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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8:57:40 作者: 樓海
    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許朝歌於是攥著房卡,說:「謝謝。」

    許淵這時候笑意更濃,語氣里幾分調侃:「只謝我一個人嗎?」

    「……」

    「如果不是先生授意,我是不可能為你做到這些的。」

    「……」許朝歌咬了下嘴唇:「我也謝謝他。」

    「這句話代說的話可能沒什麼誠意,你最好還是自己跟他說吧。」許淵往旁走了一步,視線落到許朝歌身後,頷首:「先生。」

    身後果然有沉穩的腳步,男人醇厚的聲音隨後傳來。

    「我聽說有人要跟我說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  崔景行:我還是男主嗎?

    海哥真誠臉:你是。

    崔景行:我是男主,一章就讓我上線兩次?還要麼在別人的電話里,要麼連臉都沒露?

    海哥真誠臉:這是側面烘托,主要凸顯你霸道神秘忙碌優雅內斂的氣質,聰明的人都知道我的良苦用心。

    崔景行眯著眼:有道理……那能不能麻煩你起碼讓我把女主的謝謝聽全再下線啊!

    海哥托腮:不能……因為霸王太多,寶寶看不到天使的鼓勵天使的吶喊天使的小手而缺乏動力。

    ↑

    所以,今天追文的你們知道怎麼做了?(我居然寫小劇場了,我再也不是你們的海哥了。)

    ☆、插pter 11·關於他的第二件事

    熱水灑下來的時候,許朝歌終於長長吐出一口氣。

    浴室里的水汽開始蒸騰,暖黃色的燈光暈開一圈一圈的圓弧,正對面落地的方鏡已看不見方才綽約的身形。

    許朝歌哼著可可夕尼的歌,很利落地給長發上擠洗髮露,一遍一遍用力的搓,白色的泡泡雪花似地落在身上,她屈手趕走的時候連同皮膚一道狠擦。

    洗得乾乾淨淨,拿塊大毛巾從上到下的裹起來,自柔軟的發梢清理到柔軟的腳趾,再也沒能壓住腦海里一遍遍播放的畫面,她嗷嗚一聲坐地上,拼命的跺腳。

    有懊悔,有羞赧,有失望,當然最強烈的情緒來自於生氣:她怎麼可以那麼慫包,那麼丟人,在發現崔景行在她身後的時候——跑了。

    速度之快遠超她在體能測試上的表現,如果年年測試都有崔景行拿著小棒站在身後,估計她在跑步這一項上絕對能做到第一。

    對於那一刻的心理活動,許朝歌自己完全沒有頭緒,可如果再讓原景重現一次,估計她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她更加沮喪。

    磨磨蹭蹭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房間裡有故意加重的幾聲步響,穿著淺藍制服的女人站在床邊向她微笑。

    「許小姐,衣服我都給你準備好了,一一折好放在床頭。至於你的那件外套,我剛剛已經讓人帶去乾洗,地址留了你的學校,到時候會有人給你送還過去。」

    許朝歌擦著半乾的頭髮,說:「謝謝你。」

    「都是我應該做的,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些茶點,用完之後你可以小睡一會兒,有什麼需要的話打電話到前台就行。」

    提到吃的,許朝歌這才發覺自己是真的餓了,門剛被關上,她立馬一屁股坐到桌邊,完全沒有形象可言的狼吞虎咽。

    各式各樣的小點心裝滿了點心架,許多都是她從沒見過的新鮮玩意兒。她將各種樣子的都嘗了一點,直吃到胃裡發沉這才想起自己要控制飲食。

    形體老師揮著教鞭,嫌棄她有小肚子的畫面就在眼前,許朝歌連忙丟了手裡灑滿糖霜的一塊糕點,只能戀戀不捨地舔乾淨手指。

    為了轉移注意,她含著手指去看床頭疊成小山的衣服,從裡到外的都有,連同最私密的文胸內褲都有準備。

    可笑的是因為拿捏不住她的尺碼,文胸給她準備了三個號。

    許朝歌摸著這些手感奇好的衣服,在想他們為她做這些事的時候會想點什麼,會不會認為她是他的新寵,有一個輕易上鉤的女人。

    多好笑啊,前一任還在手術,新獵物已進入狩獵範圍。她外表平淡無奇,舉止抖抖索索,他們甚至還下了賭注,認為她會比前一任更快夭折。

    許朝歌將外套抖開。這是一件教人十分眼熟的暗紅色長棉衣,上等的絲絨面料在燈光里熠熠生輝,衣服的背後還用金線繡了精緻的雲紋。

    許朝歌幾乎是立刻就想起那日彩排,她穿著暗紅的長旗袍,慵懶地歪在椅子上,架住椅背的一隻手捏著煙。

    她眯著眼睛,吐出一口散煙的時候,他恰好走到光下。對著她的一張臉半點表情都沒有,但深邃的眼睛裡有什麼東西在閃動。

    他也曾告訴過她:我怕你只會越欠越多,然後怎麼都還不起。

    許朝歌最終選擇不穿外套。幸好這家醫院並不吝嗇電費,她走在暖氣開得很足的過道里,一點也沒有覺得冷。

    只是沒往前走幾步,她忽地停下來,對面的一扇門開,有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正走出來。她又是想逃,卻被那人喊住。

    崔景行說:「你至於嗎,我不會吃人。」

    不會吃人,可比吃人還厲害。

    許朝歌心裡亮出照妖鏡,默念姜太公在此,百無禁忌,百無禁忌……她呼了一口氣,說:「……先生好。」

    差一點又喊出他那個不受待見的姓了。

    她就穿了一條過膝的淺灰色長毛衣,有能露出鎖骨的大圓領,烏黑的頭髮還沒來得及扎,很柔順的披在兩肩,被她掖去耳後露出白得刺眼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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