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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難到夏夢了，她跟她的傻白甜女兒一樣，平常不是「等爸爸回來」就是「等爸爸來弄」。

    夏夢本來就不會做飯，被照顧得過分精細後，這幾年更是將這一技能退化得只剩下吃飯。

    夏夢將一盆青菜往水裡按了兩下就盛起來，江影在旁邊怔怔看了好一會兒，問：「你洗好了？」

    夏夢遲疑：「……難道沒洗好？」

    江影一陣笑，將菜搬過來自己動手，她說：「你老公把你照顧得太好了。」

    這句話就是側面在說她很嬌貴吧？夏夢說：「也不是，就是挺討厭洗菜的。」

    江影說：「那要不你來掌勺？」

    「……」夏夢苦巴巴地笑：「我對廚房的事其實一竅不通。」

    江影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夏夢看得有點臉熱，說：「其實我可以打掃衛生的，我就幫你打掃衛生。」

    江影嗯了一聲。

    夏夢說：「其實你也不太會吧。」大家閨秀，季舜堯又這麼有錢，家裡請一打傭人都沒問題。

    江影說：「我還是會的。」

    夏夢嘖嘖：「季舜堯也太不像話了，怎麼可以讓太太下廚。」報出名字她才發現不妥，捂著嘴道：「不能說是吧，我都忘了，一會兒喊他們刪了。」

    江影還是那麼溫婉，說：「也沒事的，只是他不想出鏡。」

    「你別替他說話，那個人的惡劣我是領教過的。他是不想出鏡啊，可他怎麼不為你和孩子想一想，放任那些流言四起。」

    夏夢聲音說得很低，攝像頭捕捉不到，江影還是僵了一僵。

    她細細地洗菜，放在水池上等水滴盡，拿出砧板的時候，說：「那些話，不用理的，自己心裡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就好。」

    沒有明確的為自己丈夫辯論，夏夢想，這兩個人的狀況，還是不容樂觀啊。

    等飯做好的時候，夏夢出去看兩位小朋友。

    傻白甜臭臭並沒有想像中那麼乖，正跪在沙發上玩她剛剛給恬寶帶的玩具，而恬寶呢，坐在地毯上，趴在茶几邊給她寫字。

    夏夢故意板下臉來喊臭臭的時候，她還一點都不害怕，抓著一個玩具跑過來抱住她腿，賣萌地眨眼：「媽媽，媽媽。」

    「喊什麼都沒用，」她指著一邊恬寶：「你幹嘛了？」

    臭臭粉嫩的小嘴撅起來，說：「媽媽，弟弟好厲害，寫的字好漂釀，我就讓他幫我都寫好。」

    夏夢學她說話：「他寫字漂釀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把字都給他寫了，你的字能變漂釀嗎？」

    臭臭還不是很懂這裡面的邏輯關係，反覆說著：「可是……可是……可是恬寶寫字很漂釀。」

    夏夢被女兒再次打敗了，拉著臭臭到恬寶身邊，把筆扔給她：「你自己寫，不寫好，今天不許吃飯。」

    夏夢語氣稍重，臭臭就有點不高興了，筆放在桌上，扁扁嘴，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不吃就不吃。」

    夏夢差點忘了臭臭最煩的就是吃飯，她輕輕拍了下臭臭腦門：「那我讓弟弟不跟你玩呢？」

    臭臭這才備受打擊，一屁股坐地上嗚嗚哭起來。一直在旁邊杵著沒說話的恬寶忽然蹲到臭臭身邊，要拉她起來。

    夏夢說：「你別弄她，讓她自己反省。」

    恬寶很認真地看著她，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出來：「媽媽說，不能欺負女生，看到女生哭也要安慰她。」

    夏夢說：「可是她不聽話啊。」

    恬寶說：「她不聽話，你要好好跟她說，你跟她發脾氣，她也會跟你發脾氣。小孩是父母的鏡子，這也是我媽媽說的。」

    夏夢：「……」好像被個小鬼給教育了。

    恬寶扶起臭臭，給她拍了拍白色褲襪上幾不可查的灰，說：「姐姐，你跟我一起寫，好不好，我們倆一起寫，會寫得更好看。」

    臭臭已經是一臉的崇拜了，拼命點頭：「好的，弟弟。」

    更別開生面的還在後面，兩個小人莫名其妙就站到一條戰壕，再莫名其妙地手牽手趴去沙發上用功了。

    恬寶說：「這個字我寫得還不好看的，我的老師寫得比我好看多了。」

    臭臭徹底淪為迷妹，恬寶說一句，她就「哇」的喊一聲，非常配合：「弟弟，還有人比你寫得好看嗎？」

    恬寶說：「是啊，我還在練字呢，我媽媽想讓我學顏體，但我更喜歡趙體。」

    臭臭哪知道什麼是顏體趙體，握著他的手腕，說：「弟弟，我會滑梯，我們現在一起去玩。」

    恬寶：「現在還不能玩，現在要練字。」

    臭臭：「哦！現在要練字。」

    臭臭：「那什麼時候能去玩？」

    恬寶：「等練好字。」

    臭臭：「哦！等練好字。」

    臭臭：「弟弟，你平時都在哪裡練字？」

    恬寶：「周末在家裡，平時在幼兒園。」

    臭臭：「那我周末來你家裡，平時去幼兒園，好嗎？」

    恬寶：「好啊。」

    兩個小糰子越說越高興，臭臭忍不住手舞足蹈，最後摟住他脖子，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恬寶愣了下，摸著臉，害羞地說：「你在幹嘛呀？」

    臭臭眨巴眨巴眼睛，說：「我在跟你打架。」

    恬寶耳朵邊兒都紅了，說：「這不是打架。」

    臭臭拼命點頭，說：「這是打架，打架是很好的一件事。我爸爸和我媽媽天天都這樣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