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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15:42:23 作者: 從來不吃肉
    許默解釋:「不是,我……」

    「啊,」舒心想起還有社團的事兒,著急忙慌打斷他,說,「我還有急事兒,先走了啊!」

    說完就跑了。

    許默:「……」

    她這是害羞上了?

    —

    緊趕慢趕,終於還是讓舒心趕上了,她舒了口氣找了個位子坐下。

    社長李琪見人齊了,正了正深色開始說:「學校把社團招新的事兒排在了二十號也就是這周六,我們作為舞社肯定要排幾支舞,到時候我們會有一個小台子,大家可以上去表演,但我們必須要有個開場齊舞。」

    舒心單手支著下巴,痴痴看見李琪喝了口水又接著說:「齊舞以街舞為主,大家會的儘量參加,然後這個齊舞呢就交給我們副社排吧。」

    李琪看向舒心,單挑了下眉問:「可以嗎?」

    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

    舒心連連點頭,咧著嘴笑得像個傻子:「可以可以。」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李琪接著道:「嗯,那接下來讓實訓部的社長告訴大家一些招新事宜。」

    按理說這些事兒應該讓社團副部說,但很顯然,舒心就是個十足的甩手掌柜,除了和排舞練舞有關的事兒,其餘她基本是不參與,這是上屆社長讓她留任的條件。

    她就是如此,喜歡在自己的舒適圈內,這並不代表她是那種遷了居就會迅速死亡的植物,相反,她生命里旺盛得就像擺在陽台上的綠蘿。因為她乾枯過,所以只要一點點光、一點點水就可以活得很好。

    李琪下了講台後直接坐到了舒心的邊上,很臭屁地湊近舒心的耳朵,輕語道:「怎麼樣?我帥不帥?」

    她的聲音很輕,偷摸摸的,幾乎是用氣吐出來的。

    人總是容易被身邊的人感染,舒心也朝她那頭側了側腦袋,同樣用氣音說道:「很帥,要不是因為我是女的,我都要愛上你了。」

    確實,李琪很帥,但這並不是指她的外貌,而是因為她的穿著打扮。

    ——利落的狼尾短髮,在陽光下帶著棕,還有帥氣的耳骨釘,寬鬆的短袖襯衫。

    還有她的扇形雙眼皮,恰到好處地讓她多了幾分乾淨的少年英氣。

    她看著與俗世的標準格格不入,但又憑一己之力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新的標準。

    不羈、自由、果敢在她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拘束、禁錮、猶疑不決與她毫不相干。

    她就是舒心最嚮往的那種人,也是幼時的自己最渴望能夠出現的人。雖然幼時沒遇到,但如今遇到了,還成了朋友,每每舒心想到她也在俗世里遭受苦痛但從未放棄時,自己的血液就又開始澎湃。

    活下去這三個字是舒心會帶進墳里的墓志銘。

    它沒有道理,但它是不朽的信仰。

    作者有話要說:

    雖遲但到~~

    第14章

    布置任務的事兒一向聽來枯燥,外頭午日陽光明媚,透過窗戶照在身上正正好,像是蓋了條溫度正好的毯子,暖暖的,舒服得讓人昏昏欲睡,加上今天難得有風,吹過時恰似母親溫暖的手撫在臉上,惹得人睡意濃烈,就如在地下埋了有些年頭的女兒紅。

    舒心一隻手搭在桌上,另外一隻托著自己的臉頰,帽子擋去了部分陽光不至於刺眼,腦袋微微往右邊側,像極了趴在窗戶邊上睡覺的懶貓。

    會議結束之後已經將近兩點,在人走得差不多的時候,李琪拍了拍舒心的肩,提醒道:「結束了,該走了。」

    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擾,舒心下意識抖了一下,心跳也很明顯漏了一拍,但她迅速調整好,只是睡眼中還摻雜著霧氣。

    「結束了?」舒心睡得昏沉,有些不敢相信道,「這麼快?」

    「是啊睡羅漢,」李琪故意揶揄道,「趕快把口水擦擦。」

    果然,十分重視自己形象的舒心趕緊往嘴角一抹,卻發現什麼都沒有,便知道自己被耍了。

    李琪見了忍俊不禁,伸手捏了捏舒心的臉頰,還是用雙手,微微往左右搖了搖,感覺自己要被她萌化了:「你怎麼這麼可愛啊舒心?」

    舒心一臉無語地忍受著她的蹂|躪,可萬萬沒想到李琪像是玩上癮了,又拿手把她的臉往中間捏,那樣子真的算不上好看,舒心終於忍不住扒拉開的手,揉揉自己的臉,沒好氣地看了李琪一眼。

    可帶著惺忪的眼真的沒有絲毫的攻擊力,就像失去了箭頭的箭,徒留箭杆和箭羽。

    李琪懂得分寸沒有繼續再鬧下去。

    臨走前舒心空了許久的肚子十分不爭氣地提出了抗議,「咕咕」叫了兩聲,李琪耳尖聽了個一清二楚。

    李琪十分不留情面地肯定猜測道:「又起晚了是不是?」

    舒心「嘿嘿」兩聲,有點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走,去食堂。」李琪很爽快道,「你想吃哪個區的食堂?」

    舒心從抽屜里摸出手機,起身說道:「要不然我們這次去西區吧?那裡剛開,聽說衛生比東區那邊好很多。」

    西區比東區遠一些,但李琪沒什麼意見,反正下午整個年級年級的老師都要開會,所以學生沒有課,多的是空的時間。

    下午兩點多,正是太陽最毒辣的時候,兩人走在樹蔭下,路過教職工宿舍。

    宿舍外頭的牆體不高,裡頭應該是栽種著花的花壇,有些花草枝葉順著壁爬上了牆頭,靠在上面看著往來之客,像極了過年時候趴在門縫裡看人的小孩兒。風一吹過,那出牆的花草出了聲,又成密謀著惡作劇搗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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