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

2023-09-09 05:11:26 作者: 籠中月
    「叫啊,我愛聽。」李堯遠纏著他接吻,間或說幾句令人耳熱的渾話,比如催促他身體擺出更配合的姿勢和回應。

    「以後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准接別人的電話,尤其是唐力的,否則我就插嘴。」

    Alpha這一語雙關的警告聽得他羞恥難當,忍不住低聲喃喃了一句「不要說了」。

    後面的過程變得異常狂熱,床也晃了一整個晚上,直到天邊晨曦初現才漸漸平靜。通身舒爽的李堯遠抱著被折騰得奄奄一息的許昀,摸著他濕潤的發梢,饜足地親他的耳垂,「要不要抱你去洗澡?」

    許昀累得連眼皮都抬不起來,渾身上下全是汗,可是只想好好地睡一覺。

    「不去我就這麼抱著你吧,睡醒了再說。」

    看似說得四平八穩,其實李堯遠心裡緊張得要命,唯恐許昀會把自己推開,說什麼「不要一起睡」、「不要抱著我」之類的,那樣自己可能真的會慪死。

    就這樣靜靜地依偎在一起,好像就幸福得快要發瘋了,簡直沒出息。

    除了這一個月的分開,也許還受到昨晚那件事的影響吧。總覺得爸爸並不疼愛自己,都是表面功夫,真正在乎自己感受的就只有許昀。

    想想看,一個普通朋友是不可能在你受傷時那麼緊張的,更不可能為了安慰你而跟你上床。許昀雖然是個遲鈍的老好人,但也不會這麼沒原則才對。

    想完這些以後李堯遠信心倍增,看懷裡的人也冒出更珍惜的感覺,覺得這麼過一輩子也不是不行,只要許昀願意。

    俯身將汗涔涔的人抱得更緊,甚至傻到忍不住去聽他的心跳,咬他的耳垂,看到他疼得微微蹙眉才高興起來——

    太好了,這不是夢。

    「阿遠,」許昀睡得迷迷糊糊,煩惱地低喃著,「我好睏,不要鬧我好不好……」

    「嗯睡吧,我不動你了。」

    真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麼溫柔的一天,連李堯遠自己都感覺好陌生。

    睡到下午兩三點時許昀被開門聲吵醒。他覺得四肢好酸痛,身上的汗也黏黏的不太舒服。睜開眼睛,李堯遠背對著站在衣櫃前穿衣服,聞聲也沒有把頭轉過來。

    昨晚的記憶潮水般回溯,許昀僵了一會兒才坐起來,訥訥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你昨晚打呼嚕,吵死了。」

    「啊……對不起……」

    他隨便套了件地上的T恤,可是褲子實在找不到了,只能侷促地並著腿。

    就這樣陷入無話可說的尷尬狀況。

    過了大概半分鐘李堯遠也換好衣服,輕哼一聲走過來:「害我失眠。」

    「不好、不好意思……」

    許昀低頭支支吾吾,李堯遠傲嬌地瞪著他:「念在你抱著還算舒服,原諒你了。」

    看著他這副無地自容的表情真想不顧一切地親上去,親上一萬次,好好紓解一下早起帶來的熊熊慾念。可是想到許昀估計也餓了,再折騰下去萬一病了心疼的也是自己,又只能咬牙放棄剛才的邪惡念頭。

    一頓飽和頓頓飽的差別他還是知道的。

    那天以後李堯遠動不動就去許昀家過夜,有時是為了解決生理需求,有時就是單純蹭飯,晚上抱在一起睡覺。

    只要有許昀在身邊,他就覺得特別踏實。

    許昀為此很煩惱,可是又沒辦法真正狠下心。有次把人關在大門外,很快就連室友都煩了:「讓外面那男的別敲了,你不睡其他人還得睡!不然你就出去。」

    「對不起對不起……」

    只好開門讓人放進來,外加向室友連連道歉。

    說起來室友一開始對李堯遠還挺有好感的,甚至表示出濃厚的興趣,可是後來發現這位Alpha眼裡除了許昀根本看不到別人,甚至連和自己寒暄幾句的興趣都沒有,也就徹底打消了念頭。

    「阿遠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呢。」進房間以後許昀期期艾艾地問,「我這裡又不是旅店,你就不能回自己家睡嗎?再說我的床也不夠長,完全不適合你睡。」

    Alpha接近一米九的大個子,每回都要把腳蜷縮起來才能睡下,可是偏偏他依然樂此不疲,真是讓許昀很頭疼。

    「所以我讓你換床啊。」Alpha竟然大言不慚,「說了錢我出。」

    「只是一間租來的小臥室而已,換張兩米雙人床會不會太誇張了……」

    「夸不誇張我說了算。」

    一不留神就又被拖到床上去。

    洗過澡的許昀身上很好聞,若有似無的月見草氣味勾得李堯遠心神蕩漾,很快就釋放出濃烈的信息素。

    許昀卻手忙腳亂地去開窗。

    「冷死了開什麼窗。」

    「給室友聞到不好要出事的。」

    李堯遠將人一把抓回來:「你怕他沖我亂發情?」

    「……我是怕你亂發情好不好,他有固定男友的,你別亂說話。」

    「你的意思是我沒有固定男友?」

    許昀眼睛迷惘地眨了眨:「難道你有?」

    莫非指的是自己,可怎麼想也只能算是有固定炮友吧。

    「……算了!」李堯遠恨得牙痒痒卻又拿他沒辦法,只能拿他脖子後的腺體磨牙,「你真是個白痴。」

    「輕、輕點啦,白痴也有人權的。」

    不理會他的抗議,又是一場令人酸軟的折磨,可憐的木床吱呀搖晃到深夜。
關閉