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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9:39:51 作者: 六月的小黑
    而現在,神明終於揭開了他的身份,抓住他了。

    「砰。」

    房間的大門被推開,

    金和紅毛站在門口,紅毛的胸口起伏不定,眼裡全是驚嚇,金的手指收緊,緊緊扣成了拳頭。

    他們看到神明坐在鍾殃生旁邊,絕美、妖異、邪獰。

    紅毛瞳孔極速收縮:

    「跑,鍾鍾。」

    「跑!」

    第17章 神明和祭品17

    金的目光閃爍,他和紅毛一對,就知道,他們三個做的是同樣的夢。

    不同的是,在他們的夢裡,他們是祭品。

    換而言之,他們親自經歷了那般痛苦的死亡,醒來後還心驚不已,但也是同時想起,這次的祭品是鍾殃生,他們不知道這個夢是什麼用意,但是,明天就是系統限定的最後一天了。

    明天鍾殃生會,那樣慘死嗎?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一直跟在他身邊的男人,就是神明,那和雕像如出一轍的容顏,並沒有遮掩。

    紅毛幾乎是跑著來到鍾殃生的房間,但是遲了,看著神明坐在床邊,眼中肆意的樣子,就知道遲了。

    金不知道,他是懷著怎麼樣的心情,來到房間。

    反正,要死的也不是他啊,可是看著鍾殃生無措的眼睛,他腳下就生了根似的,向來不是多管閒事的性格,竟然也想來參一腳。

    可是,想到那副場景,要是這個嬌氣包被這樣打殺,一定會哭到先昏厥過去吧。

    然後,世上便再沒有鍾殃生了。想到這一里,金還是深吸一口氣,叫道:

    「鍾。」

    神明挑了挑眉,

    金注意到了,但是他既然已經做下決定跟神明對上,就不准再收回

    「過來。」

    鍾殃生努力穩定著心神,深呼吸了一口氣,看向那雙暗金色的眼睛。

    和村長已經那些村民們的眼睛不一樣,那些眼睛渾濁醜陋,可這雙暗金色的眼睛漂亮極了。

    但漂亮中夾雜的冰冷,蘊含著無法讓人忽略的危險性。

    相比之下,金那邊,踏實。

    鍾殃生有些意動,可神明,就坐在他旁邊,他知道他的夢嗎?他會放過他嗎?

    鍾殃生咬緊了唇,

    「我想過去。」

    「好啊。」神明當真側了身子。

    但就在鍾殃生動的一剎那,神明貌似無聊的收緊了手,在他手心,有一簇火焰跳動著,他緩緩收緊手心,遠處的紅毛突然像被卡人卡住脖子一般,提了起來。

    「唔……唔」

    紅毛的臉憋的漲紅,他死死捂著脖子,可是沒用,只能發出無用的怪叫,眼睛不受控制地翻著白眼,死死盯著天花板。

    怎麼會,這麼強,這個副本的怪物,怎麼會!

    神明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懶洋洋地玩著手上,放了又握緊,握緊又放開,紅毛在生死邊緣極度徘徊。

    他看著鍾殃生,笑著威脅:

    「過去啊。」

    鍾殃生悄悄收回了腳,還沒等他搖頭,神明就突然燦爛一笑。

    金身上眨眼間便炸起煙花般的火焰。

    「唔」

    金悶哼一聲,神明笑得更加肆意,

    「呀呀,原來有點東西在身上啊。」

    「怪不得這麼狂呢。」

    神明手指一勾,眨眼之間,指尖上便出現了一張符來,金面色嚴肅,手再探入懷中,倆人倒是罕見的過下幾招。

    只是,也僅僅只有幾招而已。

    神踩在金的手上,揪著他的頭髮,讓他被迫揚起頭來。

    「教你,下次別對誰都這麼拽,尤其是對。」

    「我都沒捨得拽的收藏品。」

    說著他對著鍾殃生嘴角一勾,然後轉過頭來面色一冷:

    「聽明白了嗎?」

    金死死盯著神明,臉部的肌肉已經因為疼痛扭曲,卻是一言不發,一直到神明毫不留情的殺掉他之前,

    「明白了。」

    金閉上眼睛,忍著劇痛,將這幾個字吐出口,說完後,心中卻是更沉重,他一直禁錮著自己心的鏈條越發牢固。

    要克制、要冷靜、要利益最大化,時時刻刻,拋棄情緒,用理智做判斷。

    至少這一刻,要求生。

    「明白了啊,」神明手上的力氣鬆了些,他就喜歡看別人妥協,然後再完全摧毀他的希望。

    「不好意思,明白了也要死哦。」

    在金不敢相信地睜開眼睛的時候,神明嘴角的笑容肆虐的放大,冰藍色的火焰在金的發尾,即使還沒有燒上去,也能感覺到其中的滾燙,暴虐還有瘋狂之意。

    「哥哥。」

    一觸即發之際,鍾殃生咬著唇,忍耐著所有的害怕,拉了拉神明的衣角。

    神明挑眉看鐘殃生,暗金色的眸中蘊含了一絲興奮被打斷的不滿,仗著自己好看就敢賭自己不會動他嗎?

    鍾殃生看著神明笑意不達眼底,心中又湧出一陣害怕,但是他真的做不到,做不到剛剛還看到「來睇」慘死,現在又眼睜睜目睹金在他面前被燒成灰燼。

    如果他不做點什麼,他一定會崩潰的。

    鍾殃生竭盡了自己的所有力氣,做出了他最能讓人心軟的表情。

    「哥哥,這裡疼。」

    鍾殃生將腳伸出被子,圓潤可愛的腳趾頭不安地在空氣中動了動,再往上的白嫩的腳背,隱隱能看見經脈分布,只是腳踝處不知道在哪裡劃出一道淺淺的傷口,滲出血來,破壞了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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