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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11:01:55 作者: 沸騰的咖啡
    屋裡一片狼藉,初梨花,初夏兩個人忙活了半個小時才收拾乾淨。

    初梨花看著躺在地上的父子倆直犯怵,初夏卻直接把她拉到了另外的屋裡,然後讓楚鋒留下來「看著」他們。

    楚鋒也沒有介意,他爸之前說他們結婚這一年來,初夏從來都沒有回來過,母女倆自然有許多話要說。

    「夏夏,你剛才真是嚇壞媽了……」

    初梨花的臉色依然很難看,直到現在她的心還一個勁兒的突突。

    初夏從小到大性子就軟,有什麼都在心裡悶著,別說打架了,就是連一句硬話都不會說。

    可是剛才,如果不是楚鋒及時攔住了她,她真的會活生生的把王厚發給抽死!

    「媽,王厚發那種人死有餘辜!」

    初夏淡淡的回了一句。

    「他是壞,可是畢竟咱們娘倆也在這個家裡生活了這麼多年,也不至於死……」

    「媽,你心太軟了,有些事根本就不知道!」

    初夏臉色一沉,忍不住開口打斷了初梨花。

    她沒有「經歷」過,永遠都不知道這對禽獸有多無恥,多殘忍!

    初梨花錯愕的看著初夏。

    她還是第一次用這麼嚴肅的語氣跟她說話。

    她覺得一年不見,她真的越來越不了解這個女兒了!

    「夏夏,你說的是什麼事?」

    難道……

    只要一想到那種可能,初梨花急的一下子抓住了初夏的手。

    「夏夏,是不是,是不是之前我不在的時候,他,他……」

    她臉色鐵青,後面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沒有!媽,你別胡思亂想了!」

    初夏很果斷的否定。

    他要真是占了她便宜,今天她一定會要他的命!

    母女倆人聊了很晚,最後在初梨花的再三堅持下,初夏無奈的跟楚鋒又躺在了一條大炕上。

    黑暗中初夏睜著眼睛。

    今天一天過的格外漫長!

    「他們倆會不會被凍死?」

    「你希望他們凍死還是不希望?」

    屋裡黑漆漆的兩個人又一個炕頭一個炕尾,初夏看不清楚鋒這麼問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表情。

    「死,也不是現在。」

    楚鋒似乎是微微鬆了口氣。

    聲音很淺,淺到初夏甚至以為只是自己的幻覺。

    「等後半夜他們徹底凍僵之前,必須把他們弄起來,王俊長被我扭斷了一隻手,王厚發現在只剩下半條命,傷寒是肯定了……」

    第53章 虐父子(八)

    初夏心裡一聲冷笑。

    報應才剛剛開始呢!

    「有了今天這個教訓,他們倆以後應該會收斂一些。」

    「收斂?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雖然他們披著人皮,可是卻喪盡天良,連禽獸都不如,你能指望著畜生改變嗎?」

    初夏咬牙切齒。

    「我知道你恨他們,但你今天的行為其實有些過激了!」

    到底是有多深的恨,才能讓她差點失手殺了王厚發?

    可是不管怎麼樣,他都有必要提醒她一句。

    「是,我恨他們!

    如果你知道我跟我媽這些年來,在這個家裡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如果你知道因為他們,我又經歷過怎樣的絕望,你就不會覺得我現在做的過分了!」

    初夏的聲音急促起來。

    他不是她!

    永遠都不會了解!

    楚鋒嘆了口氣。

    「對不起,是我不了解情況。」

    屋裡陷入一片沉靜,再也沒有半點兒聲響。

    「哎呦,疼死老子了!」

    第二天太陽曬到屁股,王厚發一聲哀嚎,先睜開了眼。

    正在外屋掃地的初梨花,身子一哆嗦,掃把柄直接掉在了地上。

    初夏從另外一個屋出來,楚鋒跟在她的身邊。

    兩個人對看了一眼,眼神同樣的冷。

    「疼啊!阿嚏!」

    王厚發覺得渾身上下像是散了架一樣,撕心裂肺的疼,腦袋更是有一沙袋那麼沉,即便身上蓋著被子,整個人也冷的好像被扔到了冰窖里。

    「嘶!阿,阿嚏……梨花,初梨花……」

    聽見王厚發一醒過來就喊自己,初梨花被嚇白了臉。

    初夏握住了她的手。

    「媽,我們跟你一起進去!」

    幾秒之後王厚發發現了不對勁,一把扯開棉襖,掀開秋衣,看見滿身的淤青,一下子就像爆炸了!

    「初梨花,你死哪兒去了?趕緊給我滾,滾,阿嚏!」

    初夏進屋看見王厚發疼的嘶啞咧嘴的樣子,冷哼一聲。

    「你喊什麼?我媽剛在伙房裡給你做飯呢!」

    王厚發看見初夏很明顯的一怔,終於想起來了什麼。

    「你們……你們昨天晚上,都幹了什麼了?」

    他噌的一下從炕上躥了起來,牽動了傷口,又是一陣叫喚。

    不過他這麼一問,初夏那顆懸著心總算是放下了。

    「你不記得了?昨天你喝多了,跟你兒子打起來了,我們好不容易才把你們拉開的。」

    初夏「皺」著眉頭,一本正經的解釋著。

    王厚發瞪著大眼珠子,「我跟俊長打起來了?」

    這丫頭是在誆他吧?

    「是啊,當時楚鋒喝醉了,我跟我媽先把他送到了西屋,回來你們倆就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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