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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9:03:28 作者: 樓海
何田田恨不得挖條地縫鑽進去,邊遮臉邊拉住他胳膊,咬牙切齒:「你就不能稍微克制一下你的潔癖,別在眾目睽睽里上演變裝秀嗎,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陸西周這才一頓,環顧四周,果然吸睛無數。正對面是小姐的朋友更是不遑多讓,邊對著他指指點點,邊拉著是小姐評頭論足。
聲音分明不大,陸西周卻聽得一清二楚:「薇薇,你看那男的又要光上身了啊,這種地方都忍不住要秀自己肌肉呢!」
薄羽絨里只穿一件T恤,風稍微大點就容易竄風。陸西周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拽著狗繩,陸兇殘埋頭跟在後頭,又是一臉委屈。
何田田在寵物店隔壁排隊等奶茶,問:「你和剛剛那是小姐怎麼認識的,為什麼她朋友說是不打不相識?她看我的眼神也有點不對,讓人覺得不舒服。」
陸西周對這話題過敏,本能的迴避讓他良心不安的往事,一雙眼睛飄在奶茶店裡的新品推薦上,敷衍道:「沒什麼。」
何田田身為女性的發散思維全部用在八卦上,陸西周一個打馬虎眼,她立馬就在心裡演繹出了一個奪美的爛故事。
「你該不會是喜歡是小姐吧,我知道她快要結婚了,你為了跟她在一起,不惜帶著她私奔,她朋友知道了,上來痛打了你一頓!」
陸西周扁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怪不得咱們第一次見,你就說自己心裡有人,我以為你是跟我開玩笑的,今天才知道原來不是空穴來風。西周,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天涯何處無芳草——」
陸西周捂住她嘴,牙關咬了咬,下垂眼裡帶上淡漠,整個人都散開生人勿近的氣場。他說:「你話真的太多了。」
早上的事,陸西周如數講給何田田聽,何田田由震驚到憤慨,最後一下跳起來,粉拳砸到陸西周身上,說:「是小姐那麼好看,你們怎麼可以這樣騙她呢!」
邏輯有點不對,但不妨礙表述何田田爆棚的正義感,她指責陸西周:「你這是為虎作倀,是幫人行兇的劊子手,是小姐有權知道這一切,等結婚後再發現這一切,對她的傷害只會更大。」
陸西周心情複雜:「他跟我保證他以後不會再犯。」
「寧願相信母豬會上樹,也不能相信男人的那張嘴。還有幾天就要結婚,他都能跟別人上床,你說這種人會改?我告訴你,一有機會,他還是會——」
陸西周忽然打斷:「別說了。」
何田田不了解狀況:「幹嘛,渣男人人得以誅之,我就是要說!」
陸西周朝她猛遞眼色,何田田嘴角一抽,含糊:「不會她就在我後面吧?」僵著身子往後一轉,果然有雙清亮的眼睛定定看向她這一方。
兩人都是六神無主,不知道她聽了多少,何田田拿手肘戳了戳他,要他撿起男人的責任。陸西周心裡嘆口氣,不得不開口,問:「是小姐,有事嗎?」
是薇笑著走近,看樣子一點沒聽到他們剛剛的話,將方才臨時補的紅色請柬遞給何田田,說:「我要結婚了,請你來喝喜酒。」
☆、插pter 05
回去的路上,江流螢問:「剛剛那倆人什麼關係啊?」
是薇搖頭:「不知道。」
江流螢說:「要說普通朋友吧,單獨出來見面就夠奇怪了,要說是情侶吧,那咱們之前在床上見到的那個是誰呀?」
是薇也有同樣的疑惑:「誰知道。」
這事兒不知道觸發了江流螢的那一處痛點,她特彆扭地說:「男人都是這樣,吃著鍋里的,看著碗裡的。」
是薇打岔:「別感同身受了,你們家錚爺就專一。」
江流螢哼聲:「誰能跟我們家梁錚比!我反正早就聽說他們飛行員亂了,想想也是,年輕氣盛的,成天跟一群花枝招展的空姐在一塊,能不出事嗎?」
是薇說:「你也是為古人操心,世界上那麼多男人,你都要一個個管過來?再說了,誰知道他是不是飛行員。」
畢竟早上見那會兒……他光著是不是?
晚上是薇還要改畫稿,江流螢看她拿起筆,一臉詫異:「你不會吧,今天都要加班,多大的生意值得你這麼拼命,你不會打算一直工作到結婚那天吧?」
畫稿上是是薇的最新作品,整體的設計已經基本完成,除了最後一點細節的處理和名字,已經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整件首飾的全貌。
她從小就喜歡收集各種顏色的石頭和亮閃閃的東西,對媽媽精緻的各式首飾著迷不已。於是長大之後,理所應當地選擇了珠寶設計專業。
這些年來,她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珠寶行當,除了早幾年為了生計跑過幾年鑽石銷售外,一直都在苦心經營自己的創意設計品牌「式微,式微」。
一開始,她將目標客戶放在追求個性且有一定條件的都市小資身上,因為設計獨到做工優良,牌子的知名度迅速打開,短短几年,已是網牌里的標誌性一員。
這兩年國內市場轉好,人們的思路也在轉變,與過去僅僅在意材料本身的保值相比,現在的顧客也開始追求精巧的設計和細緻的人工。
漸漸開始有人來找是薇定製珠寶,但像這次如此捨得用好料的她也是頭一回碰到。買家高先生的妻子一直喜歡她的設計,他於是投其所好,要她為妻子的生日設計一套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