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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8:57:40 作者: 樓海
許朝歌困得大腦都進入停滯,還是死撐著不讓眼睛閉上,衝著他努嘴問男的女的。他直接把手機放她耳邊,她這才安心地吁氣:「男的。」
眼神迷離,神志不清,孩子氣地含著下嘴唇。崔景行心裡一動,實在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臉,問:「你心尖能有針眼大嗎?」
再次醒來,窗外天色已晚,許朝歌以為方才一切不過又是一重夢境的時候,手被人握了一握,崔景行的臉出現在身邊。
他沒太多表情,平鋪直敘地問:「好點了?」
許朝歌點點頭。
崔景行說:「我不放心我媽,晚上還要回去陪她,你現在的身體狀況能不能坐飛機,能的話就一起走,不能的話讓許淵留下來陪你,我明天再來。」
許朝歌抓著他袖子,說:「我能坐。」
藥物隨同血液迅速作用於全身,許朝歌下床的時候,身上明顯輕鬆不少,她的頭痛緩解不少,鼻子也通氣了。
她還是第一次坐上崔景行的私人飛機,上面空間寬敞,房間眾多,開起來的時候幾乎感受不到晃動,上好的音響里放著可可夕尼的曲子。
漂亮的空姐為她放了一浴缸熱水,上面浮著夢幻的粉色泡沫。許朝歌剛剛坐進去,浴室門開,崔景行松著領帶走進來。
崔景行坐在浴缸邊上,歪頭眯眼凝視她。樣子和草原上緊盯自己獵物的猛禽並沒有什麼二樣,哪怕勝券在握,仍舊充滿警惕。
崔景行問:「怎麼發燒的?」
許朝歌低著頭,看著浴缸里厚實的泡沫一點點消失,耳邊嘶啦啦的一陣細小的響聲……她打定主意緘默。
崔景行撥動她頭:「啞巴了?那要不要我說給你聽聽?」
「凌晨三點到的飛機,胡夢七點出的家門,超過四個小時的浪跡街頭,你不生病誰會生病?」
「……」
「半夜十二點返回的飛機,兩個小時的黑摩的,說真的,你沒被賣掉我都覺得不可思議。」
「……」
「然後就是衣著單薄的等晨戲,向前台抱怨未果後硬洗的冷水澡,你說說你還能再胡來點嗎?」
「……」
許朝歌越埋越下,最後小半張臉都泡在水裡,留下兩個鼻孔在外面透氣。
崔景行笑起來,聲音卻冷得像是從西伯利亞刮來的寒風:「你跟曲梅不愧是好同學好朋友,她折騰自己的那點招式簡直被你學到了家。」
他手指戳著她額頭,跟念叨孩子的家長一樣:「可你怎麼不學學她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呢,你這一生氣就跑的性格什麼時候能改改?要不是你後來跟許淵說了那麼莫名其妙的一段話,我估計到現在還不知道你是怎麼一回事!」
許朝歌被罵得心裡也窩起火,推開他的手不說,劃著名水往他身上一潑,說:「那你要我怎麼辦,要我怎麼辦?」
兔子著急果然會咬人,崔景行淋了一身的水和泡沫,還沒緩過神來,就聽許朝歌吼:「她一大早從你房子裡出來,你還讓孫淼送她,她又要我離開你,你要我怎麼辦?」
崔景行說:「你倒是打電話給我啊,起碼的求證你會不會?」
許朝歌說:「我不會!」
崔景行腦仁疼:「不會就學!」
「學不會!」
「非得跟我唱反調是吧?」
許朝歌坐起來,說:「如果你哪天看到我和男人從賓館走出來,你要怎麼辦?」
「你敢!」
「我說如果!」
「你敢!」
崔景行兩腳踩進浴缸,水漫出邊緣,嘩啦啦地落到地上。
崔景行居高臨下地看著許朝歌,說:「那我就把那男的先狠狠揍一頓,再來好好收拾你!」
許朝歌說:「一上來就動手,你怎麼不先來求證我!」
崔景行說:「管它真的假的,反正揍過不吃虧!」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是啊,不服氣嗎?」
崔景行一把扣住許朝歌下巴,重複:「不服氣嗎?」
對望的視線滋滋響起電流聲,燥熱的空氣一下被點燃。
她氣息紊亂的搖頭說不,他比她也好不到哪兒去,喘息著咬上她的唇,寬大的手滑過分明的肋骨,抓上她的柔軟。
崔景行很快地解衣服,手錶混著襯衫一起扔到地上。許朝歌起身給他解腰帶和褲子,剛一拉下拉鏈,他的堅硬便竄出來打在她手上。
浴缸里的水漫得更厲害了,小股的氣泡從缸底扭著身子冒上來,隨同粉色的泡沫一起被擠得粉碎。
崔景行喘息著擠入她的身體,只剛重重的沉擊便讓她登上頂峰。許朝歌向後仰俯,長發在泡沫散後的水中如海藻般蔓延開來。
她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無意識地緊緊纏繞住他,細膩的肌理攪動痙攣,緊緊包裹糾纏,他腦中一片白光,居然也在這樣的刺激里早早繳槍投降。
他們隨後疊成兩隻勺子,躺在床上緊緊相擁。
崔景行帶著幾分尷尬幾分不快地湊近她耳邊道:「剛剛的事你要敢告訴別人,我一定饒不了你。」
許朝歌累得眼睛都睜不開,迷迷糊糊唔了一聲,半晌方才整理過思緒,問:「什麼事啊,要我替你保密?」
崔景行眉梢一跳。
「是你快的那件事嗎?」
崔景行將許朝歌一下翻過來,覆身而上,說:「你故意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