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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什麼好人，我愛你就要占有你，我不會離開你，也不能忍受你離開我。」

    「這輩子，我和你，只能被綁在一起，也必須在一起。」

    洛時聽完，既沒有像以前一樣直接拒絕陸涉，也沒有順著兩人之間現在曖昧的情愫去撩撥陸涉陪他做些不可描述的事。

    他像是在思考著什麼，衡量著什麼，靜思了半天之後才想定了主意。

    洛時直起腰背，額頭與陸涉相抵，兩人的眼睛離得非常近，連眼睫毛都快要連接到了一起。

    他聲音很輕，語氣卻很嚴肅鄭重：「陸涉，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你都會堅定不移的留在我身邊嗎？」

    「如果你現在反悔，也沒關係，我不會生氣。我們還是可以和以前一樣，從身體到內心保持從前合作互利的友好關係。」

    陸涉不知道洛時怎麼了，但他意識到洛時在向他尋求著承諾，因此毫不猶豫地許下承諾：「阿時，我愛你，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離開你。你，就是我的餘生。」

    洛時愣了片刻，突然笑了，從壓在嗓子裡的輕笑逐漸轉變成放聲大笑，最後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都笑出來了，眼角染了紅。

    陸涉摟緊了洛時的腰，怕他亂動摔下去：「阿時，怎麼了？你笑什麼？」

    洛時趴在陸涉身上，平復著停不住的笑意，後背一抖一抖的。

    陸涉怕他笑岔了氣，伸手輕拍著洛時的後背，幫他順著氣，滿臉的困惑不解。

    「陸涉。」

    洛時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等平靜下來以後才繼續說道，「我給過你機會，我允許你不愛我的。」

    「你知道的，我最恨被人拋棄，與其最終失去不如一開始就得不到。現在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選擇的，既然你做了決定，就別忘了你的承諾，如果哪天你食言了……」

    洛時的雙手撫過陸涉的肩，慢慢扣上了他的脖子，眼底冷意生寒，笑容溫柔繾綣：「如果你食言了，想要丟下我的話......」

    「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不計後果，不折手段，不死不休。」

    陸涉感覺到脖子上的逐漸加重的壓力，肺腔里的空氣逐漸變得稀薄，但他沒有反抗，也不掙扎，仍由洛時掐著他，坦然無畏的和洛時對視著。

    「我...不會...拋棄你，阿時，失去你，對我...而言，就是生....不如死。」

    洛時聽了，輕笑幾聲，驟然鬆手，眼角和嘴角都高高翹起，舌尖舔過嘴角，捧著陸涉的臉就吻了上去。

    這是給他的獎勵，陸涉欣然接受。

    四片唇瓣的相互糾纏，洛時輕易地就能調動起陸涉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濃烈的熱意。

    「阿時，你怎麼了？」一吻畢，陸涉呼吸粗重了很多，他扣著洛時的細腰，不解道。

    「沒怎麼，剛才告訴你了，我做噩夢了。」洛時像是人格切換一樣，方才的攻擊性全然不見了，又成了一個黏人的狐狸精，纏著陸涉親昵。

    「你做了什麼噩夢，告訴我好嗎？」

    洛時眨眨眼，想了想，有些不樂意地抱怨：「就是之前我發燒，你說我燒成傻子了，結果我真的成了個傻子！不認人不記事，連吃飯都不會了，你不願意伺候我，還動我資產的主意。哎呀，不能想，一想就好生氣，人財兩空，簡直噩夢。」

    陸涉忍不住大笑，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洛時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怪不得纏著吃飯都要他一口一口喂，合著是噩夢後遺症嗎？

    「阿時就算真的成了小傻子，也是我的祖宗，我天天把你供著，穿衣吃飯絕不假手於人，伺候你一輩子。」

    *

    除夕夜，洛時自來到陸家老宅，第一次走出了陸涉的臥室。

    不管他纏著陸涉怎麼鬧，陸涉怎麼縱著他折騰，年夜飯還是要吃的。

    也虧得洛時臉皮夠厚，不在乎旁人怎麼看他。

    一連兩天拉著陸涉躲在房間裡不露面，洛時再一次出現在老宅眾人面前，迎接著周圍那些聚在他身上的打量目光，有的曖昧，有的不屑，有的鄙夷，還有看中他身後的背景試圖搭關係的，全被他當作了空氣。

    直到見到黑著臉的陸賢柯，洛時才稍稍露出了一點笑容。

    「陸伯父，晚上好。」

    「洛二少客氣了。」陸賢柯板著臉，態度談不上有多隨和，「洛二少還是和前天一樣，稱呼我陸先生吧。伯父這種稱呼，我陸某人怕是擔不起。」

    「爸，你......」

    陸涉一聽急了，要知道他以前不知道多少次要求洛時改口稱呼他爸一聲伯父，洛時始終不肯。每次都是規規矩矩地一聲「陸先生」，冷冰冰的。

    這次洛時主動改口，陸涉心裡不知道多高興，可他爸居然這麼不給面子。

    「陸先生是洛時的長輩，不管按資歷還是輩分，洛時稱呼一聲伯父都是理所應當的。」

    洛時主動問好之後被陸賢柯無視，也不見有絲毫尷尬，淡淡一笑之後就拉著想要替他說話的陸涉走到一旁坐下。

    陸涉被洛時壓在座位上，一臉不爽：「阿時，我爸是不是更年期了？」

    「胡說什麼呢。」洛時遠遠瞟了一眼板著臉的陸賢柯，淡淡道，「你爸對我有意見，也是心疼你。我都不生氣，你鬧什麼，沒良心。」

    「我.....」陸涉心裡苦，里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