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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9:39:51 作者: 六月的小黑
    鍾殃生的心裡被填得暖暖的,比起季閩乾巴巴的一句安慰都沒有,鄭祁真的好溫柔。

    兩人談著話越走越遠,只有鍾殃生吃完一小半的紅絲絨蛋糕被留在走廊上。

    「咔擦。」

    房間的門被打開,季閩緩緩從門內走出去,他看著紅絲絨蛋糕。

    「有這麼好吃嗎?」

    「三言兩語就被人騙走。」

    「算了,關我什麼事?」

    季閩轉身就走,只是沒走兩步,他又停下腳步,臉上露出掙扎和猶豫。

    趁走廊沒人,季閩一咬牙,將紅絲絨蛋糕快速端回屋裡。

    端到屋裡時,季閩還有些臉紅,他不屑地移開視線,又總是不受控制地慢慢看回來。

    紅絲絨蛋糕上有一個小草莓。

    鍾殃生剛剛咬過草莓尖尖,季閩還記得,鍾殃生的小舌頭在草莓尖尖上舔了一下。

    鍾殃生很小口很小口地咬下去。光是吃東西,就讓季閩起了欲///望,昨天,他還頂著鍾殃生的肚子。

    剛剛他還親過那張很可口,甜軟的嘴。

    但現在,兩人就已經關係崩離解析。

    等季閩回過神來時,他已經咬上那個草莓。

    草莓只有尖尖被咬掉,下面還有紅色的軟肉.

    季閩不舍地小口咬著,似乎他在吃的不是草莓,是鍾殃生的唇舌。

    草莓上面殘留的味道很香,季閩不可抑制地回味跟鍾殃生的吻,當時怎麼沒有多親一會兒。

    他懊惱著,在不知不覺間,一口一口將紅絲絨蛋糕全部吃光。

    哪裡還有之前,看不起『鄭祁吃鍾殃生咬過的東西』的樣子。

    *

    鬥獸場的建築並不古典,只是名字取得極其具有古希臘的風格。

    但是外面的場地極其現代化,季先生帶著鍾殃生刷卡,被安保人員放入場內。

    才進去,鍾殃生就聽到極其鼎沸的人聲,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瘋狂和狂熱。

    「喲,哪裡來的小美人?」

    在這裡最原始的獸性被釋放,鍾殃生這種絕色又柔弱的漂亮孩子,當即引起關注。

    季先生面上還是帶著儒雅的笑容,由鍾殃生挽著手臂,拄著拐杖,一步一步走進去。

    前方的路已經因為鍾殃生擁堵起來,到處都是吹口哨的聲音,鍾殃生有些害怕地抓緊季先生的手臂。

    他的手很快就被季先生拍了拍。

    「沒有人,敢對我的夫人怎麼樣?」

    即使腳下微跛,即使需要拄著手杖走路,季先生這句話,仍然說得平和而自帶威嚴。

    他帶著鍾殃生一路走,一路就有人不斷往後退,鍾殃生幾乎人縮在季先生背後。

    感受到身旁的人的依賴,季先生往鍾殃生看過去,鍾殃生的目光怯怯地,正好對上季先生成熟溫柔的目光。

    季先生停下來,將手臂從鍾殃生的手中抽離,鍾殃生當即站在場上,手足無措。

    季先生的手放在鍾殃生的背上,所有人吹起更強烈的口哨,四周都是看好戲的聲音。

    季先生只是把手放在鍾殃生的肩膀上,然後他的手掌微微用力,順著鍾殃生的脊梁骨,從肩膀走到蝴蝶骨,再往下一直到鍾殃生的腰線。

    位置極其曖昧,但季先生的動作,做得極其正派。

    「背挺直,這樣一點小場面,沒什麼好怕的。」

    聲音不大,卻有力量,鍾殃生剛剛還因為害怕,有些瑟縮的身子重新站直。

    他本就漂亮,站直後身段出來,周圍狂熱的目光只多不減。

    季先生重新挽起鍾殃生的手,帶著他往裡走:

    「夫人,目視前方,享受這些目光。 」

    鍾殃生努力照著季先生的話去做,他接觸到一個人惡意的打量,臉色漲得通紅,慌不失措地移開視線。

    「不要害怕,跟任何人對視。」

    季先生的聲音及時在鍾殃生耳邊響起,鍾殃生突然想到父親教導的\'不要軟弱。\'

    是如此的相似。

    他努力將背挺直,對上下一道目光時,不甘示弱地看回去,這次,是那個人先移開。

    「做得很棒。」

    季先生轉過頭看鐘殃生鼓勵道,鍾殃生由衷地發出笑容。

    鍾殃生變得更加光彩奪目,口哨聲,議論聲 ,達到頂峰,還有膽子大的,往鍾殃生懷裡扔花。

    就這樣被季先生挽著,一路從「鬥獸場」的普通區,走過VIP區,一直到貴賓專用區落座。

    貴賓專用區在最前排,是專門貴賓室,貴賓市四周都有遮擋,只有最前面是完全空的,這樣又沒有完全隔絕外界的人聲鼎沸。

    這裡的人少很多,只有零星幾個位置有人,其中最顯眼的是坐在中間的桀驁少年。

    鍾殃生看到季閩有些驚訝,沒有想到他也會來。

    不過,鍾殃生沒有跟季閩打招呼,他不想討他喜歡了。

    季閩的目光落在鍾殃生上,就沒有離開過,即使當著他父親的面。

    「季閩。」季先生用手杖輕敲地面。

    季閩不為所動。

    季先生移開目光,帶著鍾殃生落座,鍾殃生剛坐下,季閩走了過來,直接坐在鍾殃生右邊唯一的空位。

    鍾殃生就這樣被夾在父子之間。

    季先生淡淡撇季閩一眼:

    「夫人,跟吾兒關係不錯?」

    「不,我們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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