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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8:57:40 作者: 樓海
崔景行推脫不掉,問對面的許朝歌:「要不要一道去?」
許朝歌摟著胡夢胳膊,說:「你去吧,我跟同學一道回學校。」
「那我找司機送你。」
「不用麻煩,我們倆打的回去就好。」
她有一身逆鱗,再摸下去,崔景行真是怕她當場就會痛哭,只好點一點頭,說:「那你一會兒把車牌號發給我。」
坐上車的時候,胡夢一邊幫忙折著許朝歌寬大的下擺,一邊小心翼翼地問:「朝歌,你跟那新映家老闆是不是鬧彆扭啦?」
許朝歌將固定住盤發的發卡一根根抽出來,想到他的無可奈何,她的歇斯底里——他那麼怕麻煩的一個人,一定被她莫名其妙的告白嚇到了。
這時候口不對心地說:「沒啊,沒事鬧什麼彆扭。」
胡夢一點不信:「沒鬧彆扭,他還不親自送你回去?你瞧你穿得這麼漂亮,他都不怕你路上會有危險?就算是有我作伴,你這麼大的體積也很難行動呀。」
許朝歌垂著眼睛,累得不行,說:「你都猜到了,還一定要來火上澆油?」
胡夢不好意思地笑起來,開了窗戶透氣,卻自後視鏡里看到一個奔跑的身影。她連忙用力晃動許朝歌,說:「你看那是誰!崔景行怎麼追上來了!」
許朝歌扭頭自窗戶里認出他,拍著司機駕駛座,說:「麻煩停車!」
許朝歌捧著裙擺,從車上連滾帶爬地跑下來。
一隻高跟鞋沒穿牢,從車裡一路蹦到地上。跑得氣喘吁吁的崔景行將之撿起遞過來,他自己兩手撐著膝蓋,彎著腰,大口呼吸。
許朝歌一肚子疑惑:「你怎麼過來了?」
崔景行抹了把頭上的汗,說:「剛聽到人表白就轉身離開,這行為也太流氓了。照片可以再拍,但兔子一撒手,指不定就會被誰叼走了。」
他一把抓過她手,拽著她摟進懷裡。
作者有話要說: 許朝歌: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第23章 插pter 24·關於他的第二件事
回到家的時候,月上中天。
一直熬著沒有休息的阿姨前來殷切詢問是否要用夜宵,崔景行將外套遞到她手裡,說「不必,多謝。」
一隻手摟住許朝歌纖細的腰,急匆匆地往樓上走。
崔景行幾乎是一路走一路寬衣解帶,不過剛剛踏上台階,已經將纏住他一整晚的領帶徹底扯了下來。
許朝歌回頭看著那條藍色的長帶飄搖而下,軟綿綿地躺在一階一階的樓梯上,根本一點聲響也沒發出。
崔景行急急掰過她下頷,俊朗的臉阻擋在視線之前,狠狠地吻下去——他們一邊接`吻,一邊踉踉蹌蹌地往樓上走。
被按上房間冰冷的木門時,許朝歌已是天昏地暗,像是喝到微醺恰恰好的人,踮著腳尖匍匐在身前滾滾的熱源上。
崔景行兩手摟住她腰,捧著她綿軟的臀,抱孩子似地抱緊她,胳膊往下一按打開門,旋進房間的同時,拿腳後跟緊緊帶上。
許朝歌兩手勾住他脖子,心跳得撲通撲通響,還沒來得及鎮定,身子倏忽一輕,下一秒,被他拋上軟綿綿的床。
寬大的裙子如大麗花,肆意怒放在灰白的床單上。
筆直白皙,不多一絲贅肉的腿自下齊齊伸出來,修剪整齊的腳趾甲上塗著亮晶晶的鵝黃色甲油。
許朝歌被砸得眼冒金星,拽著床單掙扎著要坐起來,一左一右兩側裙子卻被人牢牢踩住。
崔景行強壓而來,居高臨下,帶著小喘。一雙眼睛深得不像樣子,能吸進所有光似的,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他略略歪頭,一顆,一顆,慢條斯理地解扣子。
「第一次看你穿旗袍,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那時候他還是另一個人的男朋友,陪著另一個人,貌合神離地來看她的演出。她穿暗紅色的絲絨旗袍,抓著煙,目光清冷地看著台下的每個人。
「——那時候我就想把你的衣服撕了。」
是禁忌又不道德的邪念,遊走在黑夜尖利的邊緣。
許朝歌感受著他沉甸甸的重量,落在她胸前濕漉漉的親吻,還有兩手拂上腿側時乾熱酥麻的觸感。
她將手插`入他厚實的頭髮,阻止他尖利牙齒的一次次廝磨,低聲又清晰的:「……禽獸。」
他動作定住,攀上來咬她的鼻尖:「你喊什麼呢?」
「禽獸。」
「再喊一遍。」
「禽獸。」
「一會兒你別哭。」
「……」
崔景行低低地笑出來,動作利索地去解腰帶,冰冷的帶扣彈上她腿,她敏感地往上一跳。
打開的雙腿正好方便他與她更近的結`合。
沉身,安撫,嘴唇貼在她涼涼的耳廓,崔景行聲音低醇輕緩地說著:「別怕。」
不怕。
疼痛卻尖銳地撕裂所有的防備,許朝歌疼得一陣痙攣,背脊高高拱起,喉嚨里尖厲短促地逸出一聲。
崔景行按著她兩肩,克制地等待她平靜下來,額角一滴汗順著眉心淌到鼻尖。他搖頭晃開,氣息不平地說:「放鬆一點,別怕。」
月色如洗,自暗色的帷幔外,緩慢緻密地傾瀉進房間裡。
映在她眸子裡,聚成小小的圓形的斑。
緩緩律動里,崔景行盯緊她眼睛,裡面盈盈一汪碧水,竟是那樣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