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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8:57:40 作者: 樓海
許朝歌一陣笑:「我聽說男人到了一定歲數,某方面的機能就會老化,這是人的自然現象,你千萬不要太過在意了。」
崔景行低頭狠狠吻她,撥開她腿再要進入的時候,外面忽地響起敲門聲。
許淵帶著萬般無奈地說:「先生,機長要我提示您,還有二十分鐘飛機就要降落了。」
崔景行回答知道了,又親了親,這才不甘心地自許朝歌身上翻下來,眼睜睜看著她捲起被子滾到床的一邊。
她學他,慢條斯理地講條件:「要我保密也可以,這次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
崔景行一眨不眨看著她,再三思索,很是忍辱負重地說:「行,我當沒發生過,以後也不因為這個說你。」
許朝歌笑著又滾回來。
去醫院看吳苓的路上,崔景行跟許朝歌詳細說了這些天的事。吳苓病情一天重比一天,一天裡認不得人的次數越來越多,時間也越來越長。
崔景行生日前一天,她提出要回家為他煮壽麵的要求,崔景行再三思索,最終同意了帶母親出院。
崔景行說:「胡夢媽媽是護理,肯定要跟著病人走,那天她說自己女兒沒吃飯,我隨口說了句讓人過來一起吃,沒想到她們就當真了。」
許朝歌說:「你什麼時候這麼熱情了?」
崔景行說:「之前在醫院也見過胡夢,大家聊過幾次,知道她這種家庭的不易。那時純粹是一時的好心,現在知道是餵了狗了。」
巧合太多就惹人生疑,崔景行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許朝歌看著這男人俊朗的側臉,一直在想他聽似坦蕩的話里到底還藏著掖著幾分。
他對許朝歌的憤怒是真的,對許朝歌的真心也是真的。
可就跟以往的認知一樣,他對拋來的橄欖枝是向來來者不拒的,他對胡夢究竟是君子還是小人,有無過幾分的動心,恐怕也只有他知道。
許朝歌有些不敢想像,如果她沒有回來,沒有鬧過這一場,她會不會在這些不在的日子裡,被人一點點取代——畢竟前車之鑑,讓她不敢鬆懈。
方才還興致勃勃的許朝歌,這時候突然蔫了下來,纖弱的身體蜷在位置上,將額頭靠在冰涼的玻璃上,看夜,看燈。
崔景行摟著她腰,將她抱進自己的懷裡,說:「怎麼一下子這麼低沉起來。」
許朝歌說:「沒怎麼,就是覺得有點累了。」
崔景行笑起來:「折騰這麼久,你也是該累了。」
許朝歌倚到他懷裡,輕輕地嘆出一口氣,說:「景行,胡夢住院的事情你知道的吧?」
崔景行說:「知道。」
許朝歌說:「她因為地上的水滑了一跤,額頭劃到水管上開了很長的一道口子,那一臉血的樣子可真把我給嚇壞了,聽說,她到現在還沒醒呢。」
崔景行拍著她背,說:「聽說了,是你幫忙送的醫院,你做得很好很負責。」
許朝歌說:「明天我們去看看她,再給她送一束花好嗎?」
「不覺得心裡膈應?」
「你們倆不是沒什麼嘛。」
「好。」
崔景行摟著她,淺淺吻著她後頸,說:「我都聽你的。」
他這時候看到車玻璃上,她的一雙眼睛正直直看著自己。
那裡頭綴著點點的光,亮晶晶的。
插pter 31·關於他的第三件事
崔景行帶著許朝歌從基地回來之後,借著她還在感冒發燒的由頭,要她搬進了靠近華戲的那套別墅。
抱著短期養病的想法,許朝歌帶的東西並不多,幾套內衣,兩身連衣裙,還有一件擋風遮陽的外套,便是她的全部家當。
私人護理全天陪護,家庭醫生隨叫隨到,最重要的,家裡有從不關火的廚房,會在任何時間端來她想吃的東西。
於是借病放縱的許朝歌病癒之後,不僅一點體重沒掉,反而還長了好幾斤。崔景行每次回來,總能看到她在陽光下舒展四肢。
淺金的陽光已經帶上了一點暑氣,風進來的時候仍是清爽怡人,黃色的帘子被吹動的一下一下掀起。
她聽到聲音的時候,輕盈如燕子地飛轉過來,踮著腳尖向他疾走幾步,展手埋首弓腰做出個謝幕的動作。
哪怕間隔很久,崔景行對這副畫面仍舊記憶猶新。
她穿白色連衣裙,披長發,青絲隨風而動。細膩白皙的手臂上長著孩子般細短的絨毛,陽光溫柔活潑地自她年輕的皮膚上跑過。
崔景行去拉她到懷裡,聽她抱怨無所事事的一整天,睡覺浪費的寶貴時間,廚子忘加松露而有損味道的湯,還有她足足粗了一圈的腿。
「練舞有用?」
「沒用,腿會更粗!你見過哪個舞蹈演員腿細來著?」
崔景行裝作思索的樣子,一點點地松領帶,反身壓她到床上的時候,將之蓋到她會說話的眼睛上。
他一顆一顆地解扣子,說:「那咱們就用點別的辦法。」
她敞開的胸口隨著他動作有節奏地晃動起來的時候,她氣息不穩地說:「我病好的差不多了,什麼時候送我回去?」
崔景行露出一臉狡黠的笑:「我這又不是療養院,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許朝歌一把拉下蒙在眼睛上的領帶,驚訝:「你是打算要跟我同居嗎,你這是早有預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