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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7:55:01 作者: 森雨芥子
    察覺到趙元樂的眼神,他嗯了一聲:「好奇?」

    趙元樂:「嗯。」

    他:「好奇什麼,說來我給你解惑。」

    趙元樂:「那個縣長夫人的弟弟,到底幹了什麼,你來這裡第一天就把他給收拾了?」

    他眼神冷了些。

    「強搶民女,縱仆作惡,口出不遜,以下犯上。」

    趙元樂:「嗯…」

    縣長小舅子真牛啊…

    心中還有好奇,趙元樂又問:「你是怎麼看到我抄的新律法呢?是在公安部的門口看到的?」

    他搖頭。

    「易黎送過來的。」

    趙元樂:「原來如此。」

    她就說呢,這易黎吃飽了撐的,守一晚上非要她抄那些東西,感情是拿來交差啊。

    第161章 終有排面

    想到趙元喜說過的易家,又聯繫這一位大貴人說起易黎時候的語氣。

    趙元樂問了最後一個好奇的問題。

    「那,你到底是哪裡來的貴人呢?」

    他未低頭,餘光瞥了一下趙元樂那好奇的模樣,開口道:「北都來的。」

    趙元樂:「嗯?」

    就這樣嗎,按照常理,不是應該再自我介紹一下嗎,說出他的名號,還有地位。

    他保持沉默。

    而後空氣也就這麼沉默了下來。

    這路就快要走到村口了。

    趙元樂忍不住道:「那你到底是誰啊?」

    他輕笑。

    果然,小姑娘,沉不住氣。

    「平親王世子,明翯言。」

    聽到這句話,趙元樂愣了好一會兒。

    親王…世子…

    姓明?

    等等,萬易那個大聰明,好像也姓明?

    趙元樂眨了眨眼,這才意識到身邊這大貴人,到底是有多貴。

    明翯言眼角餘光看趙元樂的反應。

    趙元樂頓時跳離了明翯言三尺遠。

    明翯言:「…」

    倒也不必如此…

    她沉默了起來,開始反思自己這一下午有沒有一不小心說過什麼冒犯的話。

    明翯言:「不必多想,你又未曾做什麼錯事。」

    趙元樂尷尬笑了兩聲。

    「是嗎…」

    明翯言:「現在不似從前,你是人,我也是人,你遵紀守法,做自己該做的,我食民之稅,恪盡職守,大家都一樣。」

    趙元樂:「說得好啊。」

    這人覺悟可真高啊!

    快要到村子口,趙元樂想起來一件事情。

    她問明翯言。

    「你知道,黑松露嗎?」

    明翯言想了想,問:「豬拱菌?」

    趙元樂:「嗯…是的。」

    這句豬拱菌從這人口中說出來,讓她有些幻滅。

    明翯言:「怎麼?」

    趙元樂:「我想,那些西洋人應該很喜歡吃這個,而且會花大價錢買,我就想賣給他們。

    但是這裡沒有什麼人認識西洋人,你既然是大貴人,應該知道渠道吧。」

    這個啊…他還真不知道。

    平日裡他哪裡去了解過這些東西,這不是他要考慮的啊,也就是現在來了這裡養傷,才有空到鄉野之間遊玩。

    明翯言輕咳一聲。

    「我不太清楚這些,但是有人清楚。」

    他身後一個黑衣下人走了上來。

    這下人很是恭敬的對著趙元樂拜了拜。

    「趙姑娘是要賣豬拱菌嗎,小人不才,認識個與西洋人做生意的人,煩請趙姑娘領小人去拿菌,賣了錢,自會交予姑娘。」

    趙元樂點頭:「那你跟我來吧。」

    她領著這人進了村子。

    此刻黃昏,村口聚著閒聊的人不少,人們看到趙元樂身後跟著個黑衣男人,一時議論紛紛。

    有見識的人很快認出來了。

    「那怕是啥貴人的下人,看那個衣服,上面皺都沒有,鞋子還是千層底的。」

    一人感慨:「這趙家二丫頭未必認識了啥貴人?是不是王保長家的?不是說婚事吹了嗎?」

    另一人呵呵笑了聲。

    「王保長家養的起這種下人?開啥子玩笑哦,王保長就在我們這些挖土的面前厲害,那要是走縣裡面去,都算不上號,縣裡面那些貴人你是沒看過,那好厲害哦。

    我看這個人穿的比縣長家的下人還好,肯定是一個大貴人的。」

    圍觀吃瓜群眾震驚了。

    一個老婆子嚇的說話都磕絆了。

    「比縣長還大?娘誒,這個趙二家的走了狗屎運了哦,還認識這種人物?」

    此時,鄧老婆子酸溜溜的聲音出來。

    「哼,長的有幾分顏色喲,哪個曉得是幹了啥子勾當,人家貴人咋不來,就喊一個下人來?

    我看也沒啥子,說不定就是給人家當啥子乾女兒了哦。」

    有人心中不悅。

    嗯,不悅的就是與何菊交好的秀兒娘。

    她瞥一眼鄧老婆子。

    「我看你硬是老發昏了,豬屎塞嘴巴沒洗乾淨?你曉得個狗屁,貴人見都沒見過,就在那裡東說西說。

    咋子,你那麼懂?未必你年輕時候去當過?心臟的,看啥子都髒,說話也滂臭,呸喲。」

    鄧老婆子虛何菊,可不虛秀兒娘。

    她對著秀兒娘就是一灘口水。

    「滾你女馬的,你個挨打相,是她屋裡的狗啊,我一說就在這裡亂叫,我看你那幾個女兒就只有去當乾女兒的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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