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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5:12:27 作者: 尼巴巴划水
男人抱胸立於窗邊,鳥瞰全市,帶著說不出的威嚴。」這招他用過了。」
「誰?」經理大感不解。
他不清楚傅總為何突然反水,和曾經的合作夥伴對著幹,一副要將人打壓的抬不起頭的樣子。
聽人說,爭端起源於「情人「兩個字。
全公司的人眼觀鼻鼻觀心,心知肚明是傅總在追求某個男性。
大體是廖總得罪了那位。
關於廖總做空股票的事情,明明只要稍加引導讓他投資失敗,就能輕而易舉的擊潰他。
現在傅總卻說不使這招。
「嗯。」
男人轉身翹腿坐在椅中,指尖擺弄金屬火機,眉頭都不皺一下。
「他找他爸麻煩,沒手軟,用的這招。」
「意思是,咱不和他用相同的手段是嗎?」「他是誰?」
男人視線飄過來,經理渾身一抖。
「姜祁山。」
經理恍然大悟,立馬話題順勢挪過去,俯身說:「關於那位,他已經辦理離職,但是沒接投的橄欖枝。」
「知道了。」
聽到這話,傅竹疏才擰起眉,露出些失望來。
他不懂網際網路,算是拿錢砸出個公司,只想給莫慎遠提供一個平台。
無奈,人家看都不看。
「另外,傅總。」
「狗急了咬人,廖總試圖和……」
「說。」
「和辛涼聯繫,似乎是逼急了想耍花招。」
辛涼是曾經傅竹疏接觸過的女性。家底深厚,渠道很廣。
前些日子得知傅竹疏這位業界翹楚喜歡男人,覺得受了冒犯正在鬧脾氣。
這事是傅竹疏做的不對。
要是以前鬼迷心竅,他說不準會邊哄莫慎遠邊哄辛捨不得愛情,也捨不得資源
深情來的遲,他意識到錯誤也來的遲。
他在學,學從陰暗情緒和暴躁里掙扎出來,學如何正確地愛人。
在那之前,他會為莫慎遠掃清一切障礙,也會把自己身邊的東西清理乾淨。
去追求他。
「看著點他們。」
「知道了。」
「海外可能需要您親自去一趟。」
「我不去。」
傅竹疏染了些溫和笑意,「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經理心裡腹誹。
前些日子傅總還不是這樣子。天大地大錢款最大。
現在倒是一副無所謂生意擴張速度的態度。
「呃還有最後一件事。」
姜啟揚把小女兒推出去抵罪,公益宴會有給姜叢畔洗白的意思。」
「難說這些人會不會聯合在一起。」
「嗯。」
沉冷的男聲直接打斷,「我會親自過去。」
「明白了。」
待辦公室陷入沉寂,傅竹疏翹起腿往後靠,闔上眼掌心貼在腿側。
模仿著記憶中的力道,回想莫慎遠為他按摩的模樣傅竹疏緩慢地按壓。
從膝蓋到腿內側。
同樣的手法力道,卻沒了專屬於草慎遠的極致溫柔。
長長的嘆息溢出,男人的眉眼露出倦意。
當莫慎遠想公開的時候,他錯過了機會。
當希望眾人皆知他愛他的時候,卻已經盤結太多勢力,無法輕輕鬆鬆說出這三個字,也不得不在莫慎遠的戒備下收斂自己。
眼角熱了幾分。
偽裝硬如磐石的男人,痛苦地把金屬打火機壓在腿上,胳膊繃緊,抵著滑動。
用痛楚懲罰自己的愚蠢。
「等等我,慎遠。等我把所有可能的威脅消除乾淨。」「不可以沒有你。」
手抬起,壓覆在眼上。
液體順著耳鬢滑下,隱入柔軟的地毯中。
*
廖詠咳嗽幾下,拿著處方箋走出診室。
白大褂忽然出現在眼前。
他抬起眼,是個陌生的醫生。
以為是午休擋著人去吃飯,廖詠往邊上避讓一步,誰料醫生也挪過去。
擺明了找他。
「怎麼?」
廖詠摸爬滾打多年,帶著商人奸猾的氣質,本不想搭理直接離去。
腳步一頓,他皺著眉,像是被一群獵人盯住的獵物,
不是錯覺。
幾位護士、醫生同時站起,齊刷刷看著魔詠。」患者,這邊請。」他聽到其中一個說。
整潔的房間內。
刺目的光讓廖詠閉了閉眼。
他驚覺是眼熟的人,連忙彎腰打招呼,「莫醫生。」
沉穩坐下,莫洋河拿出本子,輕飄飄抬眼說:「聽說,你有不少情報想賣給姜家。」
「關於傅總和嬌妻的花邊新聞?」
廖詠冷汗涔涔。
「我兒子,惹到廖總了是嗎。」
「不敢!」
待廖詠狼狽離去。
「唰」,一枚硬幣被拋向半空。
挺直修長的腿從房間裡邁出,男子壓著鴨舌帽,漫不經心地攥著硬幣靠著門框。
他低著頭,只露出瘦削流暢的下巴。
莫洋河動作不變,及其從容地緩慢說:「謝謝。」
「不用。」
「杜絕後患,是我願意做的。」
眯起眼,莫洋河轉過頭,「出於私心,我不希望慎遠再接觸任何有歪心思的男性。」
「你也是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