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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5:12:27 作者: 尼巴巴划水
    燈被打開,黑暗帶來的窒息感全因為光線消失。

    莫慎遠笑容徹底淡去,就站在門口,「你們覺得這樣子好看嗎?」

    各自在領域做出成就的男人,因為情情愛愛劍拔智張,做著無意義的事情。

    同學聚會算是廢了,

    都沒事幹麼,非要纏著他。

    曲運也急忙去勸架,「坐下來聊,都是熟人都是熟人。

    「再提醒你一次。」「你該去抓老鼠了。」

    說完,姜祁山舉起手,後退了兩步。他倒是不想提醒傅竹疏來著。

    應著他的話,傅竹疏手機振動起來。陌生號碼。

    接通電話,竟然是醫院打來的。

    護士說傅偌鶯應激反應陷入昏迷,被送來醫院正在等待家屬。

    讓傅竹疏眉頭緊鎖的,是那句「送她來的人叫姜從畔」。

    「為什麼姜叢畔碰到傅偌鶯?」傅竹疏戒備看向姜祁山。

    對方聳聳肩,「老鼠想抓到另一隻老鼠的破綻,所以溜入巢穴。」

    「與我無關。」

    沒心情玩文字遊戲,傅竹疏警告說:「希望你說到做

    到。

    語畢,他對幾位老同學抱歉地頷首,隨後走至莫慎遠跟前,小心翼翼地捉住他手腕,「偌鶯姐出事了,一起去醫院好嗎?」

    即使焦急難掩,莫慎遠猶豫片刻,還是說:「你先去吧,我晚點過去。」

    「不可以一起嗎?」

    「不可以。」

    「好。只要你聽進去我今天說的話,一切就值得。」說完,他拎起西裝,對曲運點點頭,示意對方收好吉他,隨後闊步離去。

    鬧劇中途散場。

    莫慎遠悶得太陽穴突突跳,抱歉地拉開門也走了出去,站在走廊深呼吸。

    「嗨。」

    一雙腳落在視線里

    順著往上看,姜祁山直勾勾注視著。

    「說的是真的。」

    「如果哥想我去死,我會同意。」

    「活著不就是一次次獲取滿足感,享受多巴胺帶來的舒適。不如來一次痛快的。」

    「別說怪話。」

    「看了嗎?」

    「我給哥整理的資料。」

    「研究院嗎?」

    「嗯呢。」

    「謝謝。」不得不說,國內外各所研究院,利弊都被姜祁山衡量了清楚。

    「不過我暫時不考慮。」

    客人路過頻繁,姜祁山不大在平,掌心撐在牆上,把莫慎遠鎖在臂彎空間裡。

    他胃抽的難受,乾脆湊過去,微涼的鼻尖貼在莫慎遠鼻樑,不滿地說:「哥在擔心?」

    「你想立刻過去,看傅總的姐姐。」

    拉住姜祁山小臂想推開,對方卻紋絲不動。莫慎遠偏過頭,無奈點頭,「她很好。」

    「心軟不可以。」

    「對我不行,對她不行,對他更不行。」

    「我與傅竹疏的事情與她無關。」

    「他不就是利用這點嗎?」

    「可是--」

    姜祁山沒給他機會說完。

    窒息一般喘氣,瞳孔驟然縮了起來,他忽然往前湊去,抿住莫慎遠的下唇,待溫度傳遞而來,又磨蹭往上。用力貼壓住整個唇瓣。

    「唔!」

    姜祁山不遮掩本性,輾轉含吻,直接扯住草慎遠的手往自己後背放,隨後加深力道,似要把所有呼吸掠奪。

    大學同學隨時有出來的可能。

    莫慎遠心狂跳,被那對淺色的瞳仁盯得瑟縮,被迫揚起頭承受掠奪。

    他的肩胛骨被壓著,手落在姜祁山後背胡亂抓,蹭過對方脖頸,沒能成功扯住姜祁山頭髮--剪短了。

    只能夠攥住領口,妄圖從這緊密無縫的親吻中脫離。

    一世紀那麼久。

    結束時,兩人皆是呼吸紊亂。

    姜祁山抬起手,拇指重重擦過下唇,意味不明地說:「那我想親哥,哥會心軟嗎?」

    脫力靠著牆壁,莫慎遠不發一言,眼皮無力地閉上。

    半晌,他忽然咬下舌尖,感受血腥味瀰漫口腔,用痛感保持清醒。

    到此為止吧。及時止損。

    「不會。」「不會心軟。」

    「不管你是姜祁山還是誰,只要是我們班的孩子,我都會對他好,晚自習親自去捉他。」

    「不論是誰不講禮穩,我都會花幾個月教他說「請』和'謝謝』。」

    「哥。」

    姜祁山聲音很輕很輕,「你看著我說。」

    恍若未聞,莫慎遠語速很快地說下去,「我接受因為不理智陷入一段感情,但我不接受別人入侵我的電腦、跟蹤到我父親家裡。」

    「棉歆也好,羌羌也好,你也好。」「都是我的後輩。」「也只會是後輩。」

    「我不管你了,不管你是不是尋找星星,是不是因為依賴產生了錯覺,是不是也因為童年經歷存在認知偏差。」

    「你能力很強,足夠處理好家庭事務。不願意回歸姜

    家 那就做好學術,做好項目。」

    「而我。」

    「不想戀愛,不想再陷入感情。」

    莫慎遠蜷縮起來,「我想過自己的生活。」

    「可是你好孤獨。」

    「我喜歡一個人。」

    「希望我們留下的都是美好的記憶。」不是說我叫你去死都可以嗎?」

    站直身體低垂著頭,柔順的髮絲遮掩住神情,草慎遠唇不帶弧度,與姜祁山擦肩而過時,只留下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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