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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16:14:00 作者: 悟錢
    左不言坐在座位上,盯著十幾道視線,生理性臉紅。

    他倒不覺得穿裙子的照片被看到丟人什麼的,只是很羞恥,被裴野叫女朋友,被林霖叫老婆,全被人看見了。

    他吃瓜業務不太熟練,吃著吃著就吃到自己的頭上。

    這種時候他應該怎麼做,承認?否認?

    裴野跨大步跑回座位,把左不言擋在自己的身後。

    挺如松柏的少年身姿,早已長成,往哪裡一站就把左不言遮擋了個大概。

    「幹嘛呢,幹嘛呢,聽他胡說八道,穿裙子的不是左不言,是我!」裴野捨命保留左不言的清白。

    吃瓜群眾紛紛嗤笑。

    信嗎?不信。

    無法想像那麼純欲的照片背後是裴野這種漢子。雖說裴野也不醜,但就是不搭。

    酷哥長相的圓寸穿裙子,無數少年當場萎。

    林霖去推狄放,狄放笑得無情:「去外面幹嘛?不是你讓我在教室裡面說的嗎?」

    林霖逼著自己軟乎一點,狄放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先把這個倒霉玩意兒騙出教室再說,雖然他不是很在乎別人的指指點點,但他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遭受無妄之災。

    流言會殺人,他不想左不言體會。

    「去吧,去教室外面吧。」

    熟悉的示弱姿態,狄放很滿意。

    「早這樣不就好了?」

    林霖拖著他的衣袖,要不是打不過,他真的想把這個裝逼玩意打死:「走吧!」

    走廊角落,狄放像匹狩獵的狼,步步逼近,陰影遮擋著清瘦的林霖,吊兒郎當站著,視線卻格外侵略,指尖挑起小巧的下巴,意味不明。

    林霖拍掉他的手:「有事快說!」別一副逛窯子的臭嫖客作態。

    狄放不爽,手背火辣,臉色不愉。

    「你還是沒變,能收斂一下自己的小脾氣嗎?」

    林霖氣笑了:「我就是這樣,為什麼要收斂,為了你這個直男癌嗎?」

    「同樣都是男孩子,為什麼傅清他就能一直溫言軟語。」

    林霖一聲怒吼:「我說過!不要和我提這個人!我也說過我們分手了,你不要來糾纏我!」

    分手兩個字喚回狄放些許理智,他臉色難看:「小霖,你別說分手,我沒答應,我承認我脾氣不太好,我可以……」

    「你可以改?說什麼屁話,你自己信嗎?還有,我說了,有他沒我。你口口聲聲說他好,為什麼不去喜歡他,你們多配啊。」

    狄放看著林霖越來越冷的神色,總覺得屬於自己的男孩快要完全離開了,他接受不了。

    「小霖,你真的誤會了,我和小清真的只是朋友,我們家有生意往來,沒有辦法做到完全不聯繫,而且他也沒做錯什麼,我直接翻臉不認人不對。」

    林霖面色如水,只是看著這個劍眉星目的男孩:「是,他沒做錯什麼,那我又做錯什麼了呢?」

    指尖戳著男生挺毅的胸膛,溫溫熱熱的,滾燙的,可為什麼總看不清人心呢。

    「你自己好好回憶一下,剛開始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是怎麼樣的,我經常耍小脾氣嗎?我經常給你甩臉子嗎?你想要什麼我沒有給你,想親就親,想抱就抱。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有和別的男生有什麼曖昧嗎?可自從你那個什么小清出現了,又是截圖誣陷我和野哥有一腿,又是說我水性楊花在軟體上聊騷。」

    「這一切,我都可以摸著我的良心說,我他媽真的沒有做。我不信你看不出來他是個不要臉的小綠箭!我也不相信你真的和他斷不了。你就是不想斷吧,你想享受齊人之福,你想看著我為你爭風吃醋,你想看著我每天沒有尊嚴的活著。」

    「狄、放!分手就是分手了,我林霖從來不吃回頭草。從來!」

    林霖一陣輸出,也不管別人有沒有聽見,也不管狄放到底什麼反應。他早就想這麼做了,罵死那個傻逼男人,真以為自己了不起了。

    不就是1嗎?就憑他林霖的條件,還找不到個好1?他不信。

    不管教室前排頻頻掃過來的打量視線,林霖掏出課本摔課桌上。唯唯諾諾久了,咆哮一下真的好爽啊。

    左不言不是很放心他,隔著裴野和過道看他的表情,林霖被他謹小慎微,想看又不敢看的小動作逗笑了。

    要不,他真的做1算了?趁著羅成還沒來,他真就跑去和左不言說自己的想法。

    他蹲在左不言的身後,探著個腦袋,左不言看得心裡燙燙的,給他理了理帽子上的小毛球。

    林霖最愛美了,就算罵人也要最美的。

    「不言,說真的,要不你考慮考慮,真給我做老婆算了,你要是喜歡肌肉男,我過段時間就去健身,保管看起來像1。」

    左不言萌萌笑:「好呀。」

    他知道,林霖多半是開玩笑的。媽媽總說,屬性是不會怎麼變的。

    裴野聽急了,他一把按住林霖的腦袋:「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怎麼就當他老婆了?排隊也有個先來後到。」

    林霖偷笑:「先來後到什麼,我前面也沒人啊。」

    「怎麼就沒人了,我不是人嗎?」

    裴野嚷著嚷著就要大聲起來,左不言趕緊拍拍他。

    他實在不想體驗在全班人面前社死的感受了,太難忘了,別人一輩子最多大型社死,他來北城這一個多月,已經數不清楚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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