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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10:26:24 作者: 將欲晚
他每摸到一個地方,就會跟著落下一個輕吻,青嫵被攪得有些癢, 難耐地動了動。
景立箍住她, 輕笑了一聲,青嫵的腿都有些發軟,「什麼時候開始,騙人都不打草稿了?」
這話說的實在有歧義,讓青嫵忍不住懷疑他是在明里暗裡的指桑罵槐。
但是景立卻好像只是在一本正經地和她說關於方清柏的事似的。
青嫵老老實實地回答,「他突然出現, 我只是有些不放心。」
這回落到景立愣住了。
他原本以為,青嫵是知道了之前那次刺殺的兇手,就是她如今的這位好哥哥。卻沒想到她其實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懷疑。
什麼時候,青嫵也變得這麼謹慎了。
青嫵好似已經看穿了他到底在想什麼,仰著臉吻了一下他的鼻樑,嘴唇軟軟的,「我怕會有人對你不利,擔心你嘛。」
一句保護的話也被她說得像撒嬌,景立從來不知道,原本被人無時無刻不惦記著的滋味,是這樣的。
青嫵的嘴唇往上,吻住景立的眉眼,感覺唇瓣上絨絨的,她笑了一下,帶著些許的討好,「所以,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其實也不大確定,哥哥到底有沒有問題,所以便想著安置在家裡,叫人先盯住了再說。但是看你這態度,我猜的沒有錯,對不對?」
青嫵細聲細語地解釋了一大通,景立卻好像只聽見兩個字,「你叫他什麼?」
青嫵怔了怔,下意識回答,「哥哥啊……」
景立的手指用力,不知道是按到了哪裡,青嫵一下子軟在他懷裡,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好欺負的氣息。
「不許這麼叫他。」
他低聲威脅,也是命令。
青嫵愣怔片刻,忽然笑出聲來,「王爺,你吃醋了是不是?」
景立不說話,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哪怕是在深夜,青嫵也能感覺到景立眸底的目光定然甚是危險。
青嫵討好地蹭了蹭,「哥哥,別生氣。」
景立被她這一句話就哄得心裡甜膩,又不願意表現出來,抱著小姑娘還想再多討些糖吃。
青嫵卻沒注意到他的動作,推了一下景立的肩膀,一下子轉了話題,「所以,我大哥……他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她還記得景立不喜歡那個稱呼,於是很快就遮掩了過去。
景立嘆一口氣,似乎是怕青嫵受傷,乾脆反問道:「你是怎麼察覺到不對的?」
青嫵想了想,說:「他一連三天都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
景立說:「你還記得,那次我帶你去騎馬,回來的路上,我們遇刺了麼?」
青嫵點頭,「嗯。」
景立說:「那個刺客,就是他。我看到了他手腕上的刺青。」
青嫵回想了一會兒,「但是,我好像沒有看到刺青。」
景立解釋,「那是遮擋傷疤用的。」
他說完,又怕青嫵會難過,畢竟那是她的親哥哥,就這麼算計她……
誰知,安慰的話還沒說出口,青嫵先淡淡地嗯了一聲,跟著便沒有什麼再反常的反應了。
景立仍有些不放心,青嫵卻說:「或許,我們兄妹之間的緣分早在四年前,就已經斷了。總歸是他先不要我的。」
景立心頭酸痛,將她抱緊,低聲說:「都是他們不好。這麼乖的綏綏,卻不知道珍惜。」
一夜長眠,第二天青嫵醒來的時候,景立已經走了。
兩人昨天抱著睡了一晚,被子也是蓋得同一床,好在這被子很大,除了心底仍有些痒痒的,誰也沒有發現,他們英明神武的楚王殿下,半夜翻窗爬了自己的臥房。
第二天,兩人白天在人前半句話不說,深更半夜卻是摟在一起耳鬢廝磨。
姝紅起先還有些擔心,後來漸漸地,也終於覺察出什麼不對來了。
再加上和她一道守夜的宣靈半點都看不出擔心的模樣,姝紅想了想,最後乾脆眼不見為淨,只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看不見。
她知道,自家姑娘做什麼事,都一定是有她自己的道理。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十來天,不僅王府內烏雲密布,和景立共事的人都能察覺到他近來仿若心情不好的樣子,但是沒人敢惹他。
知道他下了衙回府,戶部那位鬢髮花白的老尚書才緩緩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楚王殿下這是怎麼了?」
戶部大衙一片死寂,許久,才有人悄悄說了一句,「仿佛是和王妃鬧了彆扭,已經分房睡了十來日。」
「這……」
京中誰不知道,楚王的後宅只有一位沖喜的王妃,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女人。
別說是暖床的侍妾,就連身邊伺候的丫鬟,都沒有一個。
在座的大人皆露出一副同情且瞭然的表情。
畢竟是血氣方剛的正當年,大家都能理解。
於是,沒有人再開口,卻已經各自有了各自的計較。
也就沒人去神思,怎麼會有人連楚王的家事都知道的這麼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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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清柏被找回來的第十二天,方青嫵帶他回來榮國公府。
雖然換了一位國公,但那裡畢竟還有他童年住過的地方。
在方家住了三天之後,原本已經和青嫵有了親近之意的方清柏又明顯對她態度疏離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