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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6:44:45 作者: 沐茵
    赤月心口一酸,卻還是不忍道:「這次怪我,他做的東西我不想吃,被他砸了,算來也是我作繭自縛。」

    「不過,我就知道你會來。」

    正在這時,南飛的手機鈴聲響起,接通電話,是西蒙。

    「南醫生,庭審快開始了。」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他不忍的看向赤月,「今天我來是想告訴你,你爸爸今天最後一次開庭,這一次判刑後,再無挽回餘地。」

    赤月猛然抬頭,眸子蓄滿淚水,她抓住自己的衣角,詢問道:「有何補救辦法嗎?我爸爸是冤枉的,那個蘇沐親口承認了。」

    南飛想了想,搖搖頭:「除非寒司夜開口放他一馬,否則伯父他真的……」。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擊打的赤月毫無招架之力,她似乎想到什麼,連忙起身對著南飛道:「走,我們去庭審上看看,我一定要救他,我失去了媽媽,不能在失去爸爸了。」

    說著她勉強站起,卻踉蹌的摔倒在地,白皙的膝蓋上磕出血。

    南飛驚呼一聲,心疼不已。

    「月兒,你能不能小心一些,出血了。」

    「無礙,我們走」。

    她連衣服都來不及換,直接朝著外面跑去。

    法院外,車水如龍,人群擁擠,記者躍躍欲試,扛著相機想鑽進去,旁邊還停著一輛黑色的警車。

    赤月走下車,看著眼前的一切,雙腿一軟,要不是南飛扶著,她鐵定摔倒在地。

    一些眼尖的記者看到赤月,連忙把照相機對準她,來了一陣猛拍,南飛連忙走上前,擋住記者的視線。

    赤月上階梯的那幾分鐘,聽到一些辱罵,清清楚楚,卻字字誅心。

    「看這女人就是赤家的千金,嘖嘖!看那副鬼樣,自己的老子都要判死刑了,她還有心思跟其他男人如膠似漆。」

    「是啊!把人家的家產奪了,這就算了,還害得人家家破人亡,這是報應啊!」

    「那寒總可是她的丈夫,卻對她如同仇人一般,這女人活得也確實悲催。」

    這些話,擊打在她的心頭,讓她瞬間如同虛脫了一般,她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抽走,她全身冰冷,人沒來由的顫抖。

    要不是南飛扶住,在她耳邊輕聲安撫,估計她已經癱軟在地。

    「快讓開,寒總來了。」

    第9章 你的愛就是裹了蜜的毒藥

    一個男人的驚呼聲,讓人群散開,正好讓出一條道,所有對準她的攝像頭全部對準在寒司夜的身上。

    她驀然回頭,有些僵硬的看著樓梯下走來的絕美男子。

    他一身黑色西裝,配著一件毛呢的黑色長外套,那雙限量版的黑色皮鞋被擦的很亮,他氣場強大,五官如同雕刻一般,俊美絕倫,引得旁邊的女人尖叫出聲。

    這樣好看的男人,即使看了好久,依然讓赤月震撼。

    而他的身邊,蘇沐一身紅色超短裙,化著精緻的濃妝,紅唇烈焰,猶如一朵張揚的薔薇,高貴無比,氣色上等,她手臂挽著寒司夜,整個身體都貼在他的身上,嘴角微揚,挑釁地看著對面滿身狼狽,衣服髒亂的赤月。

    看著她嘴唇微顫的樣子,她嘴角上揚,這一幕,她贏了。

    南飛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害怕。

    赤月輕笑一聲,怕,她怕什麼?

    她唯一的軟肋只是她的爸爸和寒雪,要不是寒司夜握住她爸爸的生殺大權,她又豈會怕他。

    或許有人會認為她卑賤,可那又如何?

    為了寒雪,即使低到塵埃里,她也必須去救。

    她的顫抖不安,只是害怕聽到法官的裁決,槍決,死刑。

    寒司夜看到南飛,心裡的怒火更加旺盛,又看到旁邊赤月那蒼白的臉,他有些不忍。

    可僅僅只是幾秒鐘,他又恢復了以往的冰冷。

    寒司夜在她身邊停下,他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冷笑,眼裡風起雲湧,詭秘至極,讓赤月摸不清道不明。

    他嘲諷一笑:「你兩個來的倒挺快?這麼快盼著你爸死刑。」

    赤月咬住嘴唇,許久才蹦出兩個字:「閉嘴。」

    眾人皆驚,沒想到這瘦瘦弱弱的女人竟然敢如此對寒司夜說話。

    寒司夜不怒反笑:「等一下,會有好戲看。」

    赤月一聽,偽裝的堅強瞬間崩塌,她知道他什麼意思?

    不摧毀她,不摧毀赤家,他決不罷休,她甚至已經知道結果,她的爸爸難逃一死,一想到這個結果,她就搖搖欲墜。

    「怎麼,怕呢?我以為你不會怕,畢竟你連殺人這事都做的如此光明正大,又豈會怕這個。」

    寒司夜嘲諷一笑,殊不知他嘴上笑著,心裡卻痛的窒息,如果可以,他希望一切仇恨煙消雲散,如果她沒殺自己的父母,或許,這樣的女子,他會呵護著她長大。

    只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她做的錯事,必須付出代價。

    南飛看不下去,低吼道:「寒司夜我奉勸你別做出後悔的事,否則終身遺憾。」

    「哼!我最後悔的事,便是認識了你們兩個,她害我家破人亡,你害我戴盡綠帽子。」

    「所以,你不配指責我。」

    話落,他越過她,朝著法院走去,身上傳來他獨有的氣息,曾經赤月愛極了這個味道,如今她竟覺得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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