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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8:57:40 作者: 樓海
「許朝歌,你太厲害了,我要一早知道你這麼厲害,說什麼都不會把你帶到崔景行面前。我怎麼那麼傻啊,相信你這種兩面三刀的傢伙,誰知道你從什麼時候起,就跟他眉來眼去了!」
許朝歌咬著牙:「不管你信不信,我從沒騙過你,也沒想過要跟你搶崔景行,做人講良心,你別太過分了。」
「我過分?我被朋友坑了,被男人甩了,我過分?」曲梅湊近過來,兩手死死抓住她胳膊,長長的指甲幾乎陷進許朝歌胳膊。
許朝歌擰著眉喊疼,曲梅說:「最疼的那個人應該是我才對吧,還有胡夢,那個可憐蟲!哈哈,人是你讓推的吧,她毀容了,你跟崔景行就又能在一起了!」
許朝歌拼命要掙脫她:「曲梅,你還能再瘋一點嗎,我至於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前途都搭上嗎?」
曲梅冷笑:「當然不用你動手,你讓常平乾的吧,他那麼喜歡你,為了你,可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的。」
「曲梅!麻煩你有一說一,別亂扯別人進來。常平跟這事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怎麼得罪你了,要被你這樣誣陷!」
許朝歌猛的一推,曲梅沒穩得住身子,往後一連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曲梅疼得眉梢挑起來,說:「一提常平你就毛啊,還敢說你倆沒貓膩?我早看出來了,你跟他之間肯定乾淨不了。」
許朝歌忍無可忍,兩手撐在水池邊,哆哆嗦嗦地閉上眼睛,一連深呼吸了好幾口,這才重又看著她。
「我跟常平怎麼樣,是我們的事,就算我真的跟他在一起,也沒什麼丟臉的。」許朝歌嘆息:「你不也一個接一個的換男朋友,我髒,你又能幹淨到哪兒去?」
曲梅折著裙子,自地上爬起來,一陣好笑:「你還真敢說。」
「是你不敢承認罷了。」許朝歌鮮見的一臉冷冽:「你這麼生氣,也只是因為看到景行帶我過來而已。你之前說你已經放下他了,可其實並沒有。」
曲梅眼裡的光一晃,緊接著尖著喉嚨笑起來:「你沒吃藥吧?」
她試圖重新找出占上風的氣勢,緊走幾步過來,問:「你知道崔鳳樓和崔景行是什麼關係嘛,叔侄?我告訴你,崔景行是他的兒子,他們之間是父子。」
曲梅嘴角帶著饜足的笑,對自己拋下的深水炸彈很是滿意。
許朝歌卻沒有流露出半分該有的吃驚,看著她的眼裡甚至帶著憐憫。
她漠然地轉身洗手,抽過一邊的紙,慢條斯理地擦乾淨手。
這次換成她從鏡子裡看曲梅。
「所以呢?你要做崔景行的後媽?」
「……」
「還是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他乖乖就犯回到你的身邊,或者會讓他難堪尷尬感到無所適從?無論你之前有過怎樣的想法,都只會把他推得越來越遠。」
曲梅扁了扁嘴,忍住不讓自己更難堪。
許朝歌轉身來抓她的手,被甩開,又去抓牢:「我本來不想說的,可你真的太幼稚了,曲梅,你真是幼稚得讓人覺得可憐。」
「閉嘴。」
「離崔家遠一點吧,你以為他們真的在乎你嗎?都是玩玩的。你也以為自己在玩,可你看看你把自己玩成什麼樣了?」
「閉嘴。」
「去找個真心對你的人吧,曲梅,哪怕沒有那麼多錢,過得稍微辛苦一點,可至少不會像現在一樣卑微。」
許朝歌回到位子上的時候,一群人向崔鳳樓敬酒,看到她,都笑著打趣:「看來崔董要提早退休,準備回家抱孫子了。」
崔鳳樓很有風度地起身跟大家一一碰杯,安然地接受所有人的恭喜:「借大家吉言。」
「有好消息,記住請我們過來喝酒啊。」
「那是一定的!」
許朝歌從崔景行手裡搶過酒杯,說:「我不在的時候你都喝了多少了?」
崔景行明顯帶著幾分醉意,眉梢眼尾都是虛浮的笑意,問:「我臉紅了嗎?」
許朝歌調侃:「你這張臉,怎麼可能臉紅呢。」
崔景行從她手上又拿回酒,胸有成竹地說:「這點還醉不到我,我們軍營里喝酒,是論缸的。」
回家之後,崔景行將許朝歌一把抓到床上,身體力行地告訴她,自己確實可以千杯不醉。
這一場戰役打得激烈而綿長,許朝歌一度覺得自己是漂浮在海上的一葉扁舟,在波譎雲詭的驚濤怒浪里上下起伏。
不知道哪一個大浪過來,她便被徹底肢解開來。
熬到後來,她在渾渾噩噩里幾乎暈了過去,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崔景行不在身邊,只有窗外一輪明月陪她。
許朝歌趿著鞋子出門,找水,也找他。
他在吳苓的臥室,爬到飄窗上坐著,一邊抽菸一邊看著窗外。
飄窗分明很寬,人高馬大的崔景行坐著,卻像是擠進了小一號的箱子。他整個人盤屈著身子,雙腳抵住牆面,模樣不像是舒服。
許朝歌剛一走進房間,他耳朵立馬靈敏地聽見,問:「怎麼起來了?」
許朝歌說:「你不在我旁邊。」
她脫了鞋子往飄窗上走,崔景行同一時間調整姿勢,伸手將她往上拉。她被護在他的身體之間,他修長勻稱的兩條腿將她夾住。
崔景行揉著她下巴:「覺得不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