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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8:13:56 作者: 蔣牧童
    阮昭靠在他懷裡,乖巧搖頭:「沒有,真的只有一點點。」

    「想回家了嗎?」傅時潯低頭問她。

    阮昭點點頭,說道:「不過我得先進去把顧筱寧找出來,我怕裡面有大灰狼把她吃掉。」

    傅時潯穩穩的將她抱在懷裡,低頭看她一眼:「大灰狼?」

    阮昭抬頭,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淡香味,縈繞在周遭,她臉頰在他懷裡又蹭了蹭,忍不住笑了下,等她笑夠了,仰頭看著他說:「像你這樣的大灰狼。」

    傅時潯有些好笑,問道:「我是大灰狼?」

    「難道你不想變成大灰狼嗎?」阮昭雙手抱著他勁瘦的腰,下巴抵著他的胸口,仰頭直勾勾盯著他,眼神迷離的猶如藏著暗鉤,一下就鉤住了傅時潯的心。

    吃掉她嗎?

    兩人還沒有走到酒吧裡面,正站在門口的走廊那塊,周圍沒什麼人。

    傅時潯這一刻,不想克制他自己了,阮昭這話就跟點火似得,本來他對她就不可能是心如止水,現在被她這一句話,直接竄起了心底的一把火。

    燒的如火如荼,直接將理智都燒沒了。

    他俯身阮昭直接抵在牆壁上,彎腰吻住她的唇,一開始是輕輕含住她的嘴唇,但很快溫柔又繾綣的親吻方式,讓他不再滿足於此。

    他直接撬開她的唇齒,勾住她的舌尖,不遠處的酒吧舞台上傳來撕心裂肺的歌聲。

    兩人緊緊擁著彼此,心跳的頻率太過劇烈,周遭那樣嘈雜的聲音都被屏蔽在他們的世界之外,似乎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聲,還有那種極致渴望對方的感覺。

    「我今天晚上特別想你,」傅時潯吻著她的眼瞼,手指插進她的頭髮里,輕撫了下她的長髮。

    阮昭整個人軟的都快成了一灘水,幸虧有他當靠墊,她小聲問:「為什麼?」

    傅時潯:「哪怕沒有我在身邊,你現在也可以玩的這麼開心。」

    這種滋味確實不太好受,好像他並沒有那麼重要,在她心底變得無足輕重了。

    阮昭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當即直接拉著他的手:「傅教授,如果你誠實點,今晚的快樂也會有你一份。」

    她拉著傅時潯直接進了酒吧裡面,居然正好趕上江照跳到舞台上。

    他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把吉他,直接在台上唱了起來。

    而且他居然唱的不是自己的歌,而是五月天的《倔強》。

    阮昭握著傅時潯的手,台下所有人聽著吉他的前奏曲,以及他站在話筒前,開始高聲唱道:

    當我和世界不一樣

    那就讓我不一樣

    堅持對我來說就是以剛克剛

    我如果對自己妥協

    如果對自己說謊

    即使別人原諒

    我也不能原諒

    最美的願望一定最瘋狂

    我就是我自己的神

    江照的聲音有種微妙的易碎感,並不嘶啞,依舊有種少年人的感覺,仿佛真的唱出了那種凜然的倔強感。

    這首歌幾乎是所有人的青春,哪怕他們早已經遠離青春,不再那樣輕易的狂熱和躁動,不再高唱著出自己的倔強。

    但此刻,舞台下原本瘋狂舞動的人群,竟漸漸停了下來。

    所有人看向台上的男人,跟隨著他激昂而充滿感染力的聲音,一起跟著唱了起來。

    我和我最後的倔強

    握緊雙手絕對不放

    下一站是不是天堂

    就算失望不能絕望

    就連一向不會輕易被感染的阮昭,都高高舉起傅時潯的雙手,只是她望著傅時潯時,就見他直直望向台上的江照。

    眼底,有種說不出的落寞。

    「傅時潯,」她高聲喊著他的名聲,周遭清越的歌聲,將所有人帶入了狂熱之中。

    傅時潯轉頭看著她,就見阮昭在這歌聲的最高潮部分,她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

    就這一次,讓他們帶著彼此的倔強,走到最後吧。

    兩人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顧筱寧,阮昭打了個好幾個電話,顧筱寧才回了一條,說她已經先回去了,讓阮昭跟傅時潯走就好了。

    阮昭知道她今晚不太對,有些後悔沒看住她。

    只能發信息,讓她安全到家之後,給自己發個微信。

    上了車,傅時潯開車,阮昭坐在副駕駛,她將車窗打開,晚風順著車窗飄了進來,就在車子要下高架時,突然她轉頭看著他:「今晚我不想回家。」

    傅時潯握著方向盤的雙手,猛地一緊。

    「所以你要帶我走嗎?」晚風吹起阮昭的長髮,她微紅的眼眸迷離又撩人。

    傅時潯直接路線,沿著這條路繼續往前開,從這裡下高架是去阮昭家裡的路,而往前開,是去他家的路。

    到了家裡,門剛打開,阮昭就被他的手臂勾了進去。

    兩人用一種要將對方揉進彼此身體裡的熱情,一路從玄關到了臥室,這裡的一切依舊讓阮昭熟悉,直到他們倒在床上,透過未拉嚴的窗簾,清冷的月輝漏了進來。

    他們抱著彼此,吻是這一刻,最虔誠的表白。

    這一夜,所有的熱情都被傾注,他們像是要彌補所有丟失的時光。

    *

    阮昭醒來的時候,揉了好久的眼睛,這才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

    但她發現身側早沒了人,等她看了床頭一眼,居然已經下午兩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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