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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9:03:28 作者: 樓海
    是薇想了想:「你之前借給我的那些錢,都是你的積蓄嗎?」

    陸西周說得含糊:「部分是。」

    他剛買車,手裡閒錢不多,還有部分臨時問同事借了點。他知道她敏感,會替他著急,不打算告訴她,也不想再騙她。

    是薇很配合的沒有深入問,然而已經下了決心,眼睛骨碌一轉看向他,說:「等這批貨出去,我就把錢還給你。」

    陸西周就是怕她這樣,連忙說:「我不著急啊,反正你也跑不掉。」

    陸西周將剛買的奶茶遞去她嘴邊,她就著他手小口小口地喝。

    他食指一抬,摸到她嘴角,來來回回摸著,說:「再過幾個月,等我升機長,月薪就能漲到三萬了。」

    是薇微怔,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好多錢啊。」

    陸西周跟她頭靠頭,聲音輕輕但清晰的,問:「能養活你了嗎?」

    夜裡陸西周伺候過家裡的另外兩位主子,洗過澡,帶著濕漉漉的頭髮去是薇房間跟她道晚安。

    她原本在看帳本,掰著手指費勁地算錢,聽到他腳步聲連忙收起來,動作笨拙得惹得他一陣好笑,還要裝作若無其事,不然話題又往庸俗上靠。

    陸西周現在想跟她說點高雅的,問:「想不想聽完小艾給你說的那個笑話?」

    是薇回憶了下:「就那個小兔子的笑話?」

    陸西周送給她一個笑容詭異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周太忙了,我實在沒時間把小兔子這笑話說完,下章寫吧。

    ☆、插pter 26

    是薇倚著床頭:「說吧。」

    陸西周說:「小白兔走啊走啊, 遇見一隻小黑兔, 它就問小黑兔,小黑兔, 你知道我家怎麼走嗎?小黑兔說你讓我爽爽我就告訴你,小白兔就讓它爽了。」

    是薇眯起眼睛,隱隱覺得這人挖了個坑在等她跳:「後來呢?」

    陸西周說:「小白兔就順著小黑兔指的方向走了, 可走啊走啊還是沒走到, 正好遇見一個小灰兔,它就問小灰兔,小灰兔, 你知道我家怎麼走嗎?小灰兔說你讓我爽爽我就告訴你,小白兔也讓它爽了。」

    是薇脫了兩隻鞋子,屈腿坐到床上去,拉過一點被角靜靜聽他說:「這笑話怎麼還帶顏色呢?後來呢, 小白兔找著家了嗎?」

    陸西周往她跟前湊了湊,摸摸她軟綿綿的頭髮,說:「後來總算是找到了, 可是過了一陣子,小白兔發現自己懷孕了, 你猜這是小黑兔的還是小灰兔的?」

    是薇摸著下巴,表情有幾分古怪, 弱弱道:「西周,我之前看過一個科普,兔子這種小動物吧其實很神奇的。」

    陸西周直眼:「啊?」

    是薇說:「兔子除了撒歡跑, 就不剩下什麼防禦能力了,為了延續族群它們最大的特點就是能生。小公兔子往母兔子身上隨便一趴,母兔子就會懷孕的。」

    陸西周:「……」

    是薇繼續道:「而且它們還進化出了特別的能力,就是唔……這個公兔子往母兔子身上一趴,母兔子懷孕了,再來一個公兔子一趴,母兔子還能接著懷孕。」

    陸西周:「……」

    是薇說:「所以啊,小白兔肚子裡的孩子可能分屬於兩個爹。」

    陸西周:「……」

    陸西周眨巴眨巴眼睛,分明是睡前小故事,怎麼秒變走近科學了?他略帶埋怨:「認真點好嗎,我在跟你說笑話呢。」

    是薇頭一縮,說:「對不起,要不你再說一遍你剛剛的問題?」

    陸西周收緊下頷,再問一遍:「我問你小白兔的孩子是誰的,只有一個爹!」

    是薇兩隻眼睛骨碌轉,試探著:「我不知道啊,要不你告訴我?」他臉上的表情終於舒展開來,她大膽的重複:「你告訴我吧!」

    陸西周捏了下她鼻尖,略帶咬牙切齒地說:「你讓我爽爽我就告訴你!」

    是薇一下就笑了。

    氣氛到底還是破壞了,陸西周覺得這效果沒達到預期,往她額頭上狠狠戳了下,說:「你平時都瞎看什麼閒書呢?」

    她笑著直往後頭躲,然而已經緊靠床板,無處可退,兩手攥住他手腕往下送,一路划過額頭鼻樑到唇。

    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頑皮地伸出舌頭舔了他一下,細小的牙齒咬住他甲蓋。

    沒什麼含義的一個小動作,陸西周卻看得頭皮發麻,想到吃飯時她咬湯包的樣子,那時小舌微露,濕潤粉嫩,原來卷在皮膚上會是這樣的觸感。

    他被咬也不縮手,陪她玩似的反抓了下她的牙,她被蹭得痒痒要扭頭,他手指已經拿出來,順著她臉頰劃到她下頷,往上一抬。

    陸西周說:「交作業了。」

    一天三次按時催繳,是薇覺得這人童年的夢想可能是做老師,真等他吻過來的時候卻又昏頭轉向,連胡思亂想都沒有,不用人催的主動當好學生。

    他的吻技在一天緊跟一天的練習里突飛猛進,溫柔綿長,每次都將她吻得七葷八素。今天卻一上來便是高歌猛進,舌頭強勢頂`入她口腔,攪得她天旋地轉。

    這種感覺是新奇而陌生的,她談過很多場戀愛,但最親密的交集始終止步於親吻。哪怕是深刻如陸東亭,所有的記憶點也僅僅局限在熾熱的擁抱和相攜而走的午後黃昏。

    她不記得自己是否這樣迷亂的沉醉於他的親`吻中,那誠然應該是一個良偶一個益友,但這樣迷戀一個人的氣味和身體,於她而言,絕對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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