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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6:53:18 作者: 古花貓
    謝亦也不想提,轉而問:「叫你擬的取消訂婚合同弄好了嗎?」

    既然打算好好追小Oga,他就必須處理好自己的私事。

    顧嚴生忙點頭:「都帶過來了,你看看還有什麼要補充的沒?」

    他說著拿出合同遞給謝亦。

    謝亦隨意翻了翻,確定沒問題後,掏出手機找出沈璟的微信。

    這幾個月,沈璟一直都在斷斷續續聯繫他。

    雖沒得到回覆。

    最新消息還是昨晚。

    【沈璟:小亦別生我的氣了,昨天爺爺還在關心你,說你好久沒回去了,我說你正在拍戲。】

    【沈璟:別不理我,很難受。】

    【沈璟:我已經約好了換腺體的醫院,只要你想我就願意,為了你一切都值得。】

    …………

    謝亦看到這兒哼笑一聲。

    好一個道德綁架。

    謝亦不想再看,直接清屏。

    隨後在聊天框編輯文字。

    幾個月來,他第一次主動聯繫沈璟。

    【你亦爹:晚上八點,上亦灣見。】

    *

    今天謝亦有兩場戲,來到劇組,他一眼就看見了不遠處的裴雲羨。

    他低頭玩著手機,旁邊的化妝師在給他做髮型。

    謝亦走過去:「怎麼擱這化妝?郭老頭呢還沒到?」

    裴雲羨聞聲抬頭,一笑梨渦凹陷:「編劇過來了郭導和他在裡面討論。」

    「所以把你轟出來了?」謝亦逗他:「真是個可憐的小朋友。」

    裴雲羨笑笑,沒反駁。

    謝亦順勢在他旁邊坐下,餘光瞥見他手機屏幕,正是手遊峽谷之戰。

    他懶散一笑,掏出手機,點開了昨晚發的朋友圈。

    兩秒後,裴雲羨手機震動。

    謝亦用餘光一直留意著裴雲羨的反應,察覺他明顯有片刻的怔愣。

    裴雲羨看著微信聊天框,微不可查地彎了下眼尾。

    【你亦爹:行啊,再叫一聲哥哥,帶飛。】

    這是在回復他昨天的評論。

    看裴雲羨半天沒動,謝亦剛想說什麼,手機震動。

    【小學弟:哥哥。】

    謝亦勾唇一笑。

    【你亦爹:乖。】

    明明兩人距離觸手可及,卻都心照不宣選擇了打字。

    【你亦爹:等會要開拍了,郭老頭知道我們玩遊戲要罵人的。】

    【小學弟:那今晚?】

    【你亦爹:今晚有點事。】

    【小學弟:哥哥好忙,我什麼時候才能上崗呢?】

    語氣似乎有點委屈。

    謝亦心跳漏跳了半拍。

    啊啊啊啊啊啊太犯規了!

    原來Oga撒嬌這麼萌翻,難怪治癒者非Oga莫屬。

    謝亦拼命按耐住上揚的嘴角,做最後妥協。

    【你亦爹:明晚我一定來。】

    【小學弟:那我等你。】

    小Oga他說等我呢!

    謝亦心臟都化成了一團!

    謝亦心裡樂滋滋,已經在期待明晚的到來了。

    他回頭去細品了一下對話。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特麼……

    怎麼好像是在做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像Oga迫不及待邀請他………

    意識到自己想歪了,謝亦在心裡嘆了口氣。

    人家正兒八經的跟自己說遊戲,他卻在這想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他想,說出去,裴雲羨可能會被他嚇跑吧。

    ………

    郭榮海和編劇討論了大半個小時,發現一些矛盾衝突不夠強烈,臨時改了一點劇本。

    這一改就耽擱了拍戲進度,但郭榮海這人就是這樣,一個精益求精的頑固老頭。

    好在今天的戲份不是很難,兩人的感情過度。

    郭榮海坐在前面,一臉嚴肅:「這場戲是接草坪過後,各懷心思回到家,喝醉酒的榮朝鶴沒有拒絕池穆的靠近。」

    「兩人頭腦都不清醒,池穆徹底敞開心扉,把自己的身世同榮朝鶴講述了一遍,像是終於找到歸屬的小孩。」

    裴雲羨問:「那榮朝鶴還是要保持懷疑的態度嗎?」

    「對。」郭榮海說:「不過懷疑歸懷疑,他的懷疑僅限於他害怕受傷,他聽池穆講的那些事,依舊會心疼,到後面甚至放縱他對自己肆.意.妄.為。」

    一場感情戲愣是被郭榮海講出艷.戲的感覺。

    郭榮海又看向謝亦:「而池穆就想借著酒精進一步發展。不過這個進一步今天拍不到,是明天的戲,不過是想告訴你,池穆有心機,是個綠茶,帶有目的性地去引誘的榮朝鶴。」

    謝亦嘖了一聲:「好算計,不愧是小狼狗。」

    裴雲羨聞言抬眸看了謝亦一眼,附和:「是啊,小狼狗。」

    兩人站到拍攝範圍,郭榮海喊:「那準備,《獨占》第二十一場,一鏡一次,A!」

    鏡頭中,房間沒開燈,只有外面幾縷透進來的光亮,空氣中散發著濃濃的酒味,還有池穆張牙舞爪的信息素。

    一打開門,謝亦醉醺醺地從後抱住裴雲羨,腦門貼在他腺體上,聲音沙啞:「榮朝鶴,別離開我。」

    裴雲羨脊背明顯僵了僵,漆黑的眼眸深邃:「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個問題他問得很無助也很真誠。

    十年來他每天都在等,可換來的是一天比一天的失望,等他好不容易從那段感情脫離出來,偏偏這人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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