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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5:12:27 作者: 尼巴巴划水
依舊儒雅溫和,儀態大方。
「結婚了嗎?」
氣氛詭異的尷尬。
莫慎遠神色如常,淺笑搖搖頭,「沒有。」
「對象呢?」「不是吧--」
莫慎遠點頭,「沒有。」
一片唏噓。
就在應柏疑惑,傅竹疏怎麼還不來的時候。
曲運冷不丁站起來打斷,莫名其妙視線往邊上飄,隨後拉著莫慎遠起來,「陪我去上個廁所。」
「啊?」
回來時候他才知道哪不對勁。
草慎遠坐在座位邊上,不安地往四周張望。
氛圍燈不再搖晃,原本嘮嗑的同學不約而同閉嘴。
隨著清脆的旋律。
曖昧的柔光從頂上打下,擦過髮絲、肩膀、與弦上修長的手。
弦是新換的,吉他板卻舊的不像話。
沒有餘留思索的時間,男人屈起一處膝蓋,垂首抱著民謠吉他,指尖流瀉出清泉般的樂音。
他很專注,也很嫻熟。
不經意抬起眼,當望到草慎遠的時候,他眉眼的銳利全然不見,只剩下遲來的深情迷戀。
薄唇碰了碰,男人的嗓音早不復大學時的青澀,變得低啞、悶厚。
同樣的歌詞,唱出截然不同的味道。
唯一相同的,就是只是想唱給莫慎遠聽。
莫慎遠唇邊的笑卡住。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傅竹疏會出現。這手難分。
一曲終了,傅竹疏抿住唇角又鬆開,深深看著莫慎遠
「也許有些遲。」「但我喜歡你。」
曾經在操場、在莫慎遠滿懷希冀的眼神里,傅竹疏說他們是「最好的朋友」。
現在在分手後,卻不顧意願告訴所有人,說喜歡他。
晚了。
同學倒吸一口涼氣。
同學聚會硬生生變成表白會。沒人敢說話。
應柏頂不住好奇,問:「什麼時候的事兒?」
「大學。」「第一眼。」
「怪不得你不愛看莫慎遠跟別人玩。」
但我怎麼記得你一直對外說單身?女生加聯繫方式也是來者不拒。」
曲運急的翻白眼,小聲讓應柏閉嘴。
「因為我做錯了。」「我活該。」
傅竹疏放下吉他,走至莫慎遠面前蹲下,緊緊捏著他的指頭,唇瓣貼上去,仰首用每個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我想告訴每個人我愛你。」
「我會為你學做飯、為你按摩。我們一起養貓,好不好?」
「別錯過彼此,留下遺憾。」
怎麼聽,怎麼卑微。
熟識他的人無一不咂舌。
故事的另一個主角一言不發,所有人都在等著莫慎遠說話。
就在氣氛凝滯到極點的時候,門驟然打開,走廊的聲響飄進來。
一道清亮的嗓音打破包廂內的沉默,「哥。」
莫慎遠抬起頭。
塞著耳機,男生側過頭,漫不經心地咬住硬糖,
短衣短褲,小腿修長。深邃的五官與利落的短髮配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硬氣。
莫慎遠愁的心慌。」你剪髮了嗎?」
站起身,傅竹疏戒備地把莫慎遠擋在身後。
「等一下。」應柏嗖地起來,「學弟?」
「學弟?」
「省狀元,N大畢業,現在留在N大做特聘教授,牛逼的很。」
「你來這干什--「話沒說完。
他口裡年輕有為的男生咔嘣咬下糖,從容無比地走到傅竹疏跟前,猶如遊刃有餘的成年肉食性動物。
「傅總。」
兩人之間的硝煙瞬間燃起。
「給你個提醒。」
姜祁山眯起眼,友好地說:「儘早回家。」「你自己的家。」
「該去捉老鼠,不是騷擾哥。」
拳頭捏的咔咔響,傅竹疏的怒氣已經到達頂峰。這小子陰魂不散裝神弄鬼。
莫慎遠急忙起身,「既然是學弟,互相打個招呼一起玩就好。」
「不要。」
差祁山無所謂地瞥過眼,轉而專注地看著莫慎遠「不要做學弟。
「哥。」
「我喜歡你。」
「就是要親你的喜歡。」
「……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應柏渾身僵直,可算明白傅竹疏和姜祁山之間,硝煙瀰漫的攻擊性哪來的了。
「啊!」
有人在尖叫--傅竹疏搭建的淡定崩塌了個徹底,顧不上在莫慎遠面前避免焦慮,怒氣衝天地攥住差祁山衣領。
與之前面無表情、對一切無所謂的樣子不同,姜祁山後腦勺靠著牆,瞳仁在黑暗中很亮,短髮下眉毛微皺,帶著不容忽視的挑釁。
「我搞清楚了。」
他的小臂布滿淤青,分不清是誰的傑作。此刻忽然抬起反掐住傅竹疏手腕,猛地將他壓在牆上。
姜祁山湊在傅竹疏耳邊,悄悄說:「對,我喜歡哥。好想和哥上.床。」
話曖昧到極點。
腦海中不禁浮現莫慎遠舌尖點在下唇,在姜祁山懷中喘息的畫面。
被出軌的怪異心情席捲而來,把傅竹疏的理智燃燒的一點不剩。
「你想死嗎!」他怒吼。
「可以啊。」
「如果哥想我去死,也無所謂。」
戰爭一觸即發。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