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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16:00:35 作者: 無神唯
    「謝謝,如果沒有你的幫助,事情也不會這麼快解決。」

    放下了心頭大事,男人臉上的笑容明朗了很多。

    「小事。」

    錢貨兩訖互惠互利,任歆自認做得不算虧本買賣,至於幫忙找□□,也只是她一句話的事而已。這個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很多人苦尋不見的東西,其實只是一些人張張嘴的事情,不過世界上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各人辛酸大家自己體會罷了。

    「給我上點白酒吧,今天很開心,想小小放縱一下,」男人朝著旁邊的服務生吩咐了一句,然後轉過頭來凝視著她,「要不要也來點什麼,一個人喝酒有些寂寞。」

    「來壺君山。」

    都說施比受更快樂,心情不錯的任歆並不打算掃對方的興,只是她的身體必須忌酒,所以也只能以茶代酒了。

    之後的整個用餐過程都相當愉快,男人興致很高,各種妙語連珠將氛圍營造得很是討人喜歡。可以說,兩人短暫的兩次見面都讓任歆感覺到了輕鬆,而這份輕鬆讓她在對方因為喝酒無法開車的情況下,大度的表示可以親自開車將他送回去。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來之前沒想到會喝酒,結果還要麻煩你送我。」

    車內,男人靠坐在副駕駛座上,琥珀色的眼睛因為微醺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水光——他今晚真的喝了不少。

    「沒事。」

    晚餐結束時正趕上晚高峰,任歆只能走走停停,艱難的朝著目的地靠近。車內放著輕音樂,襯著窗外的車水馬竟有種特殊的靜謐感,等紅燈的間隙中,她無意間回過頭去,然後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安靜下來的男人竟然正在看著她。

    打理良好的髮絲有些散亂,清俊的眉眼在路燈的照射下仿佛籠罩了一層昏黃的光暈,而有些隨意的靠坐姿勢更是為他增加一絲淡淡的散漫。

    實話說,相比於以往表現出來的完美優雅,現在的他,反而更加迷人。

    「總是稱呼『任小姐』,太有距離感了,」男人凝視著任歆,聲音如大提琴般磁性動聽,「我叫你歆歆,好不好。」

    他的眼中有來自深海的漩渦,讓任歆不自覺的捲入,然後下沉,繼續下沉……

    耳邊的音樂逐漸遠去,她聽到自己說。

    「好。」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美色誤人……

    【謝謝空格的地雷~麼麼啾!】

    捉蟲……我實在是不懂,腎/源這詞為什麼要和諧,和諧腎/寶也不該和諧這個啊……

    4、第四章 ...

    【晚安,歆歆。】

    屏幕上方,簡訊的提示一閃而過。

    任歆坐在床頭,眉峰輕輕攢動了一下,然後直接點開通訊錄,找到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是我,調查有進展嗎?」

    她一邊翻看著手裡的書一邊低聲問。

    美色固然惑人,但如此相似又巧合,不深入查一查她是不會放心的,所以其實在第一次見面後,她就把新的指令吩咐了下去——那人的過往,務必仔仔細細的挖一遍。

    電話那頭表示目前一切正常。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畢竟,如果有發現也不會一個月沒消息,硬是等到如今她主動打電話過去。

    先就這樣吧。

    掛斷電話,任歆最後掃了眼簡訊箱,放下書本抬手關上了床頭燈。

    周圍霎時陷入一片黑暗,朦朧的月光透過窗簾照進來,那光影印入逐漸恢復視力的眼眸,帶著三分蒼白,兩分孤寂。房間似乎大了整整一倍不止,在這樣的夜晚裡,竟是顯得有些可怕——不過,對於這一切,她早已習慣了。

    良好的生物鐘將閉上眼的任歆逐漸帶入一片朦朧,她感覺到自己的意識緩緩沉了下去,越來越深,然後,沉到最底部時,她突然來到了一個熟悉的房間。

    淡藍色的牆壁,繁複美麗的吊燈,造型優雅的拱形窗戶,以及床邊各種昂貴的治療儀器——這個房間,她曾經住過整整一年。

    有人在不遠處輕輕敲了兩下門,她直覺的看過去,只見那個熟悉的大男孩正站在房間門口朝著她微笑。

    「驚不驚喜?」他似乎短暫的停頓了一下,然後就像曾經很多次一樣輕輕眨了眨自己的右眼,「我沒有出國,不出了,回來陪著歆歆。」

    不走了?

    任歆愣了一下,突然想過來對方因為前段時間一直在準備出國事宜,已經有半個月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

    說不清到底什麼心情,她有些彆扭的撇開視線,口中輕聲問:「為什麼又不出了?」

    視線移到自己扎著針頭正在輸液的手,上面因為最近一次發病頻繁的磋磨可以看到許多細密的針孔,說實話,有些丑。

    「因為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耳邊的聲音嚇了她一跳,這才發現那人不覺間竟然已經走到了她的床邊。

    「……想明白了什麼?」

    她望進那雙今天顯得格外好看的眼眸中,不知為什麼心跳竟然亂了半拍,直覺告訴她,有些東西在這一刻似乎已經發生了變質。

    下一刻,清俊帥氣的面容驟然放大,視野霎時一暗,她感覺到眉心接觸到了某種微潤的柔軟。

    「歆歆留長髮吧,等你長大,長髮及腰,就來當我的新娘,好不好?」

    他在她的耳邊低低的吐氣,那特殊的癢意從耳窩一路鑽進她的心底,竟是完全亂了她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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