「你還記得我曾經給你說過,從初中開始我就無法超越一個人嗎?那個人就是蘇疆。他真的很優秀,不僅學習好,各方面都好。我一度以為我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他每天光芒萬丈,我每天都只有學習和試卷。甚至從初一開始,就有個人每個月都會給我書包里塞一個信封……」
左不言講了很多,他第一次收到信封的恐慌,想找到神秘人卻無法找到的著急,最後無視的麻木。再到來了北城之後,最近收到的那張照片,論壇里的事情和他猜測。在和裴野相處的這段時間裡,他潛移默化吸收了很多裴野身上的力量,現在說起這些的時候,他其實更像是個旁觀者,旁觀屬於一個學習機器的昏暗四年。
裴野一直認為小天鵝比他表現出來的堅韌很多,但沒想到他的堅韌是承擔這些陰暗而鍛鍊出來的。
「所以你懷疑那個神秘人就是那天那個蘇疆嗎?」
左不言有點猶豫:「其實我不確定,主要是蘇疆表現得太坦然了,那天他的表現你也看到了。但是今天看到他的照片之後,我就覺得他肯定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這麼簡單。而且這些事情,無論是那些寫在照片上的似是而非話,還是神秘人給的房間號是他的,這些事情都指向他。」
裴野此刻能做的就是給左不言一個全身心的擁抱:「沒事兒,不怕,我幫你去調查,只要事情是他做的,總有辦法抓住他的馬腳的。」
左不言把自己的腦袋往裴野的胸口蹭,他在所有的關係中都很少主動,但裴野不同,裴野的直率感染著他,讓他想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付諸行動。
想蹭胸肌就蹭咯。
裴野看他拱來拱去的小腦袋,又是心疼又是心動。為什麼這麼好的一個男孩子要遭遇這些呢,來自親生父親的精神綁架,來自天之驕子的智商壓制,來自黑暗之中的窺視……
他沒忍住低頭,落了一個憐愛的親吻在左不言的頭頂上。
輕輕柔柔的動作,左不言卻似有所感,他蹭胸肌的動作一僵,悶悶的:「我三天沒洗頭了。」
裴野:「倒也不必說出來。」
真是不解風情的小天鵝。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份碎碎念,與正文無關,就是想說一句,一切都會過去的,無論我們現在面臨著多麼無法逾越的高山。
第48章 換髮型
裴野請假出校失蹤三天這件事鬧得全校人盡皆知, 無論哪個年級的都知道這件事,但他具體是幹什麼去了,除了老師和526寢室的,其餘人一概不知, 具體內容被校方瞞下來了, 怕影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