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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8:57:40 作者: 樓海
海哥:珍愛生命,遠離渣男。(咦,誰踹了我一腳!)
插pter 16·關於他的第二件事
崔景行說:「自己上來,還是讓我親自下去捉你?」
許朝歌跑了。
又一次。
攔下計程車坐上的時候,許朝歌的一顆心仍舊砰砰跳得劇烈。
在想車裡的那個人此刻是什麼樣的心情,暴躁還是無奈,會不會就此放棄。
他明明走了,為什麼又來找她,她不肯聽話,他會討厭她嗎,以後是不是再也不會見到他,他身邊的下一張臉是什麼模樣……
腦子裡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的蹦出來,她抱著頭一時之間苦不堪言。直至計程車順利駛入音樂會外場,可可夕尼的聲音清澈又明亮地傳來。
歌到尾聲,他用幾乎絕望又忽而昂揚的聲音唱著:「你臉上儘管掛著深深的淚痕,我的心,我的愛,還是跟著夢想遠走,去尋找另一個生命,它會帶上我走。」
她這才忽地一下冷靜,意識到自己方才的失態。常平的話一遍遍縈繞在耳邊:別讓事情失控……你真覺得自己最後能玩得過他?
許朝歌付錢下車,手裡拿著的是內場位於第一排的vip票,她得以繞過瘋狂又擁擠的人群,從清靜的特別通道入場。
領著她的工作人員一路上都在為她可惜:「怎麼不來早一點,你錯過盛大開場了,可可夕尼的幾首歌也都唱完了。」
她當然也覺得心痛,安慰自己:「剛剛來的時候,在外面聽到了《男孩別哭》的□□,也算是值回票價了。」
「外頭跟裡頭怎麼能比,氣氛就差一大截,剛剛大家都high爆了!」
「……不知道一會兒可可夕尼還能不能返場。」
「不可能,他從來只唱那幾首,剛剛上面都通知我們了,說可可夕尼已經拎包離開了,要我們加強防範,免得粉絲圍堵他呢。」
「這樣啊。」
「其實一點必要都沒有,每次可可夕尼上台都把自己畫的爹媽都認不出來,一唱完又把妝卸了再走,根本沒人知道他到底什麼模樣啊。」
工作人員最終將許朝歌領到第一排的最佳位置,感慨:「這可是全場最接近台上樂隊的地方,多少人捧錢都拿不到的好位置,為這張票花了不少心思吧?」
許朝歌不想跟他多囉嗦,順著這話往下跑,簡短意賅地說:「是啊。」
她是敷衍,但沒撒謊,這票的代價是搞砸了校慶匯演,惹惱了常平,還真是昂貴的不行。
工作人員顯然沒收到她終止話題的暗示,笑得有幾分討好的意味:「小姐,我看你是一個人來的,冒昧問一句,能不能要你的電話號碼?」
台上正到副歌,台下萬人開啟合唱模式,有人沒聽清地問:「你剛剛說什麼?」
工作人員大聲說:「我能不能要你的電話號碼?」說完才一怔,方才的聲音明顯來自一個男人,還沒來得及再想,一隻手拍過他前胸。
常平含著煙堵在許朝歌和工作人員之間,說:「你工號多少,叫什麼名字,工作時間和人套近乎,你不想幹了是不是?」
那工作人員登時面孔漲得通紅,連連彎腰鞠躬說對不起,常平不依不撓,抓著他領帶就要揮拳,被許朝歌死死抱住窄腰往後拖。
常平埋怨:「幹嘛呢,沒見我給你出頭嗎?長成這副樣子居然還敢過來搭訕,以為她沒人罩著是吧!」
許朝歌連連向人道歉,說:「麻煩你先走吧,他心情有點不好,真是對不起了。」
那人臉色一會白一會紅,這時候終於回過神來,拔腿就跑。
常平氣得額上青筋亂跳,吼:「誰他媽敢走!」
說著拿腳一通踹,活脫脫像是個喝過太多酒無法控制自己四肢的醉漢,最後甚至一肘子揮在許朝歌臉上。
許朝歌耳內立馬「嗡」的一聲響,疼得半晌說不出話,常平這才冷靜幾分,抓過她肩膀,勾著她臉往上板,臭烘烘的煙味瀰漫開來。
許朝歌心裡的那點慚愧,這時候完全被怒火取代,她邊說著:「你弄疼我了。」邊將他嘴裡含著的煙抽出來,扔地上死命的踩。
「這是什麼?」許朝歌惡狠狠地看著常平,大聲地吼:「這是什麼?」
學藝術的,自小離家,十來歲就一個人拖著行李箱各大學校的跑,經曆本來就比象牙塔里的同齡人要豐富一些。
許朝歌去過酒吧夜店,喝過別人贈送的酒水飲料,混在過波濤洶湧的舞池裡跟陌生男人跳舞……
也自然被人用激發藝術創作為由,被勸吃過一些壞東西。她雖然一一拒絕,可不是沒有看過他們吞雲吐霧搖頭晃腦的醜態。
大`麻是什麼味道,聞過一次的人便很難忘記。她此刻掐著常平的肩膀,要叫醒這個人一樣,說:「這裡這麼多警察,你瘋了嗎?」
常平與平時迥異,此刻眼神渙散,臉上掛著奇異的笑容,摸著許朝歌的臉道:「你怎麼才來,怎麼才來,我都要走了,你知不知道……」
許朝歌直接掰開他手,翻著他身上的口袋,說:「你這混球,你是不是還吃別的什麼了?從哪來的,他們給你的?」
她手一陣翻找,伸進他褲子口袋的時候,他一個激靈地過來按住,將她那隻冷冰冰的爪子捉出來,半真半假地說:「男人的這兒可不能隨便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