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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歸很快拿著兩支炭回來，雙雙伸手管展明要一張紙，展明不給：「這是要拿來做記錄的宣紙，外面買一張都要幾百文，不能給你拿去浪費。」

    雙雙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費口舌：「春歸，去找謝大人，告訴他，有你幫忙做記錄，不需要這位大人。」

    展明攔住春歸，怒氣沖沖從雙雙嚷道：「你就說你除了會告狀還會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我都告訴過你她是花朝朝了，你為什麼還要浪費一張宣紙去畫她的畫像？」

    雙雙絲毫沒有跟傻子溝通的欲望，她只同情地看了一眼展明，朝春歸示意，春歸從他手臂下鑽了過去，跑去找謝大人了。

    「好，既然非要去那就隨你們的便，看看大人會不會同意你們無禮的要求，讓一個黃毛丫頭來做記錄，傳出去真是貽笑大方，還以為我們大理寺沒人了！」

    展明並不認為大人會同意雙雙的要求。

    只是過了一會，春歸不僅回來了，還帶著他的上司一起過來。

    鳳煊朝雙雙作揖行禮，並未稱呼她，但態度相當恭敬：「許公子，大人應了您的請求，如有需要可找我，我叫鳳煊。」

    鳳煊？雙雙心一動，脫口而出：「鳳己是你什麼人？」

    展明見到頭對許雙如此恭敬的態度，心裡就直打退堂鼓了，這許雙該不會有什麼大來頭吧？又聽他直呼夫人的閨名，心裡暗叫到完了。

    「鳳己是家姐，之前若不是您出手救了我姐姐跟外甥，只怕我這輩子都無緣見到我家姐了，還未謝過神醫！」

    「不必客氣。謝大人給足了診金的。」雙雙沖他淡淡一笑。

    鳳煊走前將展明也一併帶走了。

    第124章 ：自宮的男屍

    這下驗屍房裡沒旁人了，春歸才小聲問道：「王妃，您為什麼一定要將死者的畫像畫出來？」

    「因為躺在床上的這個人有可能不是花朝朝。」

    雙雙檢查過她的骨齡，不過十五歲的年紀，而且她還是完璧之身，怎麼可能會是小妾花朝朝？

    「那她是誰？」春歸覺得很震驚。

    「不知道。」雙雙根據她的骨像描繪出一個大概的輪廓來，隨手將畫紙放在屍體旁。又接著驗第三具屍體，是個男子。

    男子皮膚白皙，面目清秀，但他的男性標誌卻沒有了。

    這裡也沒有別的外人了，春歸終於忍不住勸到：「王妃，咱們還是不要當這份差事了吧！這是個男人……」

    「不要說話。」雙雙認真起來聲音有點嚴肅：「將我所說的記錄好。」

    春歸立馬就安靜下來，又覺得羞恥，又想知道王妃是怎麼驗屍的，她想學。

    「死者男，年紀在二十左右，左小腿骨折，疑被鈍器打傷頭蓋骨，死因為是頭上的傷口。死者的男性標誌缺失，看創口的恢復程度，應該是兩三年前被剪掉的。」

    雙雙調整了一下觀看的角度，眉頭緊緊皺起，又看了一下他的左右兩隻手上的繭，補了一句：「死者是左撇子，從他的身高以及用慣了左手的角度來看，男性標誌是自己剪掉的。」

    「啊？他為什麼要自己對自己下這麼重的手？」春歸不解。

    「不要打斷我思考。」雙雙沒有直接回答春歸的問題，而是厲聲呵斥道。

    春歸被嚇了一跳，立馬禁聲。

    雙雙低頭去聞他身上的胭脂味，是皇城眼下最時興的桃花胭脂，並且在他的臉上也發現了浮粉：「死者喜歡塗抹胭脂水粉並剪掉自己的下體，手指還塗了蔻丹，說明他的性取向有問題，他是個喜歡男人的男人，所以他想讓自己變得更像一個女人，甚至不惜在衣服里塞了棉花。」

    春歸看著那具屍體，只覺得那男人好變態！

    她無法理解，男人為什麼會愛上男人？

    「他的死因是中毒。」雙雙拿著他的手檢查：「指甲發黑，應該是中了水銀。」

    「妓院裡有一種女子用來避孕的藥，裡面就含有水銀，但是過量的水銀會讓人中毒身亡。他應該是覺得自己是女子，需要用藥來避孕。」

    「可是他又不是真的女子，為何會需要避孕？」春歸疑惑不解。

    春歸說到了點子上了。雙雙深思：「有房事才會擔心懷孕，才需要避孕。」所以說明：「他死之前應該是與人有過交合。」

    「這……他是個男人，這怎麼？」春歸實在是太過羞恥，連「交合」都說不出口。

    「你過來幫忙！」雙雙喊春歸。

    春歸放下紙筆，不知道該怎麼幫忙。

    「將屍體翻過去，我要檢查他的臀部。」

    春歸忍著恐懼，伸手幫忙將屍體翻過去。

    就見王妃對著屍體上下其手，讓她忍不住心生好奇，多看了兩眼。

    「他有情人，是個男的。」雙雙發現了一些腥臭的東西。

    春歸感覺今日一天跟著王妃所見識到的東西是她平日裡都見識不到的，刷新了她對男人女人的認知。

    她將王妃所說的記錄好，然後隨王妃一起去見謝大人。

    此時天已經黑下來了。

    雙雙將那燒焦的女屍畫像一併拿上。

    第125章 ：去花家調查

    謝庭軒看過雙雙的驗屍記錄後，臉色不為所動。

    雙雙跟春歸站在台下等候，春歸很緊張。

    謝庭軒看過之後沉思了片刻，突然看見雙雙站在台下，趕緊起身下來引座：「王妃別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