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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7:55:01 作者: 森雨芥子
    何菊聽了趙元樂的話,忍不住搖搖頭,轉身拿出菜刀和一個木頭板子,便坐到矮板凳上開始砍豬草。

    小豬不像大豬,這些豬草都要切碎了混了糠,小豬才會吃。

    趙元樂湊過去。

    「三娘,我來砍豬草吧。」

    她就喜歡砍點什麼。

    何菊揮手:「你快去做飯,都好大了,飯煮的還這個樣子,還不多練,快去做飯去。」

    趙元蘭旁邊拉著趙元同小手,忍不住附和。

    「就是,只會燒火熱菜,那一回炒四季豆把我吐安逸了。」

    趙元樂便又給了趙元蘭一個暴栗。

    「你就知道接下嘴。」

    做飯不行那是原主,現在,看她給趙家人露一手。

    然而進了廚房,看到那些食材之後,趙元樂就泄氣了。

    就鹽,醬,青菜蘿蔔,油都被何菊收起來了。

    那不就只能水煮菜嗎,還是一大鍋。

    趙元樂尋思著露一手,這點材料,她還能露什麼啊。

    生火煮飯,趙元樂最後在水煮菜時候舀了點雞湯進去。

    這雞湯是趙二成專屬的,她就能偷摸弄一點而已。

    吃飯時候,趙元蘭吃了一口菜,眼睛放光。

    「這個菜味道還有點不一樣啊。」

    何菊一嘗就明白了,看在只是加了湯在菜里而已,也就沒多說。

    吃了兩口飯,何菊起身去泡菜罈子裡面撈了點酸蘿蔔出來吃。

    趙元蘭吃了兩口,道:「我想吃紅豆腐。」

    何菊:「吃完了。」

    趙元蘭:「那豆香呢?」

    何菊:「都吃完了,這點酸蘿蔔吃完都沒了,還要等時候重新泡。」

    趙元蘭扒拉兩口飯,忍不住問:「我們什麼時候吃那個牛舌頭,還有那些牛肉呢?」

    第10章 莫青山

    何菊拿著筷子的手忍不住去戳趙元蘭腦袋。

    「你看看你吃的是啥,你吃的是乾飯,還有加了雞湯的菜吃,還想那些。

    我們沒有那麼大的家務,一點不曉得減省,牛舌頭到時候請人做客喝酒吃的,牛肉要曬乾了等到以後吃的。」

    趙元蘭嘴巴撅的老高。

    「哼…」

    趙三成看趙元蘭這樣子,對何菊道:「不是還有點雞雜碎嗎,炒了給她們吃啊。」

    趙元蘭吭聲了。

    「雞雜碎不好吃,我不吃。」

    何菊沒好氣。

    「多要給你吃了。」

    趙元同吃著飯,他的碗裡額外有個荷包蛋,他笑著露出一口乳牙,道:「好吃啊。」

    趙元蘭:「不放油啥都不好吃,娘最摳了。」

    何菊眼睛一橫:「你是不是要挨打。」

    趙元蘭這才老實。

    趙元樂很是贊同剛才趙元蘭說的。

    像這種雜碎啊,舌頭啊,都是要重油重辛辣味道才好吃的。

    不然就是一股腥味,或者是騷味,根本就不好吃。

    就說這牛肉,還可以滷了吃,可是滷料也要花錢啊,還要花時間,柴火也不是能隨便浪費的。

    趙元樂問:「牛骨頭熬湯還是熬油啊。」

    何菊:「還是熬湯,你爹骨頭斷了,要喝骨頭湯。」

    趙元樂其實想說,這個骨頭湯好處也就那樣,還不如趙二成多曬點太陽補充的鈣來的有用呢。

    她現在很想改善一下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生活水平,尤其是吃的方面。

    來的那一天就吃了雞肉了,她開始還沒什麼感覺,後面吃了剩菜,今天才吃了這種比日常水平還好點的飯菜,趙元樂就有些撐不住了。

    委屈什麼,趙元樂都不想委屈自己的胃。

    她想給自己弄點好吃。

    怎麼弄呢…

    這是個問題。

    下午趙元樂又出去放牛了,在河邊她就忍不住的想著這個問題。

    當初那豬神忽悠她,現在她想改善一下自己生活,都發覺找不到頭緒。

    現在她的力氣還不是很大,皮也不厚,鼻子還不靈敏,壓根就沒什麼別的厲害的地方來改善生活。

    而且她那現代生活經驗放現在約等於無。

    愁人…

    趙元樂愁眉不展時候,聽到了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

    「你是這趙家坳的吧。」

    莫青山現在沒扛著鋤頭了,手裡拿著根魚叉站在石橋上看向趙元樂。

    趙元樂:「是又怎麼樣。」

    莫青山嘿了一聲。

    「你這個妹妹怎麼人看起來秀氣的,說話那麼沖啊,我就問你一句話嘛。」

    趙元樂現在心情有點煩躁,乾脆閉上嘴不吭聲。

    免得她一個心情不好就罵人了。

    莫青山提著魚叉,從石橋上跳下來,幾步走到了趙元樂面前。

    「我看你就是趙家坳的吧,是不是趙二成的女兒啊。」

    趙元樂看著莫青山的魚叉:「你要叉魚啊。」

    賣魚不曉得能掙錢不,也不曉得好學不。

    莫青山笑著點頭。

    「這個時候的魚最肥了,你想不想吃魚,過來幫我看鞋子衣服,我叉完魚了送你兩條。」

    來這裡這幾天還沒吃過魚呢,趙元樂一口答應,牽著牛跟著莫青山到了一處河邊。

    莫青山把布鞋和上身棉衣脫了,身上就一件單衣,把褲子挽到了膝蓋處,下了河。

    春天的河水不深,但是冰涼刺骨,莫青山下去時候卻是連寒顫都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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