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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5:12:27 作者: 尼巴巴划水
    「看會電視等我。」傅竹疏乾澀地說。

    只要有莫慎遠在身邊,他的負面情緒就不會爆發。

    花香撲鼻,與油煙味格格不入。

    明白勸不走傅竹疏,莫慎遠垂眼嗅了嗅花,走去客廳把花放了起來。

    「既然分手,不再相見是對彼此的尊重。」嗓音依舊溫和。

    沒了剛分手時的倦意疲憊,只剩下讓人心慌的疏遠。

    剛剛鬆了口氣的傅竹疏頓時心冷,從頭涼到腳。

    很長的沉默。

    莫慎遠坐在沙發,刻意不去注意廚房,定睛看新聞。鏡頭一晃而過,他急忙調回頻道。

    一改優雅貴公子模樣的姜叢畔擋住臉,被一群人族擁著,氣急敗壞地走入公司大門。

    記者推擠在門口,爭先嚷嚷著。

    看新聞標題,大抵是企業公開日時候,錯投市場的藥被展示出來,被眼尖的訪客發現。

    算豪門企業醜聞。

    這能被大建報導,顯然後面有比姜叢畔更強硬的勢

    力。

    清脆的碰撞聲傳來,莫慎遠轉過頭。

    「我有冷靜過才過來。」放下碗盤,叱吒商場的總裁略顯侷促,渾身肌肉繃緊,「一直想著你。」

    他抬起眼,瞬間呼吸滯住--

    莫慎遠皮膚本就偏白,面頰被熱湯熏得泛起些桃色。他微微垂首擺弄玫瑰,露出瘦削的脖頸,花和人相洽,一副寧靜的畫面。

    浪漫,又帶著性感。

    偏偏吐出的話卻是無情,「我沒有想過你,抱歉。」

    傅竹疏嗓子很乾,「在忙什麼?為什麼不做醫生了。」

    「我做什麼你不是很清楚嗎?」莫慎遠將電視聲音調大。

    諷刺的很。

    以前是藏著掖著私底下監視他,現在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那是什麼?」

    鎮靜許久的男人忽然出聲,闊步走到莫慎遠面前,大力拉開他的袖子。

    一隻腕錶,一根細繩。

    預料到傅竹疏會看到,莫慎遠抿了抿唇,轉轉手腕「別人送的。」

    「痛。」

    拉扯著的傅竹疏立馬停住。

    直勾勾望入莫慎遠眼裡,他的胸腔不斷起伏,強行忍住粗暴吻他、抱他的衝動,聲音乾澀,「他送的?」

    「嗯。」睫毛顫了顫,莫慎遠回答的很快。「我也可能出國。」

    故意的。

    算他動了歪心思。故意帶著編繩,故意說自己可能出國,讓傅竹疏死心。

    「不可能。」

    唇白了幾分,傅竹疏狼狽鬆手,恍若未聞地回到廚房,把剩下的菜端上飯桌,扭轉話題到別的地方,「一起回N大看看嗎?桃李園還有我們種的小樹苗。」

    「不去了。」

    「慎遠。」傅竹疏嘴唇在顫抖。

    對外再倨傲無情,在莫慎遠這裡他甚至不敢直視。怕自己暴起,也怕戀人的冷漠。

    莫慎遠忽地輕笑,拍拍身邊的位置,「深呼吸。過來坐下。」

    對方不由瞳孔放大,呼吸不受控制地開始變緩。

    久旱逄甘霖,傅竹疏一卡一卡地坐下,胳膊極其自然地撐在莫慎遠身後。

    「我想說的是。」

    關上電視,一片寂靜中,傅竹疏極度認真地聽著。

    「每一段感情都不該被否認。」

    「存在過就有它的意義。我們能從中變得更好就行。」你是我的初戀。很長、很長的初戀。」俯身,莫慎遠細細嗅著花香,笑意暖到傅竹疏痛苦。

    「浪漫地埋葬它,也不錯。」

    出乎意料的,這次的傅竹疏沒有失控。

    他解開圍裙團成一團,深深地將臉埋進去,聲音悶的聽不真切,「如果那天和你表白,就好了。」

    「沒有如果。」

    本還想說些什麼,傅竹疏忽然起身

    他抖抖西裝,又恢復成熟穩住的模樣,站在莫慎遠正面前,俯身輕輕捏住對方下巴

    拇指蹭著臉頰的皮膚,細細感受其中柔軟。「你也是。」

    「你是我真正意義上的初戀。」「我很愛你。」

    說完,他果斷地轉身,套鞋走人。

    這讓莫慎遠摸不著頭腦。

    半晌,拿起筷子夾了口菜,他狠狠皺起眉頭。」好咸。」

    *

    說實在的,撐著傘,莫慎遠站在KTV門口時候還有些忐忑。

    大學,這兩字已經無比遙遠。

    曾經再融洽,也都是十來年前的朋友。更別說他怕碰上傅竹疏。

    萬幸推開厚重的隔音門,氛圍燈閃爍的包間內,沒有男人的身影。

    「莫慎遠!」

    曲運急忙丟下話筒,把呆站著的莫慎遠拉進去,「總算來了。」

    被丟到卡座中間,莫慎遠端正坐著,對幾個人一個個打招呼。

    「喲。」

    曲運把音量調小,跨坐上桌子湊過去聞聞,「身上沒消毒水味道了。」

    「嗯……

    「我不做醫生了。」

    原本喜氣洋溢的包廂頓時鴉雀無聲。

    半晌,應柏試探問:「你爸不是管的嚴嗎?」「他能同意啊。」

    「我想做想做的事情。」

    「變了。」

    「記得你以前,哭之前都得認認真真洗幾遍手再哭不像你啊。」

    別人都是逐漸被磨平稜角,只有草慎遠活得比以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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