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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16:14:00 作者: 悟錢
    「所以你就這麼敷衍我?」裴野指著自己的鼻子,一個大高個硬是表現出了委屈。

    「誰知道你不看包裝。」林霖覺得自己占大頭錯誤,裴野占小頭錯誤,反正誰不是清白的。

    裴野從垃圾桶里撿起那個包裝袋甩得啪啪響:「你自己看看,這上面全是外語,要是英語我都能看懂屁股的單詞!令臀可真高貴,敷個膜還要進口的。」

    「咳咳咳。」左不言偷笑的時候被嗆到了。

    令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是什麼羞恥的高貴稱呼。

    林霖的心虛逐漸消失,一心只想和裴野對線。

    「那你看不見包裝那麼大個屁股?」

    「屁股?」裴野懷疑自己眼睛瞎了,揪著包裝看來看去,「我還以為是個桃子呢!粉嘟嘟的,還QQ彈彈……」

    「哈哈哈哈哈哈……」

    今天真是笑不活了。

    最後還是左不言這個純純的受害者出來調解,讓兩人各退一步,反正就算是臀膜也是乾淨的,又沒有用過。

    裴野還是覺得氣呼呼的:「話是這麼說,可是粑粑形狀的巧克力給你你會吃嗎?就算你知道它是乾淨的巧克力。」

    「這,」左不言可不能說不吃,說了自己勸人的話豈不是只想矛盾了,他想了想,「或許可以閉著眼睛吃?」閉著眼睛吃就是純純的巧克力了。

    裴野和林霖都對他投去了佩服的目光。

    「小天鵝你原來是這麼重口味的一個人。」

    「邏輯鬼才。」

    左不言比了個暫停的動作:「今天這件事就此打住!不要再說了。」

    「行吧。」本來裴野也不是很生氣,他根本對林霖和左不言這樣的人氣不起來,要是真生氣,兩人都不夠他打一拳的。

    問題解決之後,裴野又纏著林霖給他做指甲。主要是左不言目前還屬於入門階段,只會做純色、貓眼和法式,其他複雜的圖案畫不出來,手腕的力量不是很足。

    林霖傲嬌了一會兒,還是給他做了。

    裴野的待遇可就沒有左不言那麼好了,想要什麼圖案就要什麼圖案,想要幾個圖案就要幾個圖。

    在林霖的眼神壓制下,他選了最爺們的黑色(裴野自認為的)。林霖淺淺給他塗了一層,沒敢塗太厚。至於圖案的話,裴野嚷著要左不言的同款小天鵝,林霖沒法,一隻手給他畫了一隻,附贈兩個骷髏頭和鬼火圖案,還有兩個手指頭純色。

    「哇!」裴野把手舉到高處,迎著光看,指甲上的小天鵝翩翩起舞,姿態傲然。

    對勁,這就是他心中的小天鵝。

    可惜只能畫在指甲蓋上,不然他就讓林霖給他畫一個在手掌心裡。

    把小天鵝捧在手心裡。

    廚藝課的時候,裴野開開心心的向裴媽媽展示他的黑色超man美甲,結果挨了裴媽媽一heitui。

    「埋汰玩意兒,你自己看看你這手埋不埋汰,選什麼顏色不好要選個黑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中毒了,黑不溜秋的,看著就髒,我們搞餐飲最看重的就是乾淨,我知道你這是美甲,學員們知道嗎?今天不要你幫忙,滾一邊玩去。」

    裴野揣著手手,站在左不言旁邊委屈。這麼霸氣狂炫酷拽的顏色,真是不懂欣賞!

    左不言:保持沉默。

    第35章 自由!

    今日菜單:醬大骨和地三鮮。

    裴媽媽從左不言第一次來上廚藝課開始, 就一直把做示範的菜品分左不言一部分帶回家吃,今天也不例外,比左不言拳頭還大的醬大骨裝了一個大保鮮盒,左不言把手藏起來, 不好意思去端, 裴野直接接過來強硬塞他包里。

    左不言感覺自己來廚藝班就是混吃混喝的,他紅著臉:「阿姨, 太多了, 我自己做的就夠吃了。」

    裴媽媽捏他肩膀, 笑得爽朗:「你這麼瘦, 多吃點, 不然你這個小身板跟著裴野跑都追不上趟。」

    好吧, 裴媽媽說得很扎心, 也很真實, 體育課的時候裴野撒起丫子跑能套他好幾圈。

    「那我收下了, 謝謝阿姨。」

    左不言從小都是別人家的孩子, 同齡人不喜歡他,但同齡人的爸媽看他是哪兒都好。

    裴媽媽笑呵呵的:「不客氣, 裴野回家給我說了, 這幾周你給他補課,他感覺這次考試考得可好了。」

    左不言狐疑看了裴野一眼, 裴野對著他拍胸大肌:「胸有成竹!」

    左不言頓感壓力山大。

    平時裴野的自信勁很招人喜歡,但關鍵是他在學習上的自信不太準確啊, 每次他信心十足的試卷都考得一塌糊塗。這會兒裴野對他拍胸口,他沒有成就感,只覺得內心苦澀。

    裴野不懂他的憂傷,幫他提著裝好菜的書包送他去門口等謝慷來接。謝慷已經習慣了在周末中午午休的時候吃左不言做的菜, 但每次左不言要從廚藝班送去律所給他,太麻煩,後來他一合計,乾脆直接去廚藝班接了左不言回家,三個人一起吃。

    兩人閒聊,左不言才聽裴野說,其實最開始今天的菜只有醬大骨,但裴媽媽怕光吃肉不下飯,又加了一個省時又下飯的地三鮮。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裴野這麼好了,原來是遺傳裴媽媽的。

    裴野不滿:「為什麼你光說我媽好,我對你不好嗎?」

    他想細數自己為左不言做過什麼,話到嘴邊又被咽了回去。這些事情都是他自己心甘情願做的,為什麼要說出來討功,一次兩次沒什麼,說多了小天鵝心裡肯定覺得在道德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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