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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16:00:35 作者: 無神唯
    他輕吻她的鼻尖,語調輕柔:「真可憐啊,我連靠近歆歆的資格都沒有了,歆歆將來會嫁給其他人或者乾脆就是白齊,而我只會像臭水溝里的老鼠一樣死去,死時模樣悽慘,人人懼怕而厭惡。」

    「……所以,你就想帶著我一起走?」

    任歆睫毛顫動,沉默半晌,開口道。

    「唔,那輛車開過來時,我其實是想抱著歆歆一起死的。」

    男人移向下,啄吻她的唇瓣。

    「但你最後還是將我推開了,」任歆低聲補充,「而且你還告訴我,不要碰你的血。」

    「因為我不捨得啊,」白臻輕咬女人的下唇,含糊道,「下面那麼冷,你又怕黑,所以還是我自己下去好了。」

    他終是沒有說出來,雖然推開時的確是這麼想的,可事實上,他推開她的一瞬間,就後悔了。他一點都不想自己一個人躺在冰冷的骨灰盒裡,他想讓她的骨灰和他裝在一個盒子裡,最好能再有個人抱著盒子搖上幾下,這樣就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永遠永遠在一起了。

    不過事已至此,他當然不想讓自己的死白費,所以他隔開她想要觸碰的手,笑著告訴她,她沒事真是太好了。他艱難的拿起被鮮血染紅的花,溫柔的摩挲,看著她的眼裡終於湧出漂亮的淚花,心裡突然開心得不得了。

    他要讓自己的死在她的心上刻下不可磨滅的痕跡,哪怕她結婚生子,都沒有人可以取代他的位置,畢竟,活人是永遠鬥不過死人的——他可真是個瘋子,壞得無可救藥,不是嗎?

    「出國的是白齊,『回國』的是白臻,和你確定戀愛關係的,是白臻,同你坐旋轉木馬的,是白臻,要扔掉花朵、換掉拖鞋的,還是白臻。」

    他同她額頭相抵,聲音輕到猶如即將打碎一個美好的夢境:「被你親手埋葬的是白臻,從地獄爬出來重新來到你的身邊的,依然是白臻。」

    「歆歆,這一次,你不會再認錯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嚶,最近虐點怎麼變低了,竟然寫出了一泡淚_(:з」∠)_

    謝謝華光的四個地雷~麼麼麼麼麼!蠢作者昨天忘看霸王票了

    還有謝謝小九的營養液啦~~~啾咪!

    54、第五十四章 ...

    房間窗簾很厚, 透進來的月光微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黑暗中,任歆聽到了劇烈的心跳, 那聲音猶如火山裡的岩漿在一下又一下的翻滾,然後那岩漿的位置越來越高, 翻滾越來越激烈,終於,在到達某個臨界點後, 發出了「嘭」的一聲震耳發聾的爆發響。

    她借著稀薄的月光, 抬手撫上男人的側臉,然後微抬下頜,吻上了近在咫尺的柔軟。

    「不會了,」唇分之際,她用額頭輕輕摩挲著他的,低喃回答, 「我不會再認錯了, 阿臻。」

    過去的錯誤隨著他的死亡早已一筆勾銷,而他統共救過她三次,這些又哪裡是一句「你騙過我」就可以撇清的。他對她太好, 好到她對那溫暖生出貪戀,事到臨頭才發現自己竟是連一點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歆歆!」

    掌下的身體微不可覺的僵了一下,片刻後,他顫抖著聲音吻住了她。身體被猛地擁住,他托著她的後頸, 用力啃咬她的唇瓣,而她抬手環上他的脖頸,選擇激烈而纏綿的吻回去。

    ——真是狡猾啊。那一步步的靠近,多一分太過,少一分不足,是他親手編織出一張網,將她誘/惑進去,然後一點點收緊,等到發現一切時早已被纏滿全身,無從掙脫。

    唇舌間的摩擦仿佛帶著炙熱的火焰,燙得兩人都禁不住的輕顫。她將手順著他半開的襯衣領口探進去,在那線條美好的鎖骨上滑動,而他幫她扯開所有的紐扣,突然拉起她的手,緊緊貼在心臟的位置。

    軀體胸腔中一下下有力的搏動清晰順著掌心傳遞過來,他微啞著嗓音催促:「它好開心,特別開心,歆歆,你親親它。」

    那一刻,火種被扔進翻湧作響的火山口,早已躁動多時的岩漿霎時噴涌而出,轉眼間便已燒紅了漫山遍野。就像被蠱惑了一般,任歆用力將男人推倒壓上去,然後抬起緊貼著對方胸膛的手,將唇印上那片同樣滾燙之地。

    耳邊傳來一聲低沉顫抖的喘/息,那聲音猶如壓抑到了極點的困獸,在束縛中掙扎著,渴望衝破某種桎梏,徹底釋放。它蠱惑著她,只有令它疼痛的愛才能將它拉出地獄,而她順應了某種從心底湧上來的衝動,雙唇微分,朝著那最靠近心臟的位置咬了上去。

    剎那間,手下的困獸發出一聲仿若瀕死的低/吟,那疼痛似乎令它又難過又快活,而鎖鏈終於順著掙動的身體「嘩啦啦」滑落,讓它重見天日。

    下一刻,任歆只覺一股大力將自己猛地掀翻,一種被猛獸盯上的戰慄感順著脊背爬上來,還沒來得及生出冷汗,就被對方口中噴出的火焰整個困住。

    她被逼到角落,被捆起來,一點點被拆吃入腹,就像末日來臨前最後的瘋狂,明明雙方都被撕扯得遍體鱗傷,卻誰都不願意退後,不願意放棄,他們抵死纏綿,忘卻了周遭的一切。

    任歆一直以為,曾經已經體會過最為激烈的攻城略地,然而直到此時才恍然發現,自己太過天真。性別間的體力差異讓她最先在這場瘋狂里露出怯勢,然而猛獸出閘豈是一夕間就能吃飽喝足的。

    臉上生理性的淚水被對方舔/舐乾淨,她被逼到近乎崩潰,有一段時間,甚至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瘋了,一切都瘋了……耳邊有一個聲音在逼著她說話,她根本分不清對方到底在說什麼,只是機械的順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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