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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5:45:37 作者: 陳雙雙
    「怎麼不辛苦,一天最少要來兩趟,早晨沒吃飯就要來,忙碌一天,尤其是你,老大家的,忙著府里內外的事情,晚上還不能早些歇一歇,還要過來一趟。」何雯是覺得很累的,他們之間其實本沒有那麼親熱,每次見面都是尬聊罷了。而且何雯真覺得他們挺累的,如果是自己父母想要盡孝,那白日裡時間充裕的時候過來看看,或者打發下人來問候一下都可以。沒必要每天定時定點的過來打卡。

    如果讓何雯每天早起空腹出個早操,在伺候別人吃飯,之後工作一天,晚上再伺候別人吃飯,出個晚操。何雯能把對方的飯桌子掀了。

    「母親是什麼意思,她說我管家太累是暗示我將管家權分給她一些?」戴氏暗自琢磨,面上不顯。若是從前,她定然不這麼想,可現在嘛,她估摸不准。

    朱氏很想點頭應是,她年輕貪睡,母親簡直說到她心裡去了。

    「母親,不累。我們每天過來看看,也放心。」左右看了一眼,蔣氏說道。

    「如果你們願意來,白日裡有了空閒過來做做針線活,聊聊天就好。你們就當是孝順我吧,為了你們請安,我早晨難不成還要特意早早起來等著?」說他們不聽,既然古人這麼在意孝道,那就用孝道壓著他們。「若覺得傳出去不好聽,那麼以後你們每十天來一次,逢一的時候過來。」里子面子都給他們照顧到。

    果真,戴氏他們沉默了。

    「你們不說話,就當都答應了。那就這樣定了。回去都跟你們老……嗯,你們夫君說一下,就說是我的意思,今晚就都不必過來了。」

    「好了,事情說完了,散了吧。」事情完美解決,何雯一招手,散會。

    戴氏三人……

    坐下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這就散了?早晨也是這樣。

    「怎麼,你們還有事?」何雯看他們三個呆愣愣的坐在那裡,不禁問道。三人這才回神。都連忙搖頭,但戴氏卻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一般,想張嘴,但最終還是沒說,起身走了。

    終於走了。

    「春雨,我昨天看的那個話本子呢?」今天整理小金庫,話本被春雨收起來了。

    三人走到二門口,猛聽到那高亢的嗓門,互相看了一眼,不由加快離開的步伐,沒聽到,沒聽到。

    第4章 換院子

    「你說母親什麼意思?」

    稍晚時間,侯夫人派人在侯府二門口等著侯爺,一回來就請到她的院子。將這一白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能有什麼意思。她要怎麼就按照她的意思辦,也不要真的十天才過去一次,你們白日裡隔三差五的去看看,我跟二弟三弟也會不定時去看看她。」永定侯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新近復職,總是各種狀況,偷不得閒,需得一些時日,他把事情捋順,也就好了。至於家裡這些許小事,他覺得目前還無需他插手。

    「你說的這個我當然知道。」侯夫人暗自里也是這麼計劃的,甚至還覺得這樣也不錯,母親不願意他們每日過去請安,她其實也不怎麼喜歡去母親院子。「那管家這邊呢?母親又是看帳本,又是對她的那些東西,下午還說我管家太忙,她真的沒有想管家或者管帳的意思?」戴氏又問。

    「她能管什麼,她以前也就管管府里的內務,以前採買他都不管,更別說人情往來,她跟外面的那些夫人除了偶爾必須出席的聚會見一見,私下裡跟誰都關係都不近,她管不了家。」

    永定侯顯然不認為老夫人是個管家的好手。

    真是人家說東他說西。人家說十五他初一。能管什麼和要管什麼是兩回事。戴氏自然是知道老夫人沒有那個管家的能力,她怕的是老夫人張嘴要管家的權利。給還是不給。不給要如何解決不傷和氣。

    但侯夫人本身也只是想把這些事給侯爺念叨念叨,聽聽他的話音。不過眼下真有一件事她拿不準主意。

    「這眼看二月都要過完了,母親還沒說搬院子的事情,你說我是不是要提醒一下?」戴氏提道。

    本說好除服後,母親搬到明暉堂去住。他們搬去母親現在住的侯府正院正房去。一切都按照事先規劃好的,但誰料到老夫人病了,病好後又這樣,像是完全忘記換院子一般。

    「那你就問一下。」永定侯覺得這都是小事。

    戴氏本來是想問的,今天之前,她真沒把這件事情當個事。可今天母親那忽然轉變的性格,讓她總是多想。她怕老夫人最近憋著什麼氣,再嘩啦一下子撒在她頭上。

    她打心裡覺得母親想要把這些年受的委屈都發泄出來。

    不然何至於這麼大變化。

    但搬院子的事情也不得不提上日程了。三哥兒知文的婚期是五月,小女兒珩兒的婚期是六月。到時候都是要在正院擺席宴請。

    她是想二月底之前,最遲三月初搬完,整理歸置,之後很忙,兩場婚禮,而且這也是永定侯府除服後第一次大規模宴請賓客,總是要仔細著些的。

    但如何跟老夫人提呢?她想一下。

    ……

    晚上這些人沒有烏泱泱的來問安,瞬間感覺夜晚可利用的時間一下子就多了,早早洗漱完畢,何雯讓人在屋子裡點了很多蠟燭,將房間照的亮亮的,她躺在被窩裡,腳底下放著湯婆子,看著話本,好不舒服。

    今晚給她值夜的是春水,看著屋子亮堂,便拿起針線活,坐在窗邊的榻上,一針一針的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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