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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8:32:46 作者: 東盡歡
    看來可以收工了,柏峻言道:「我讓何左來接。」

    初陽朝他揮手:「哦,你回去唄。」

    柏峻言意外:「你不走?」

    「我得等韓茂生把車子開出來。」

    「如果他今晚不出來呢?」

    「那我就發現了一條大新聞。」初陽喜滋滋道。

    她小心地擦拭相機,抬頭,忽然看見保安朝這邊走過來。什麼時候來的?他們顯然發現了什麼,距離只剩一兩步,目標直指花叢。

    來不及了,初陽可不希望相機被發現。

    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初陽摟住了柏峻言,一條腿纏在他腰上,對著柏峻言的唇吻過去。一手撫摸著柏峻言的側頸,另一隻手胡亂撕扯柏峻言的襯衫,纏綿親熱,細碎聲音從喉中傳出。

    保安手持電棍,一把撥開花叢。

    一男一女在草地上忘情擁吻,女的跨坐在男人身上,男人的襯衫被撕開大半……

    保安的狗眼差點被閃瞎,世風日下啊!

    場面尷尬,保安趕緊退後兩步,搖頭走開。

    他們沒好意思細看,初陽一直半側著身子,相機被她和柏峻言的身體擋住。瞥見人走遠,初陽長舒一口氣。

    身邊有人陰測測說話:「你是起來,還是打算繼續?」

    初陽慌亂從他身上爬起。

    柏峻言理了理襯衫:「你好像用我用得越來越順手了。」

    「特殊情況,特殊處理。」初陽乾笑,「再說相機里的東西賣了有你一半,我們應該彼此合作。」

    「合作?」柏峻言指了指襯衫,扣子被初陽扯掉兩顆,扣不上了。

    初陽臉頰更燙。

    何左把車子開來,瞧見初陽臉上有可疑的紅暈,而他的老闆,襯衫扣子被扯掉兩顆,胸前春光大泄。

    坐上車,柏峻言遞了瓶水給她,閒聊:「你以前也會被人發現嗎?」

    初陽點頭。

    柏峻言很好奇:「會被打嗎?」

    「我沒有,不過,有同行被打過,有些明星脾氣比較火爆嘛。」初陽一邊喝水,一邊道:「因為我是女的,別人還是會手下留情。其實明星動手的很少,只有極少數控制不好自己脾氣的,要動手也是指使助理保鏢之類。不過潛入會所之類的地方,保安就很討厭了,我被砸過一次相機。」

    初陽為此心疼了好多天。

    「也能彼此理解,畢竟,我影響了他們的工作。」初陽說,「保安被上頭訓了,他們對待敵人肯定不會客氣,所以我以前會找你當擋箭牌。我可不想被他們抓起來,萬一被打了,我又沒投靠公司,連工傷都評不上。」

    柏峻言繼續問:「為什麼不掛靠公司?」

    「掛靠公司有好處,比如消息更多,有人做後盾,有底薪,但是公司的員工拿的是提成,或者拍到照後拿獎金,會比我直接賣給他們少很多錢。如果我個人資源比較多,經常能拍到東西,入駐公司就不划算。」

    也不知柏峻言在不在聽,初陽見他悄悄把隔音板升起來,車子裡配備這東西,真讓人浮想聯翩啊!

    「幹嗎升起來?我們又沒說什麼機密。」

    柏峻言轉過臉,嘴角噙著一抹欠扁的微笑:「因為,我把藥放這裡面了。」

    他指了指初陽手上的礦泉水瓶。

    初陽面色一僵。

    口中還含了半口水,吞下不是,吐出來也不是。

    最終被嗆了出來!咳咳——

    初陽指著礦泉水瓶,難以置信道:「你放了?」/

    柏峻言點頭:「你不會以為我是專程給你送雨衣吧?」

    「你挖了個坑在這裡等我?」初陽面色發白。

    柏峻言依舊是一副君子的模樣,吐出來的話卻無恥至極:「藥是我讓人特地從法國帶回來的,聽說起效只要八分鐘。」

    初陽肺都快被氣炸:「這是在車上……」

    還要來車震不成?/

    柏峻言面不改色:「所以我把隔音板升起來了。」

    「你,你……」初陽氣結,「你怎麼能這樣?」

    柏峻言吐了四個字:「出其不意。」

    初陽凌亂。她怎麼會遇上這種人?

    「停車,我要下車。」初陽拍打著車門。

    「這不好吧,」柏峻言略覺得為難,「我怕你下車了會很難看。」

    衣冠禽獸!初陽要撕了他:「你怎麼可以這樣?上次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不事先通知我就算了,竟然跟我搞這一手,你是男人嗎……何左還在前排……」

    初陽要哭了,她的人生從未如此狼狽,如此不堪。

    柏峻言妥協,拿起通訊器對何左道:「用最快的速度去江山苑。」

    江山苑離此處不遠,附近道路暢通,汽車很快就抵達柏峻言位於江山苑的小別墅,何左剛把車子停下,初陽就拉開門朝屋子跑去,可她沒鑰匙,站在門口使勁瞪柏峻言。

    柏峻言過來替她開了門,初陽一溜煙進屋。那份急切,如同被火燒了屁股。

    不知該怎麼辦,她鑽進浴室,將房門反鎖。

    打發走何左,柏峻言慢條斯理地跟進來,敲了敲浴室門:「初陽——」

    你滾!初陽在心底狠狠地問候他。

    「我在二樓等你。」柏峻言說。

    他果然走了,留下初陽在浴室里不知所措。

    她心如擂鼓,渾身毛孔都在顫抖,不是藥效發作,而是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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