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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8:13:56 作者: 蔣牧童
    小助理低聲吐槽:「想要賣東西,還非要端著架子,我們還得求著他。」

    阮昭不以為然的淡笑:「可不就是。自從《墨竹圖》拍出超過兩億的天價之後,其他同行是憋著勁的想要打破我們的記錄。任國承手裡的這幅畫,可不止我們一家拍賣公司盯著。」

    她們還沒走出去這個辦公室,說話間,對面就走過來幾個人。

    雙方都在這一刻,看到了彼此,同樣微微一愣。

    小助理在一旁突然說:「組長,對面的人好像是海川拍賣的人哎。」

    「你居然認識?」阮昭挺意外的。

    「走在最前面那個女生,是海川董事長的女兒,上次我們組有一幅清朝的書畫,本來都跟藏家談好了,她居然給我們撬走了。」

    阮昭本來是打算裝不認識,直接走過去。

    可是秦雅芊似乎不給她這個機會,在看見她的時候,已經走到她面前,打量了一番說道:「沒想到嘉實拍賣,居然也對任老師的這幅畫也有興趣。」

    阮昭微微皺眉,沒想到秦雅芊消息倒是靈通,居然知道自己現在在嘉實工作。

    「怎麼,海川也想撿漏?」阮昭嗤笑。

    論公司的實力,兩個海川綁在一起,都不如一個嘉實。

    秦雅芊聞言,登時有些惱火:「我們海川確實對這幅畫勢在必得,畢竟由我親自來拜見任老師。不像嘉實,居然只好意思派出一個組長。」

    拍賣圈子並不算大,嘉實是圈內的龍頭,這陣子都在傳,嘉實中國書畫部空降了一個美女組長,而且還是文物修復師出身。

    海川一向將嘉實視作競爭對手,雖然雙方根本不在一個量級。

    因此嘉實的一舉一動,海川都格外關注。

    秦雅芊沒想到,阮昭居然就是這個傳聞中空降的人。

    很快,任國承的助手再次出現,她見阮昭她們還沒離開,雖然有些奇怪,卻徑直對秦雅芊說:「小秦總,任老師正在裡面等你。」

    「麻煩你了,饒秘書,」秦雅芊衝著她溫和一笑,跟著對方進了辦公室。

    他們走後,小助理在一旁氣得咬牙:「我們在這裡等了兩個小時,說什麼沒時間見我我們,現在海川的人一到,立馬把他們帶進去了。什麼意思啊。」

    阮昭微眯了眯眼睛:「意思就是,任國承覺得我身份低微,配不上拍賣他的畫。」

    「什麼呀,《墨竹圖》可就是組長你的手筆啊,難道他的畫能比墨竹圖還名貴嗎?」小助理不滿的輕哼道。

    阮昭:「你怎麼《墨竹圖》是我的手筆?」

    小助理:「公司都傳遍了,本來大家都說你是靠著梅總才能空降的,但是就有傳聞,說你是因為修好了墨竹圖,而且手裡又有書畫資源,梅總才會讓你擔任現在的職務。」

    拍賣公司里最需要的就是穩定的藏品來源,因此很多大拍賣公司里的員工,背景都頗為複雜,特別是他們這種一線員工。

    阮昭做文物修復這麼多年,手裡的藏家資源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她擔任一個小小的組長,根本算不上什麼空降。

    第二天下午,阮昭就被梅敬之一個電話,招到了總裁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在公司頂樓,這還是阮昭來公司之後,第一次來他的辦公室。不過他的特助對阮昭可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一見她過來,就親自將她迎進了辦公室。

    「任國承給你吃閉門羹了?」梅敬之見她進來,抬頭問道。

    阮昭:「你怎麼知道?你在我身邊安排的密探?」

    「還密探,剛才書畫部總經理曹嘉麗已經跟我匯報過了,她想要親自去談。」梅敬之手指捏著鋼筆的兩端,慢悠悠轉動。

    曹嘉麗是書畫部的總經理,阮昭的工作對她直接匯報。

    不過兩人同屬於公司的資深專家級別。

    阮昭直接在辦公室里的待客沙發上坐下,問道:「所以你是準備派曹總繼續去談?」

    梅敬之淡定搖頭:「如果對方隨便拿喬,我們就輕易屈服,那可不是我們嘉實拍賣的風格。所以這個藏品,你繼續追蹤。」

    「我現在連他的人都見不著。」

    梅敬之:「所以我給你一個機會。」

    說完,他從桌子上拿起一個乳白色的信封,阮昭走過去,將信封里的卡片抽出來,發現這是一個慈善拍賣會的請柬。

    「我得到消息,任國承也會參加這個宴會。到時候你跟我一同出席,能不能拿下他,就看你自己的本事。」

    阮昭嗯了聲,將請柬收下。

    「你準備跟前男友複合了嗎?」突然梅敬之仰靠在椅背上,臉上習慣性的掛起散漫笑意,十足紈絝模樣。

    阮昭看著他:「梅總,我提醒你一句,這是我的私事。」

    梅敬之突然呵笑:「都說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是蠢人才會幹的事情。阮昭,你一直是我心裡的聰明人。過去的一年半里,你就像我所說的那樣,牢牢抓住了手裡的東西。結果現在呢,你發現他還放不下你,你就動搖了。」

    阮昭轉頭,狠狠看向梅敬之:「閉嘴,我早就說過,這是我跟傅時潯之間的事情。任何人都沒資格指手畫腳,而且誰說我已經動搖了。」

    「如果你沒有動搖,為什麼不直接拒絕他,」梅敬之一針見血的戳穿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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